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黏着神剑,近侍也在轮番更换,今天恰好是江雪,两人论了一段玄而又玄的佛理,一同饮了一盏茶,彼此都很享受宁静的氛围。
刀匠就是这时候来的,笑容满面道:“今天晚上您的本体就会修复完成了,随时可以出阵,这也是您一直以来的所愿吧?”
果然,神剑眼睛都亮了,他并不渴望杀戮,而是渴望外面的世界,如果能纵马恣意奔腾一番,那就再好不过了。
“几个月来真是辛苦了,”神剑微笑道,随即起身,打算去看一眼,“江雪要一起吗?虽说也是不祥的兵刃……”
没料到银兰长发的付丧神轻轻点了点头,竟然跟他一同到了平日不喜的手入室旁。门口不知怎么的非常热闹,加州清光正扒着门框往里看,大和守安定在他头上的位置艰难的挤进一个头,两人齐齐发出赞叹。
“头一次见到呢……”
“闪闪发亮会被爱着的吧……”
刀将板起一张脸,用力的咳了一声,两把打刀立刻起身,顾左右而言其他试图蒙骗过去,烛台切光忠无辜的举起手上的一颗青菜,勉强解释道:“其实我只是顺路去厨房统御万界。”
鬼才信你啊(╯‵□′)╯︵┻┻
刀匠哼了一声,看看周围一双双隐藏着渴望的眼睛,深知疏不如堵,与其藏着不如索性就让这些好奇的家伙们看个够。刀匠威风凛凛的推开手入室的门,特意打造的熔炉出现在众人面前,内里燃烧着熊熊火焰,羽翼的光晕越发清晰,几乎要实体化出现。
“今天傍晚再来看的话,会更加明显啊,那羽翼……”刀匠扬着头,显得很是自得,“毕竟是我把神剑接引到这世上来的,当然会更熟悉。不要围在这里,去做自己的事情,晚上出炉的时候再来看!”
见刀匠开始赶人了,付丧神们只好不太情愿的散去,神剑也还有政府的公文要汇总,最初的高兴之后就回去处理事务了。刀匠淡定的守着手入室大半个下午,听到出阵部队回来的动静,热热闹闹的好像还带回了点心,终于坐不住了,关上手入室的门出去分点心。
他走之后不久,一个身影出现在收入室门外,长长的发垂下来,掩住了她诡谲难测的眼神。手中的油桶微微倾斜,大片木质地板就染上了一层暗色,前任审神者看看周围熟悉的一切,然而这一切已经不再属于她。
“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出阵地下城的第二部队平安归来,博多也在队伍中,获得的小判数量也就格外多些,骨喰和鲶尾受了点轻伤,在神剑的要求下乖乖去手入。恰在此时,第一部队刚好归来,除了碎了点刀装之外,几乎没受什么伤,领队的鹤丸笑眯眯的凑到审神者面前要奖励,成功获得了明天近侍的机会。
神剑仰着头跟鹤丸说了几句话,突然微微皱眉,好像感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今天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安呢……”
“但是出阵确实是大成功,”和泉守兼定双手抱臂,稍微侧了侧头,“不过直觉这种东西,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稍微警戒一些总是没错……”
“大将!大事不妙!”药研藤四郎一身白袍匆匆赶来,眼眸中燃烧着冷静的怒火,“有人刻意纵火,手入室现在已经有三间烧起来了!好在里面现在没有人在治疗……”
神剑的眼眸骤然紧缩,他顾不上别的,第一个向手入室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是的!骨喰和鲶尾刚刚过去!”
“什么?!!”
一期一振眼前似乎又燃起了当年的大火,冷兵器所无法抗衡的高热,彷徨又绝望的心情……本以为一切已经被时间磨平,现在乍然触及,竟然还是会鲜血淋漓。
为什么承蒙召唤来到这个时代,还是不能免于火灾的命运?!
刀匠这时候也猛然惊觉,“天之尾羽张的本体!还在手入室里!”
眼前的一切都已化为暴-乱的光影,只有沸腾的红色充斥在视线之中,一如被烧毁失去记忆的那个晚上,火星在一点点的上升,他却在一点点的融化。也是会痛的,也是会挣扎的,但是一切只不过是无用的努力罢了……
“骨喰!这里!一鼓作气冲出去!”黑色长发束成马尾,肋差焦虑的眼神一如当年,只是却多了几分勇气,“审神者大人,还有大家,很快就会赶来的魔王难养!”
“只需要再坚持一下就好!骨喰!”
银发的付丧神已经几乎要失去意识了,横梁倒下的时候他首当其冲,当即重伤,现在能勉强半跪着,已经完全是意志的作用了。
“……别管我了,放我一个人待着。”他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失血的寒冷伴随着被灼伤的痛苦一起涌上来。就这么睡过去也未尝不可,只是还有着少许遗憾,他想要看到溯行军被完全剿灭的那一天,想要再一次的看着本丸里的大家聚在一起喝茶聊天,哪怕自己不会参与进去,心里却是暖的。
那种……完全不同于火焰的柔和温度……
“鲶尾退后!那扇门快要倒下来了!”最不可能的声音出现在火场里,神剑把黑发的肋差推到门边,瞳孔骤然一缩,竟然直接伸手护住了行动不便的银发付丧神,燃着火的木门砸在手臂上,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翻卷的皮肉没有立刻流血,神剑展开打湿的羽织盖在付丧神头上,用力把他半搀了起来,“请振作一点!火焰并不可怕,相反的,如果心永远走不出火场,就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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