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者针对的是‘怪物’,后者针对的却是‘人类’。”
还是许解举手,“那凶手是怎么区分‘丧尸’和‘人类’的呢?”
庄笙没有纠正许解对“丧尸”的说法,或许在凶手眼中,那些被他杀掉的确定是啃食活人血肉的“丧尸”。
“……目前还不十分清楚凶手对怪物和人的界定依据,只是从几宗失踪案来看,落单的人更容易被当成怪物清除掉。所以,在搜寻过程中,最好两人组队,一定不能分散。”
在庄笙说话时,除史柯许解两人外,其他人都以一种看新奇的眼神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编,你继续编,我看你脑洞到底能有多大。
如果不是碍于史柯这个市局刑侦大队副队长在,或许他们都不会坐在这里安静听庄笙说完。
只是,他们虽然不信庄笙的说辞,但这片地区至少发生了两起命案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不管是脑子有病幻想世界被丧尸占领的疯子,还是犯下多起命案逃窜山林的杀手,反正都是他们要逮捕的目标。
思想虽未统一,行动却是一致。
不影响大局。
——
史柯带队再次搜山,这回他不仅借来了警犬,还申请了一种探测仪器,专门用来探测地下是否埋有尸骨。
搜索范围主要集中在那两具尸体发现的方向。
这次,庄笙提出随队进山,史柯没有同意。他对庄笙的态度很和善,对庄笙在本案中做出的贡献给予高度肯定——只是,不管庄笙怎么请求就是不松口,最后急了脱口而出。
“如果让你跟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法跟孟二哥交待。”
庄笙:“……”
自知失言的史柯露出懊恼神色,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全都抖了出来。
“小庄啊,你跟孟二哥认识怎么不早说。他特意交待过我,不能让你参与有危险的行动,如果实在有必有,他会亲自出面。”其实史柯更感兴趣的是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明上次在酒吧见面时两人装作谁也不认识谁,结果转头孟衍就像照顾儿子似的背地里嘱咐他多次。
庄笙不说话了,史柯看他表情摸不准他生气没生气。想着孟衍在电话里特意交待,说这孩子自尊心强,要他最好别说出来,就算保护也尽量做到自然无痕迹——人家是博士,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根本瞒不住嘛。
心里抱怨又有些忐忑,如果庄笙非要跟去,史柯也没什么办法了——总不能拿根绳子把人给绑上吧。
“小庄,你就在这里给我们提供技术性支持好了,一有消息我会立马通知你的。”最后安抚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史柯便带着其他人走了。
等到史柯离开,庄笙安静地坐了片刻,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没人接,最后自动挂断。庄笙皱了皱眉,类似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不算陌生,小时候,他经常面对,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体验。
庄笙打了一次没打通便将手机收了起来,不想他上山正好他还有其他事情可做。他把松县历年来发生的人口失踪案做了统计,根据时间,地点,结果等进行筛选,看能不能找出有用的线索。
——
在庄笙给孟衍打电话时,他正拿枪指着一个男人的后脑勺。
昏暗的废弃地下停车场,墙面剥落掉灰,到处还有涂鸦的痕迹。男人双膝着地跪在水泥地上,两手向后抱住脑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却不敢用手去擦。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别杀我。”一个大男人,哭成这副怂样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相反,他看着拿枪的男人,眼睛里流露出真实的恐惧。
孟衍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这人在他面前哭了快有十分钟,他也没有不耐烦,眼中只有一片漠然——这样的他,仿佛抽离了身上所有感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他的心志。
握枪的手稳如磐石,在男人的哭泣求饶中,孟衍开口说话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任何感情。
“再问一次,他在哪里?”
男人哭得更大声,“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只是让我汇报你的情况,我们都是通过邮件联系,我不知道他人在什么地方!”
孟衍的话更简洁,“邮箱地址。”
男人一边哭一边哆嗦,脸上现出挣扎之色,似乎在痛苦死与痛快死之间做抉择。孟衍拿枪的手向下微垂,男人顿时崩溃般大喊起来:
“我说!我说!”
孟衍收回枪,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和记事本递过去,男人抖着手在上面写下一串东西。他一边写,嘴里一边低喊着,“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孟衍神情漠然,毫不为所动。
等到接过男人递回的记事本,孟衍放在口袋里装好。他一身银灰西装,皮鞋擦得锃亮,与这里潮湿灰暗的环境格格不入,更像是去参加高端商务酒会。
皮鞋“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响起,由近及远。
望着孟衍渐渐远去的背影,男人呼出口气,胡乱用袖子抹了把脸。
那个人的气势太可怕了,虽然有过心理准备,但真正面临时还是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刚才那样,他有一半是演的,一半是身体的真实反应。
男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方才紧张害怕的表情已经不见。他也不急着离开,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一只手拿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他也不等那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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