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染坐于案前,从怀中掏出一枝花,花色艳若晚霞,像极了当年那朵。今日闲逛时偶遇一丛芍药,开得正热烈,良辰美景只待一人共赏。
次日晨时,墨澄空学了乖,天未亮就至白染房外等,于是白染出门便见他搂着廊柱睡得正香。正犹豫是将他叫醒还是弄进房中睡,一个小童慌慌张张跑来请二人快些到祠堂去。墨澄空一个激灵,滚至小童脚边,算是彻底醒了。
祠堂外挤着几百号人,二人到时众人正惊呼:“掉了掉了掉了!滚了滚了滚了!”
怎么回事?
白染拎着他穿过人群,他有些不悦,可眼前场景叫他惊得说不出话来。本该安放于灵堂棺中的白应此时跪在孟家众先祖灵位前,头颅因无法承重而掉落在地。围观者猜测道:
“你们看这跪姿,莫不是白老先生与我家先祖有过节,被押着赎罪来了?”
“难不成这些事都是我们家做的?”
孟家主冷汗不止,颤声道:“今……今日家仆前来清扫祠堂时发现的。这……这……”只差把“我不知情”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墨澄空绕到白应身后,顺他面相朝向看去,似乎并非对着灵位,而是对着面前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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