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贫道并不在乎你是否有妻子。七年前我一见到你,你就在我心里生了根……」
慕容必谦越说越不成话。李玄看到身边的太监露出古怪神色,便知葵容必谦这七年必定不安分,只因自己的宠爱,太监才没敢在他面前嚼舌。李玄面色登时沉了下去。
他让身边的太监先行离开,提着灯笼一步步走过去,照见两人立在回廊之下,梅花映着林世安的官袍,显得他的面容越发的温润如玉,一旁握着他的手的慕容必谦,容颜俊美慑人。
和他相识十年了,如今李玄早就过了而立之年,岁月将他的面容雕琢得更为深刻,颇有不怒自威之感。而对于慕容必谦,上苍明显是有偏爱的。此人似乎停留在青年,不再发生变化,只除了他的眼神,不是年轻人所能拥有。
林世安一看到他,就慌忙挣脱了慕容必谦的手,跪了下来:「参见陛下!」
李玄温言说道:「林爱卿怎地留连外面许久,快些回去吧。」
林世安知道皇帝在给他解围,登时不敢多留,连忙谢罪离去。
「又是你?」
皇宫就这么点地方,皇帝又是众星捧月,几乎整个王朝最有智慧最有美貌的人都云集在他身边,抬头不见低头见,慕容必谦晃来晃去,都会遇到李玄。他而色不由得冷淡下来。
李玄极缓道:「没想到你回来这么早。」
「家中无聊,就回来了。」他语气有些羞恼,被正室抓到在通奸似的。
「你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你后宫中的女子我不是没碰么?」慕容必谦冷冷地道,「连臣子你也不许我碰,你未免管得太宽。」
「当初的约定是不可在后宫yín_luàn,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你记得倒是清楚,可还记得当初答应过,绝不会喜欢我?」慕容必谦的笑容在夜风之中,更显得有些妖媚,「你现在吃醋的样子,和妒妇有什么两样?」
李玄脑子一片空白,声音却还能勉强维持冷静:「当年你看着林爱卿时,我就知道你动了心思,所以他本可以在京畿为官的,被我外派了出去。你若是再不收敛,我只好将他派到穷山恶水为官了。到时候他受尽苦楚,恐怕未必如今日一般君子如玉。」
慕容必谦一腔怜香惜玉之心,惨遭焚琴煮鹤。早在七年前他就想将林世安带回龙宫岛,无奈林世安先一步辞了帝京。七年已过,林世安虽然仍然俊美温润,但已明显不如当初。
龙宫五主寻访美人都是打了记号别人就不会争抢,这人竟敢与他为敌,明显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一怒之下,反手打了李玄一记耳光。
「你好大的胆子!」
李玄竟然闪避不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唇角都破了,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口中也是一股血腥味。
「朕是皇帝,有何不敢?」他被打得脸歪到一边,慢慢转回来,直勾勾地看着慕容必谦,眼睛里现出血丝。
从没想到过,两人之间会走到这一步,不知是他一直忍耐导致的后果,还是慕容必谦从未看重过彼此之间的这段感情。
慕容必谦浑然不顾他面烦肿起,凑到他另外半张完好无损的面容旁,轻道:「我只不过敬你是一朝天子,给你几分面子,其实就你那两子,连做娼妓也嫌沉闷。」顿了一顿,又道,「都不知你练的是什么武艺,这么多年了,连这一掌都避不过。教你的人真是个庸才。」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谈论起李玄所学的武艺。可是一开口,也只有嘲弄罢了。
李玄也不知道自己怎地身体竟会虚弱至此,明明感觉到了掌风,却是躲不过,此时耳朵轰鸣,半边耳朵再也听不到声音。
慕容必谦着他扭曲的表情,冷然一笑,拂袖而去。
李玄忽觉左耳有些湿意,滑到了后颈,一阵冰凉。他伸指一摸,手指上竟沾了血。
难怪他左边耳朵轰鸣作响,怕是这一耳光已打破了他的鼓膜。
从暗处走来一个黑衣男子,走到了他身后,躬身道:「微臣救驾来迟……」
「他武功极高,你们对付不了。跟着他时,小心被他发现了。」
「是。」男子停了一下,问道:「那攻打龙宫岛的事,是否即刻开始?」
「暂且先按下吧,还不能十章九稳,等岛上传来确切位置再说。」
「是。」
李玄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用帕子擦干了耳畔血迹,还自行回了宴席,让群臣自行饮宴,这才离去。
回到寝宫后,召了医术最为高明的太医给他看脉。太医对于他的外伤十分震惊,但也没敢多问,很快开了药方。
「朕的听力还能恢复么?」
太医温言道:「陛下好好调养身体,定然是能好转的,不过要小心些,不可碰水,否则流出脓血,便可能会失聪。」
他应了一声:「这件事别传出去,否则……」
「微臣明白。」
若是他聋了,旁人必定会迫究原因,让他在史上留下不那么光彩的一笔。
若是这人对他有丝毫爱意,他也不会介意别人怎么说,可是绝情至斯,他也只好将所有的感悄埋藏。
这七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他的势力也扩张得极快。为了远航到南洋才修建的船坞,后来因为龙宫岛这淫窟,开始修建战般。
有探子看到龙宫岛弟子在京城乱坟岗走动,而混入龙宫岛参加每年一次的海市的人也说,岛上有些人似乎出自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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