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了,原来那对傻爷俩又头对头的玩到一起去了。
“你怎么没带钥匙,也不知道刷指纹。”
许斌,“我今天把手割破了一点,指纹不识别。”
话音刚落,谢信泽转身看到了他,赶紧站起身,走到他跟前,拉过手查看,“伤着手了?”
“没事,停车的时候不小心,划到树枝上了。”
许斌往后缩手,谢信泽抓着他不放,虽然创口不大,但谢信泽还是心疼的反复看了好几遍,许母在旁边看他俩那腻歪劲儿,忍不住还是有点心里发酸。
正这时候,又有人敲门。
许斌离门口最近,回身便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捧了一大束玫瑰,另一个捧了一大束百合和康乃馨。
“谢先生订的花,请查收一下。”
许斌回头瞅瞅谢信泽,谢信泽赶紧上前把花接过来,先将红白相间那束捧给了许母,笑着叫了声“伯母”,多了也没说。
女人哪有不喜欢花的,许母看了当即高兴的合不拢嘴,强忍着才没把满口牙都笑出来,对他说道,“哎呀,信泽有心了。”
谢信泽点头笑笑,接着回身又把那束玫瑰交到许斌手里,这次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许斌一个大老爷们,这辈子就收到过两次花,都是眼前这个人送的。
第一次就不提了,五年前,第二次,竟然是九十九朵火红的玫瑰。
他妈的,虽然觉得娘们兮兮的,但不得不承认,心跳还真有点快的不正常。
受不了花香的诱惑,许斌嗅了一下,然后皱了皱鼻子,口是心非的对谢信泽说,“行,我收下了,至少比向日葵强。”
闻言,谢信泽先是楞了一下,紧接着想起了当初那句“每日开心”,立即笑出声,顾及着许母在跟前,他才没上去把许斌搂在怀里,但那眼神也是露骨的有些过分了。
许母自己收到花就开心得不得了,见儿子又得了一束玫瑰,她也不酸了,心里就剩下美,看谢信泽更顺眼了几分。
许斌回房间换衣服的功夫,她忙招呼谢信泽去厨房帮忙尝尝汤,看看盐放得合适不合适。
从房间出来,许斌正看到谢信泽在厨房帮老妈打下手,两人话虽不多,但嘴角都挂着笑,尤其是许母,还哼起了小调,可见心情非常美丽。
终于被许母放出来,许斌还未来得及跟谢信泽说上话,许父又从书房出来,拿着那份项目书,对谢信泽招招手,“信泽,你来看看,这边的规划改成这样好不好?”
许父的老花镜滑到鼻子尖,拉着谢信泽坐在沙发上,两人边说,他边记。
看他记得慢,还提笔忘字,谢信泽便把笔记本接过来,帮他条理清楚的写了几条,然后又逐条讲了讲,许父摘掉花镜,边听边点头,最后露出求贤若渴的表情,说,“信泽啊,明天集团开会,你来列席吧。”
许斌在旁边跟许彦玩,听个一知半解,但这句听得特清楚,赶紧插话,“爸,他腿还没好呢,你这用人也忒狠了点吧,病假都不给。”
许父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拍大腿,“你看看我这记性!我看信泽恢复得好,就给忘了,对,身体重要,你好好养伤哈,等好了之后再说。”
说完,又拍了拍谢信泽的肩膀。
许斌看自己老爹那副对待国宝大熊猫似的表情,不禁嘴角直抽抽。
转头对上谢信泽,看到对方正对着他笑,便翻了个白眼。
晚饭上桌之后,许斌更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
先是许父把身边的座位留给了谢信泽,借着又背着许母偷偷给他倒了一点白酒,两人边吃饭,边窃窃私语,那样子,亲密的不得了。
接着许母落座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起碗,给谢信泽盛了一碗排骨鲜藕汤,谢信泽欠身接过,她还笑着劝,“趁热喝,第一次做,也不知道对不对胃口。”
谢信泽忙从和许父的热烈交谈中抽出身,喝了一口汤,笑着道,“很鲜香,谢谢伯母。”
许母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最后许彦就更过分了,许斌坐他旁边,他没都顾上,反而站在椅子上,伸出学习筷,远远的够着,夹了一只虾,颤巍巍的送到谢信泽碗里,然后站在椅子上对他喊,“老爸,你吃虾啊,可香了!”
谢信泽忙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一边听许父说话,一边剥虾壳。
许斌看谢信泽这么吃香,心里是既高兴,又痛心,敢情,现在自己已经成了家里的透明人了,谁也看不见他!
正气得鼓腮帮子,忽然碗里多了一个剥好的虾仁。
许斌愕然,抬头看了看旁边,谢信泽虽然没看他,正忙着跟许父说话,但一只手已经在桌子底下伸了过来,摸上了他的大腿,拍了拍。
感觉到那只手上的温暖和力度,许斌心里才好受了那么一丁点,捧起碗便开始扒饭,唏哩呼噜就吃完了。
撂下饭碗,他就去客厅看电视了。
可饭桌上的人,除了谢信泽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像谁也没注意到他离席。
许彦还在忙着帮老爸夹菜,许母还在叮嘱谢信泽多喝汤,许父还在和他全神贯注的说话。
哎~
都说女婿就是半个儿,许斌却觉得,谢信泽倒像是以前从许家走丢的孩子,隔了三十多年,终于和亲爹亲妈见了面!
不是他争风吃醋哈,但确实没想到大猪蹄子魅力无边,刚到家一天,全家的风都开始吹他那面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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