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被他欺负得红着眼圈落下泪来。
春宵红帐里翻云覆雨终于告一段落,许青寒软绵绵的趴在床上,抽抽搭搭的哭到打嗝。沈辞的薄唇细细密密吻过他额头和眉眼,抚着他乌黑柔顺的青丝调戏道,“知不知道错,还敢不敢不信?”
许青寒羞愤交加,可惜只剩一双眼珠还有力气使唤,只能瞪着他道,“饿死了,本王要吃饭!”他却不知道他乌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脸上红晕未褪,似怒似嗔的模样有多撩人。
他确实累坏了,沈辞不敢再动情,强压欲_火爬到床边伸手拿过粥碗,舀了一勺囫囵吞进肚子里,扭头对许青寒道,“凉了。”
许青寒勉强抬起右手拧他腰间的软肉,“都怪你,非要……看吧,粥都凉了!”
最后许青寒还是吃到粥了,沈辞一勺一勺含在嘴里焐温,然后再喂给许青寒。粥里明明没有放糖,许青寒却觉得这碗粥甜得齁人。
……结果就是次日两人一起发烧。
☆、第32章考您爹的虑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勤,不知后半夜何时开始飘雪,干冷的北风席卷着雪花抽走屋子里的暖意,沈辞在五更天时就被冻醒了。许青寒还窝在他怀里睡着,只露出一小片头顶,他把被子卷过去三分之二,前有沈辞温暖的胸膛,后有厚实的被子遮风,也难怪他不觉得冷了。
屋子里的炉火早就熄了,连一点红光都没剩下。沈辞屏息凝神的把许青寒压在他胯上的右腿挪下去,然后从他圈起的胳膊里钻出来,如愿没有惊动熟睡的枕边人。他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趿着鞋下床三两下穿上衣服。
堆放在院子一角的木柴已经被新雪打湿了,沈辞去柴房里捡了几根备用的干柴,引燃屋子里的火炉,让温暖重新驱逐掉寒冷。他在半明半昧的火光中静静看着许青寒直到鸡鸣三声,而后披着披风掩上房门离开了。
客房离沈心的药庐有大概一里的距离,等沈辞赶到时沈心已经穿戴洗漱整齐,跪坐在黄花梨矮脚几旁捣药了。沈辞认得那味还没来得及投进药臼捣碎的金银花,猜测沈心是在为许青寒调退烧药,盘膝坐在他对面说,“煎两份药,给我也带一份。”
他的声音带着染了风寒的沙哑,沈心心如明镜,柔和的嘱咐道,“最近风波欲起,你要好好休息,晚上不要太过劳累,你们……节制一些。”
“我跟你说个正事。”沈辞尴尬的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我要你帮我寻一把趁手的刀。”
沈心问,“你们习武之人不都是惯用自己的神兵利器吗?”
“是啊,可是不太习惯总比赤手空拳好得多。”沈辞唏嘘道,言下之意是他根本没有兵器可用。
沈心捣药的右手一顿,“你的刀呢?”
“我当年在王府蒙冤入狱,刀也被收缴了去。”沈辞不无遗憾的道,“它遗失许久,我不曾再见过。”
“好吧。怎样的你用着顺手?”
沈辞伸出右手食指在矮几上划了几笔,“横刀,长二尺三,宽一寸,重三斤三两。”
恰巧赵无暇也赶到了,正站在门口拂落在肩头和发上的雪花,闻言转头蹙眉道,“这么轻小的刀,一般都是为女子所用的。”
沈辞眼含赞叹的看他,“赵大侠所言不假,我昔日佩刀正是先慈遗物。”
“年幼时用轻小一些的兵刃无可厚非,以你现在的力量,应该……”赵无暇眉宇未舒,摇了摇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显然看不惯沈辞用不合适的兵刃,但是怎样选择还是要看当事人沈辞的,他并不能替他去用刀,是以点到即止。
“用久了,已经习惯了。”这并不是搪塞之词,沈辞当年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哪有钱去换一把趁手的精钢玄铁利刃。等他十几二十岁有了闲钱,已经习惯轻刀习惯得不能再接受趁手的了。
沈心稍稍跪正,微笑着对赵无暇道,“赵兄来得正好,我不懂刀,也没有收藏过,你来看看能不能替他找到合适的?”
赵无暇回道,“我从剑宗同门手中能借到神兵利器不假,但是这么轻的刀没有,沈心公子应该清楚,剑宗不收女弟子。”
沈辞道,“没有刀,剑也可以代替,尺寸轻重差不多就好。”
剑普遍要比刀轻上一些,这样就要好找得多了。赵无暇非常干脆的答应下来,“我差人去向好友暂借几日,宝剑有灵,你要好生对它。”
沈辞拱手道,“在下绝不会让斩尘剑在我手中折损。”
赵无暇脸色微变,盯着沈辞问道,“你怎知是斩尘?”
沈辞从容的回道,“剑宗双杰赵无暇和叶青亲如手足,在下有所耳闻。”
“先是仅凭我听力超出常人就道出我的身份,后又凭我一句好友不假思索道出斩尘剑名,你对剑宗是不是太过用心了?”
沈辞坦然道,“不瞒赵大侠,我对剑宗确实执念根深。十年前我在剑宗围剿魔祸时煞费苦心助过李宗主一臂之力,差点丢掉小命。”
赵无暇抓住了不和谐的地方,“煞费苦心?你有什么企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利益我何必要蹚这趟浑水去拼命呢?我凭着这份人情像李宗主讨了份剑宗邀请函,让我弟弟能够成为剑宗弟子。”沈辞挲摩着下巴啧了一声,“可惜没用上,我那个呆瓜弟弟简直气死我,在启程的前两天瞒着我一纸契约签进王府,做了五年侍卫。”
剑宗作为江湖第一大门派,无数青年才俊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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