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心里难过,我平日里多纵容了她些。”
沈辞转过头,蹙着眉瞪了他一眼,“你脑子进水了吧,自己的安全就这么不放在心上?”
“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你,放不下其他的东西了。阿辞,我现在还感觉像是在做梦,我怕一觉醒来你又不见了。”
沈辞饶有兴致的道,“那我在梦里也把你骂得跟孙子似的吗?……嗷!别别别,我错了,你轻点儿!”
☆、第4章好哥哥
沈辞和许青寒是同年生的,沈辞生在九月,许青寒是六月,许青寒比沈辞大三个月,这点微乎其微的年龄差到了沈辞这里就是调戏许青寒的利器,一口一个哥哥都不带害臊的。
许青寒娴熟的替沈辞处理好伤口,找出一套天青色香云纱对襟袍披到他身上。这套衣服是许青寒带着换洗的,两人身量差不多,沈辞穿上倒也妥帖。
沈辞系好衣带惋惜的咂了咂嘴,“我说王爷,这料子贵得很,别锁着我了行不,我晚上睡觉脱不了衣服会压皱的。”
许青寒道,“可以,但是你得跟我睡,要不然我不放心。”
沈辞干笑,摸过锁链递到许青寒手中,手腕并在一起往前一伸,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许青寒变了神色怒道,“宁可受罪也不愿和我一起,沈辞你就这么讨厌我?”
沈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讨厌曾经深爱过的许青寒,但是现在也提不起爱意了。破碎的身躯可以修复,情却不会。许青寒娶妻狠狠伤了他一次,王妃有孕又伤了他一次,最后许青寒的不信任更是将他那颗心伤得千疮百孔。他包容原谅许青寒太多次了,再多的情也已消磨殆尽。
许青寒手指哆嗦着系好铁链,踹了沈辞腿根一下呵斥道,“你不愿意是吧?好,给本王滚门口跪着去,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辞退出房去,许青寒颓然掩面坐到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重复:“怎么会这样?阿辞怎么可以讨厌我?”
沈辞并没有跪,他出了门直接回房睡觉去了。许青寒的金疮药是御品,上过药后背上的疼痛舒缓了不少,许青寒还在痛苦纠结的时候他已经抱着枕头睡得人事不知了。许青寒这种惩罚的话他向来当屁处理,从未认真对待过。许青寒三岁封王,从小到大高高在上的王爷当惯了,一有不合心就习惯性的喊打喊罚表示愤怒。
这一夜沈辞睡得神清气爽,而许青寒却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日顶着两个黑眼圈化身为移动炮仗,可怜那几个侍卫遭了无妄之灾,有错没错都要被许青寒骂。
沈辞靠坐在车厢里无所事事,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许青寒坐在另一侧看书,冷着脸竟然在初夏之际散发着阵阵寒气。
沈辞无聊极了,他特别想出去溜几圈马,这几年家里穷哪买得起马,已经很久没策马纵驰过了。他低头看了看缠在腕上的锁链,唉声叹气的道,“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猫小狗,你总锁着我干嘛,干什么都不方便。”
许青寒道,“球球从来不用我锁着,它不跑。”球球是许青寒养的雪獒。
“那我岂不是连狗都不如?”沈辞看了看许青寒,“王爷,你书都拿反了。”
许青寒一直在偷偷看沈辞,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会怎么看都看不够,哪有心思去看书。
许青寒瞪他,沈辞立刻改口道,“想必是王爷天生聪敏不屑正着看书,倒着看才有点难度。”
“二少爷,午时了,要落脚吃饭吗?”卫钧作为侍卫首领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在没人敢去招惹许青寒的关头硬着头皮上了。
出门在外时大家都称呼许青寒“二少爷”。其实许青寒排行并非第二,他排第十二,沈辞嫌“十二少爷”叫起来麻烦把“十”字去了,许青寒对此没有异议,久而久之大家就叫惯了“二少爷”。
许青寒没好气的道,“吃吃吃就知道吃,气都气饱了,不吃!”
沈辞坐直身子喊,“停车停车,王爷说他饿了。”他又笑嘻嘻的对许青寒道,“王爷超凡脱俗吃_精神食粮,我等凡夫俗子还是要吃饭的。好哥哥,赏几个钱,我没钱吃饭。”
许青寒低头看书置若罔闻,沈辞便蹲到他面前自顾自去人家怀里摸钱。许青寒想骂沈辞不知廉耻,可是当沈辞那只修长温暖的手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游走在他胸前时他整个人都快酥了,哪里还骂得出来。沈辞摸到钱袋后毫不留恋的抽出手跳下马车,独留许青寒看着他背影摔书生闷气。
许青寒没下来吃饭,卫钧他们也不敢多耽搁时间,在路边面条摊子一人要了碗面条,条凳不够坐就蹲在路边吃了。
沈辞戴着铁链没法见人,就拉着沈澈去拐角吃了。他把碗放在腿根高的台阶边上,蹲在一旁边扒拉着面条问,“那个卫钧人怎么样?”
“挺好的,他不摆架子,人缘好得很。哥你怎么和他起冲突的?”
“怪不得昨晚他们那么护着他。”沈辞吸溜了口面,“他似乎对我有点儿不好的印象,估计是因为王妃。”
沈辞叹了口气又道,“真难办,等回王府这个龟_儿子就是老子的顶头上司,昨晚我差点勒死他,你说人家不得好好招待招待我?我现在给他跪下磕俩头道歉还来得及吗?”
沈澈:“……”
沈辞:“算了,这世间哪有爹跪儿子的道理。”
普天之下皆您儿吧我的哥哥?沈澈默默在心里吐槽。
面条顺滑好入口,兄弟二人很快就吃完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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