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怕是得胖得如同盛大人一般。”
萧月白所提及的盛大人,官不过六品,但因他身材肥胖,曾使得拉马车的马驹还未出一里地,便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而闻名于京城。
萧月白揉捏了下颜珣的小腹,沉声道:“阿珣,你好似当真有些胖了。”
“胖了?”颜珣苦着脸道,“那我明日起便食素罢,若是胖得如同盛大人一般,我怕先生会嫌弃我。”
“我怎地会嫌弃你?”萧月白心下暗笑,用罢一碗西湖牛肉羹,才坦诚道,“阿珣,你并未发胖,适才是我为了欺负你,才拿盛大人来吓唬你的。”
颜珣瞪了萧月白一眼,气愤地将一碟子酥炸猪肉丸子用尽了,才故作宽容地道:“我大人有大量,便不与先生计较了。”
萧月白做了个揖道:“谢殿下宽宥。”
萧月白说罢,自己却笑了起来,他这一笑,丽色逼人,仿若寒气散尽,春花骤开。
颜珣以唇轻轻地擦过萧月白嫣红的唇瓣,才继续用膳。
用罢午膳后,颜珣自回书房去将那做错了的算题更正了,而萧月白却是写了一张字条交予陆子昭,并嘱咐陆子昭须得交到那人手中,不得延误。
四日后,用过早膳,颜珣在书房与萧月白对弈,他所执的黑子已被团团围困,他苦思冥想都想不出破解之法。
突地,书房的门却被扣响了。
颜珣道:“进来罢。”
进来的乃是骆颍,骆颍禀告道:“李畴李大人前来宣陛下的密旨。”
密旨?颜珣不由地望了眼萧月白,萧月白抬手覆在颜珣手背上,安抚道:“殿下,无须忧心。”
话音堪堪落地,那李畴已进得了门来,萧月白、颜珣赶忙起身,上前相迎。
李畴望着萧月白、颜珣两人,恭声道:“近来边境匪患难除,怕是得借前辅国大将军师远虏之力方可除尽,陛下令二殿下速将那师远虏寻来,十日为期。”
颜珣心下一惊,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喜怒难辨的模样,淡淡地道:“我听闻那师远虏如今下落不明,只十日怕是……”
李畴笑容可掬地道:“能为陛下办事,乃是殿下之幸事,殿下且尽力罢,十日确实有些为难,但若是二殿下能将此事办妥,陛下定然对二殿下刮目相看。”
颜珣肃然道:“劳李大人回禀父皇,我自当尽力而为。”
李畴宣了密旨,也不逗留,即刻回宫复命去了。
书房门一阖上,萧月白便低首吻住了颜珣的眉心,软声道:“阿珣,这便是我予你的奖赏。”
第70章承·其二十二
萧月白一吻毕,将颜珣拉到软榻旁,一并坐下,又将颜珣揽到怀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背脊,不紧不缓地道:“阿珣,太子颜玙不足为惧,陛下因韩婕妤之故,为废去太子,已着手对付赵家,兴许中秋之前,便有分晓,但陛下素日不疼爱你,纵然太子被废,你尚有两位皇弟在,三殿下颜玘、四殿下颜环都较你得陛下的喜爱,你恐怕得不到那太子之位。你母妃韩贵妃在你年幼时,曾百般折磨于你,想来你也不愿求她为你在陛下耳边吹吹枕边风。
“是以,你须得在陛下面前有所表现,尽量博得陛下的欢心,师将军一事,便是个契机。但你若是做了许多,待陛下时近弥留,仍不念及你的好处,我们便当真要谋朝篡位了,而谋朝篡位最为紧要的便是五点:其一,军权,只消师将军能返回朝堂,顺利剿除匪患,有师将军之力,应当全国近五成的兵力能为你所用,余下五成则是忠于陛下的慕催年慕将军,三殿下颜玘的母家以及其余零散兵力;其二,钱财,钱财眼下怕是有些棘手,暂且不论;其三,民心,只如何才能做到民心所向,却是困难,造桥铺路是个法子,但所费银两甚多,你我花费不起。不若元宵那日,你我去街头布粥可好?又或许,我们可以造些神迹来,用以证明你乃是紫微星下凡;其四,获得朝中官员的支持,阿珣,你未曾在朝任职,与诸位官员皆无接触,假若特意去接触反是太过惹眼,便暂且按下罢;其五,釜底抽薪,索性除去你俩位皇弟,便再无人可名正言顺地与你争帝位。”
颜珣在萧月白怀中蹭了蹭,仰起首来,吻了下萧月白嫣红的唇瓣,又将那唇瓣舔舐了一番,萧月白还道颜珣要说甚么,未料想,颜珣竟笑道:“先生,你唇上尚有炸响铃的滋味。”
午膳时候有道菜便是炸响铃,那炸响铃是以豆腐皮将肉沫与葱花卷在里头,切成寸段,再进油锅中进行炸制而成,因食用时会发出清脆如响铃的声音,故名炸响铃。
萧月白垂眼望住伏在他怀中的颜珣,一双桃花眼中尽是灼灼桃花,这灼灼桃花霎时又化作瑰丽的雾气,层层叠叠地漫遍双目、浮上眼尾,微翘的眼尾猝然勾起一段惑人风情来。
下一瞬,萧月白的羽睫如蝶翼一般轻轻扇动,启唇笑道:“阿珣,那便劳烦你将我唇上的炸响铃的滋味舔干净可好?”
颜珣登时面颊生红,抱着萧月白腰身的手微微有些发颤,他阖上眼,覆上萧月白的唇瓣,细细地舔舐着沾染在其上的肉气、葱香以及油星子。
萧月白左手搭在颜珣腰侧,右手不由地扯了下铺在软榻上头的软垫子。
颜珣终是将肉气、葱香以及油星子全数舔舐干净了,心里头如同吃了一大盘子炸响铃一般欢快,但萧月白的唇瓣又较那炸响铃好吃上许多。
“先生……”颜珣在萧月白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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