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的张承宇,所以他纠结、迷茫,甚至逃避不敢面对。可是经历了这几天之后,他所有的怯懦都转化为忧惧,继而幻化成一股坚毅的勇气。之前纠结、逃避的问题,他现在都想开了。
张承宇想:其实自己到底严鸿还是张承宇又有什么关系呢?本就是同一个灵魂,只是所处的时代不一样罢了,只要陆博衍能醒过来,就算让他做回以前的严鸿他也会毫不犹豫。
“所以说,陆博衍,你什么时候醒啊?”
“都睡这么多天了,骨头都该睡麻了,起来和我说说话也好啊!”
“别睡了,睡久了人会变傻!”
“陆博衍,如果我现在说想和你在一起,你能不能醒过来?”
“……”
“2号床病人,换药了!”护士小姐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张承宇的自言自语。他的腿被严重腐蚀,每天需要换两次药,有个小护士是专门负责他们这个病房的。
“今天感觉好些了吗?”护士是个从业两年的小姑娘,服务态度不错,她一边帮张承宇的腿换药,一边问道。
张承宇目光牢牢的落在旁边病床人的睡颜上,对换药时的疼痛迟钝了许多,只胡乱的应了一句:“嗯,挺好!”
“平时腿部不要有大幅度动作,新肉会慢慢长出来的,要有耐心,平时饮食方面多注意!”护士小姐五天如一日的嘱咐着张承宇,说完,见他没有反应,目光顺着他的落在另一侧病床上,叹了口气,快速的换完药,离开了。
护士前脚刚走,苏长芬后脚就进来,受足了惊吓的苏女士一见张承宇坐起来了,登时急道:“怎么又乱动?医生不是说了不能乱动的嘛?快躺下!”她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扶张承宇躺下:“你爸呢?我就出去买个粥的功夫,这个死老头子,又上哪偷懒去了,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回来我非得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妈——”张承宇吐出心中一口烦闷气:“我只是腿受伤了,又不是伤在心肺,哪有天天躺着的道理?我就坐一会儿,您别阻止我成吗?”
“你还想伤在心肺?”苏长芬一听,声音拔高了好几个调:“你知不知道你这两条腿差点废了,去了半条命,妈都快被你吓死了,现在还在这里说什么胡话?快好好歇着,赶紧把腿养好,医院这种地方,咱们还是少来为好!”
张承宇被强摁着躺下了,无奈至极的呼出一口气,目光却仍倔强的落在旁边的床上,仿佛被他盯住的下一秒,那人就要醒来了似的。
苏长芬替他掩了被角,也看向另一张病床上之人:“唉!这孩子也怪可怜的,都躺这么多天了,一个探望的人都没有,一点转醒的迹象也不见……”
这时,病房门再次被推开了,张乾提着个热水壶进来:“哟,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苏长芬就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还说,你这个老头子,我才出去一会儿功夫,你就把儿子一个人扔在这里,出事情了怎么办?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就这么一个儿子,让你守一会儿也不肯!”
张乾提着水壶的手一顿:“……”
张承宇有些头痛的揉着眉心:“……妈,我真的没事儿!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苏长芬:“我……好吧!”
为了儿子能好好休息,于是两位长辈很有默契的闭了嘴。张承宇一直看得眼睛发酸,也不见对面床上的人有任何反应,他终于心力交瘁的收回了目光,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道:“有些事情,该说清楚的,就不能含糊。”
“爸、妈!我想跟你们说件事情。”张承宇忽然开口,一直充当空气无所事事的苏长芬女士和张乾先生注意力都瞬间集中过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怎么了?”苏长芬被张承宇严肃的语气吓了一跳,以为他身体又哪里不舒服,忙上前询问。
张承宇深吸一口气,又看了眼旁边的陆博衍,一字一顿郑重道:“如果可以,我——这辈子想永远守着他!”说完,他再次看向陆博衍。
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愣了好半晌,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看向张承宇,又看向另一张病床上的年轻小伙,齐齐沉默了。张承宇平静的看着他们,给了足够的时间让两位反应。
许久,还是张乾先开口道:“这……儿子啊,他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看得出这孩子是个实心肠,他又没有家人,按理说,你照顾他是应该的!唉……虽然以后可能会累点,但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以后要是想照顾他,我们也不反对。”
针对这次受伤事件,张承宇对所有人的的解释是:在下班路上遇到了歹徒,陆博衍为了救他,被歹徒所伤。
理由虽然牵强,但可能是大家都认为他不会说谎,因此也没有怀疑,张乾夫妇就更是深信不疑。至于陶硕明失踪之事,他一概回答不知。一来,陶硕明所做之事实在无法公之于众,二来,就算他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反而会徒增许多烦恼,三来,陶硕明虽然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但毕竟好几年室友,张承宇想还是继续对外维持他大学老师的良好身份比较好。
“爸!”张承宇打断他:“我说的不是这种照顾!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他在一起——过下半生,不管他能不能醒,不管他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都想和他在一起。”
“……”
闻言,张乾和苏长芬两人嘴巴张了又合,合了有张,来来回回好几次,没等他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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