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继续说道:“小肥你可以出来透透气,现在没有人在。”小肥依言探出了脑袋,夸张地喘了两口气。
于荆用手指轻轻弹了这个做作的肥松鼠的小脑袋,掖好因为小肥动来动去而有些松散的棉袄,不再多作停留和等待。
褚墨和喻间走了一阵,并没有碰到什么阻碍,他们走到了又一扇门的面前。褚墨询问性地看了喻间一眼,喻间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开吧。”
褚墨用力推开了这扇陈旧的门,门和通道的墙壁、地砖和天花板摩擦扬起了一阵迷人眼的灰尘,两人猝不及防被迷花了眼。
模糊不清中,褚墨好似朦胧隐约间看到了眼前有一位白衣的青年,挥着衣袍散去了自己眼前的尘灰。尘灰消失不见的瞬间,那席白衣也骤然无影无踪。
褚墨注视着前面被打开了的门,回头却见喻间一脸迷离之色。褚墨把右手贴在喻间的太阳穴上,用灵力刺激喻间的识海。若非互相足够信任,褚墨也断然不敢用这么粗暴简单的方式帮助喻间脱离那奇怪的尘灰的控制。
喻间在褚墨帮助下悠悠转醒,看到褚墨手上的动作便瞬间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
褚墨道:“如何?”
喻间满含歉意道:“我方才仿佛置身于一片星辰大海之中,失了心智。”
褚墨心中有猜想,但是无法跟喻间言明,喻间则是一头雾水,两人沉默了片刻,默契地将这事暂且抛之脑后,离开了通道。
他们前脚刚从门口出来,他们背后的门就自动关上了。一直悄声跟在他们身后的云己、云玺二人被关在了通道内。
云玺方才在远处看到了褚墨和喻间被尘灰扑面之后的异常,颇为担心的问道:“师兄,我们该怎么办,你能像褚墨那般不受控制吗?”
云己摸了摸腰间,才想起自己那把折扇已经断在了褚墨的手上。他面容扭曲地一笑,说道:“师尊曾经给过我一件高阶的法宝,可以镇住人的心智,名曰镇魂。有这个我便不会受任何迷幻类效果的影响。”他搂过云玺的细腰,把脸凑到她的脖颈间,用暧昧诱惑地声音继续道,“你记得尽量贴近我,你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云玺咯咯笑着搂紧了云己,将自己嘴贴上了云己的侧脸。
突变在瞬息之间发生了,云己只觉得小腹一寒,只见一只苍白的手沾染着鲜血缓缓从云己的体内抽出,云玺脸色煞白,猛地推开云己大声尖叫起来。
“啊——你是谁!你别过来!师兄!救我!师兄!”云玺后退着靠墙,疯狂呼喊着她那倒在了血泊之中抽搐的师兄。她浑身颤抖看着那个眼神冰冷,手上滴着鲜血,笑得邪气的人从云己身上摸出了一个用金丝制成的储物袋,抹去了上面云己的神识。
云己被自己的神识反噬,一大口鲜血喷出,头一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云玺惊慌地跌坐在地,叫声越发惨厉。
那人略一皱眉眯着眼睛一瞥,一掌打在癫狂不止的云玺的胸口。云玺眼睛一翻,嘴边淌着鲜血浑身无力倒了下去。那人打开储物袋,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方玉,随意把储物袋扔在云己的身旁,擦干净自己的手重新用隐匿术隐匿了身形。
褚墨和喻间出了门却又置身于另一个环形的房间之内,半个房间每相距三尺便有一扇门,数量刚好是九个。看来那些门口最终都是通向这里的,只是里面是否会有不一样的机关和危险就不得而知了。
在门与门之间三尺的距离内,都挂着一幅画像,所有画像中的人皆是同一人。
那些画像中,有独一人摆着棋谱的,有恣意舞剑的,有举杯邀请作画之人对酌的,画像中的那人神态多变,唯独不变的是那望向画外,或者说,望向作画之人的,充满了笑意的双眸。
这房间中还有一个两层的书柜,上层放了各种各样用草绳编成的小玩意,像是金鱼、燕子之类,看起来尤其逼真。书柜的下层,则是一系列从低修为修炼到高修为的剑谱和功法。
喻间指了指那只金鱼道:“方才我在画像中看到了这金鱼,没有丝毫差别。”喻间走到刚刚他看的那幅画前,又指了指画像中桌上酒壶旁被遮掩了一半的金鱼。
而其他的小物件,两人也在画中依稀找到了影子。
和上一个房间一样,房间有入口也有出口,门的正前方,放着一张紫檀木桌子,左右两边雕刻着两条踏着祥云的五爪神龙,它们张嘴相对,像是争抢着要将它们中间的一颗金色圆珠吞吃入腹。
在出口处的石门上还挂着一幅画像。仍然是同一人,画像中之人身上闪着光芒,背后却是密布的雷云,一道闪电歪歪扭扭地打在了他的身后。
不同于之前那些,这幅画的左下角,写了一行字,并且署上了名。
“今日尔去,他日必随。至吾友君霜,阳华留。”
“君霜!”喻间惊讶地说出了声,“是那个君霜?他飞升之前还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在这个遗迹里?”
褚墨道:“不,这些肯定是阳华留在此处的。”他转向紫檀木桌,紧紧盯着两只龙嘴中的散发着金色微芒的圆珠。
一位飞升修士留下的,能被两条神龙争抢的,定然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法宝。
喻间道:“这个,你拿走吧,你修为境界比我高,君霜的东西,对你肯定更有益处。”说着他伸手想去拿这圆珠,没想到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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