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名分,那我祝你——得——偿——所——愿——”
他理了理衣服,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脸上的笑温柔而无害,到这个时候都是一副明德知礼的样,“不好意思,家里有人,先走一步,请慢用。”
第54章
等到包间的门被关上,我方才惊醒,满心都是灰暗,傅恒不依不饶地打电话,我看了半天,还是接了,“喂。”
“听说你和宋祥吃饭了,我来接你回家。”他大概听出我语气不太好,言语间都是温柔。
我扯了扯嘴角,“不用,我自己坐地铁吧。”
他沉默了一会,“宋祥和你说什么了?”
我故作轻松,“能说什么呀,就问问我们关系呗……”
“开门。”他突然插话,我愕然,我听见敲门声。
我站在门前,愣愣地,想开门又不想那么快见到他。
电话那头他的呼吸声很轻,声音很柔,“林予,听话,开门。”
我的手轻轻按在门把上,一咬牙,利索的拉开门,看见他就抬脸冲他笑,“来啦?”
他进包间,“哐叽——”关上门,他的眼神一一扫过桌上没人动过的饭菜,最后回到我的脸上。
我转身往座位上走,想去拿外套,其实是还不想那么快让他看见我快要藏不住的神色,“等我一下,我去拿衣服。”
刚刚背过身,就被抱进怀里,他身上的味道一下罩住了我,“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贪恋这一刻的温柔,心中千回百转,到嘴边却只有一句,“没有。”
他抱我抱得更紧,语气带着循循善诱的温柔,“没关系,告诉我。”
我闭上眼睛,轻轻推开他,“没有。”
他放开我,强硬地把我掰过去,和他面对面,我的眼神游离在地板和他的鞋上,默不作声。
“你不开心。”他说的是肯定句。
我推开他的手,“等我一下,我拿个东西就好。”
他反手抓住我的手不放,“为什么不说出来?你这样……”
“怎么说?说什么?”我连发火都没力气,只觉得疲惫,“让我受点委屈的是你,让我等等的是你,我能说什么呢?”我看着他,“傅恒,你真的要我说吗?”
他的唇紧抿,却慢慢放开了刚刚抓住我的手。
第54章
沉默一直持续到我到家,我拿出钥匙开铁门,走上简陋昏暗的水泥楼梯,身后跟了个尾巴,默不作声地跟上来。
我没赶他走,也没劝他留,我只是觉得很难过。
那种难过不是小时候没吃到糖的巨大失落和不满,更像是你看中橱窗中的某个小玩意,攒了很久的钱,天天看着它,天天念着它,当你终于攒够了钱,却发现它不见了,再也没有了。
那才是真的难过。
我在这段感情中,永远都在退让,永远都在等待,永远都在委屈,我难过的不是景哥说的那些伤人的话,而是他连一个态度一个承诺都不愿给我。
如果我永远都要做那个主动的人,每次都要逼着他做决定,就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狼狈又难堪,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我随便做了点饭,他没话找话,我也都一一应答,几番试探,他终于闭了嘴。
“我后面几天会很忙。”他抿着唇,看着我。
我点点头,“嗯,我也要一直在片场。你忙你的吧。”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离去。
之后的几天,我每天都很疲惫,剧组的老师很严苛,我天天被虐得死去又活来。
唯一庆幸的一点,景哥还真是正人君子,居然没给我使绊子,拿我当普通同事,仅仅就这一点,我就对他感激不尽。
傅恒似乎真的很忙,连消息也回得不太及时,剧组整日打磨角色让我无暇顾及风花雪月,这样的忙碌正好,没时间没精力想有的没的。
一转眼又是半个月,我偶然得知傅恒出差回来,刚想约他好好谈一谈,却没想到我还没联系上人,就已经巧遇,有时候不得不感慨,世界真小,该来的总会来。
那天下午我拜访某位圈内老师,在我被公司冷藏前,他提携过我,大概看我顺了眼,很认真地教我,我给他敬了茶,规规矩矩拜了三拜,喊了声“老师”,后来他生病退圈,打算去南方疗养,我那时自己过得一片混乱,浑浑噩噩,消息闭塞,事后得知,才急急忙忙去看了看他。
一晃多年,他如今回到上海小住,我来拜访。
从老师那栋精致的小别墅出来,我晃荡很久,方才找到一家咖啡店,随意扫了一圈——
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笑得很开心,眼神很温柔,我看向他对面的人,刹那间鸡皮疙瘩直冒,如坠冰窟,那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像极了黑白照片上的宋瑞。
第55章
我僵立在原地,直到店员轻轻拍了拍我,方才如梦初醒。
店里的人零零散散,我这样突兀举动造成的动静格外引人注目,傅恒淡淡瞥了一眼,神色从惊讶,再到不安狼狈,最后慢慢沉寂下来,端着一张脸,眉头紧锁。
他对面的人不解地转头,好奇地看着我,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装满了疑惑,我死死盯着他,20出头的年纪,满脸胶原蛋白透出青春和活力,正面看,更像宋瑞,年轻时候的宋瑞,不,不止如此,更生动,更有活力的宋瑞。
是啊,照片哪有活人好看?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一举一动,要缅怀就找个最好的,哪怕不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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