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要骗我,我不是小孩子,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送货几次你都在。”他不懂自己在执着什么,是在乎两个同甘共苦的十年只有自己知道,还是在乎方晟言隐藏着秘密不愿意与自己相认?他不知道。
方晟言无奈地叹息,抬过手似要触摸姜元的脸,却在即将碰上时错过落在了姜元的肩膀上,抽手拿开时指尖多了一片不知何时落在姜元肩头的树叶。“算上这一次,我们总共见过三次。”
方晟言的眼睛干净清澈,静静的仿佛一泓看不透的潭水,姜元挫败地发现自己不了解现在的方晟言了,哪怕有着十年的相处。“你现在不愿意承认,总有一天……算了,先不说这些,我要谢谢你在古宅救我,对了还有这一次,如果不是你刚才出手,我就砸在箱子底下,不死也残……”
“嘘。”方晟言竖起手指压在嘴边,脸上笑容浅了几分,“不要说那个字。”
姜元眨眨眼,听话的应了,小声地埋怨着,“和我外婆一样啊,听不得这个字。”
方晟言望着姜元,他哪里是听不得,看多了、经历多了,一颗心早就如铁石一般,整个世界顷刻间在他眼前化为虚无,对他而言不过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刻。却不愿意听到“死”从姜元的口中说出来,那十年,对他的影响比想象的深。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姜元想要问许多却乱乱糟糟的不知道如何起这个头,而方晟言看着时而纠结皱眉、时而抿唇深思的姜元,目光在自己未察觉时越发的柔和,也不愿意开口打破难得的相处。
他们两个不说话,却拖着个大箱子挡在会议室的中间占了好大一块地方,拖车上一只胖乎乎的猫蹲着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刚才方晟言瞬移他竟然丝毫没有感受到灵力的波动。琥珀眼落在方晟言的脸上,有些莫名的熟悉,但想不起来究竟是谁,难道现在人类修士已经厉害到如此地步,可以期瞒过虎爷的眼?
大金坚决不承认,他更倾向于方晟言拥有什么法宝,才能够隐藏自己的能力。
肯定是这样!
大件儿杵在这边太碍事,但因为方晟言气场太强大,小工作人员不敢靠前,就找了梁馆长说,梁馆长从刚才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对反应情况的工作人员说了一声知道了。
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梁馆长走了过去,笑着说:“方总和姜小哥认识?”
“对啊,方老师可是给我上过课的。”梁馆长不过客气一语,找个开场白,但姜元恨不得在方晟言浑身上下贴上自己的标签,抢着告诉梁馆长自己和方晟言认识。得意地看着方晟言,“方老师上课生动有趣,我听得如痴如醉呢。”那堂干货十足的讲座他全程睡了过去,醒过来之后觉得如知如醉,那是看人看的啊,同学们提了什么问题、方晟言有了什么样的回答,他统统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名师出高徒。”适当的捧一捧,梁馆长深谙其道,“待在这里太过嘈杂,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嗨,为了纪录片的拍摄到处乱糟糟的,我的办公室堆满了杂物,不然就请二位过去坐坐了。”
“没事,我们现在待着就挺好。”姜元咧着嘴笑,和方晟言站在一块儿他就高兴。
窝在一旁自我怀疑的大金不得不抽空捂住大脸,再一次怀疑玄鉴看人的能力。
本来送完货就想走人的姜元有了新的想法,他想赖在这儿不走了,眼睛转了一圈找着留下的理由,“不知道我们店里面出来的砖刻画如何,是不是馆长需要的那幅真品《洛神图》呢?要是有机会,能够看看拼出来的就好了。”
“肯定有机会,等以后展出……”
梁馆长还未说完,将姜元的神色完全看在眼中的方晟言说:“我听说那幅仿品本来要收入进纪录片拍摄的国宝中,只可惜等级不够所以未成。既然真品就在这里,梁馆长如果有空,不妨现场还原一下给我们看看。”
梁馆长立刻就脑抽似地答应了,“行,我也激动着呢,如果就是《洛神图》真品,那我们博物馆就又多了一样镇馆之宝,国家又有一件国宝现世。”
说行动就行动,梁馆长不顾现场的杂乱就要开箱“拼图”,大有陪着“昏君”一起给“宠妃”逗乐子的佞臣架势,看得大金瞪大了琥珀眼,心里面吐糟的弹幕疯狂刷屏:天啊,快来看我的老板是妲己在世,看起来英明神武的方老师其实是个昏君!
虽然在大金看来,一堆破砖头,放在哪里不是看=。
幸好,有人及时阻止,梁馆长的助理看他在这儿拆箱子不解地问了一声,破了馆长脑海中混乱的想法,立马敲敲脑袋,化解尴尬地说:“会议室太乱了,不适合开箱查看,要不我们去地下二层,那边清净,温度湿度都有严格的控制,对文物好。”
“那就麻烦馆长了。”姜元立刻去看方晟言,笑眯眯地说:“方老师,我们走吧。”
一行人转移场地,来到了地下楼层,南洲市博物馆的藏品皆在此地,地下还有着文物修复室,姜元就从打开的门里看到有工作人员伏案修复残损的字画——对着放置在在灯箱上的古画贴裁剪好的宣纸条——姜元曾经看过纪录片,这项工作耗时长又枯燥,往往投入进工作中弯着腰就是好几个小时,眼睛长时间对着明亮的灯光,骤然抬起头看向外面,不适应下会眼前骤黑。
甘于平淡,从事一项工作几年乃至于数十载光阴,真的很了不起,姜元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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