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而二次发酵了似的,酸的他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憋屈与难受。
外面雨还在下,一连下了多少天了,片刻的放晴都没有,下的人毛孔湿气重的感觉随时要霉变。
“他怎么样?”蒋明阳问。
“还好,不算严重。”付进喝完又要了杯,“看吧,明天早上烧要还是不退,就送去医院吊个两天水,好的快点。”
“那今天晚上我留在这儿吧。”蒋明阳看他渴,干脆把自己那杯也给了他,“你要有事就先走。”
“嗯。”付进应着,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饭已经吃过了,后面续摊可参加可不参加,少了他不见得就真转不了。
然而跟蒋明阳在厨房里这么面对面的站了不到两分钟,付进觉得自己还是先走为妙吧。
距离上次吵完才没过两天,猛然关系这么近的待在一个屋檐下,估计他俩现在谁都不舒服。
尤其那点不自在还沾了酒精,一旦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便开始变本加厉的往他身上裹,很容易就让他想到了那天的事,继而周身像是长满了水草似的,那种崩都崩不开的难受劲儿,勒的他心口别提有多闷。
付进这段时间过的糊涂,很多事情都不愿意去深想,所以这时候更不想把事情弄复杂。
“那我先走了。”他站直了伸了个懒腰,“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蒋明阳在他身后没说话,一直到他快走到门边了,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少喝点酒。”
这话要放在平时没什么,不过就礼貌性的一句,跟开车提醒人谨慎驾驶一样,但在他们两个这种既别扭又不好捉摸的关系之间,任何一句叮嘱,跟之前说让他喝了酒别开车一样,莫名显得有些突兀,甚至是越界。
老老实实承认是朋友也就算了,偏偏还不是。
有过ròu_tǐ关系之后还能把对方当成是朋友的,在付进看来,纯粹就是两个人都特么能装罢了。
而且蒋明阳这句话,付进怎么听怎么觉得里面有意思,联想到上次他喝多后发生的一系列状况,这不分明就是在提醒他吗,一想到这,付进顿时就有些不爽,你要真不想你反抗啊,两个人拼力气就是了,大家都是男人,别搞的跟他强amp;奸了他似的。
“放心,醉了也不让你来接。”付进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着脸带上了门。
阴沉的天气加剧了他内心的郁闷,走到楼下,付进实在没忍住,狠狠往墙上踹了一脚,操!
他还真不是稀罕,要不是道德水准高洁身自好,马路上牛皮癣小广告他都不知道撕多少回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对蒋明阳有点若有似无的好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说不清,等某天忽然意识到两个人之间频繁的有了暧昧,他才似有所觉。
而且他一直以为的好感,是说不讨厌,愿意亲近,蒋明阳如果有这个想法,想跟他发展一段,他不会拒绝就是了,但要说多喜欢,应该也谈不上,爱就更不可能了。
然而直到最近,蒋明阳随便一点言行,便能牵动的他情绪大起大落,付进又觉得这判断似乎有点难说,是那次意外睡出了点什么吗,因为有过不一样的关系了,所以想法发生了本质的改变?
毕竟他人这么传统,可能真的是想对他负责,然后因着这点责任生出了点别的感情也说不定?
真要那样,其实也挺好解决的,再找个人约一炮就是了,看看是不是真的“日”久生情……放屁,哪来的久,就特么一次,下一次在哪还不知道呢,顶多算是个“日”后生情。
付进觉得后面他要还想再睡一次蒋明阳,大概真的得等到地久天荒。
他让同事把地址发到他手机上,他现在赶过去,才八点不到,回去也是无聊,还容易多想。
然而去了之后多想没有,无聊倒是真的,有个其他院他不怎么熟的,大概是感情上出了点问题,霸占着话筒在那自己不唱,也不允许别人唱,放什么歌都死命的干嚎,撕心裂肺的那种,周围好几个人都围着在劝,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什么她看不上你是她的损失之类的听过就算的话。
付进坐在角落里,连酒都没心情喝,最后实在觉得闷,干脆去外面站着。
隔壁大概是在搞什么聚会,动静闹的比他们这边还大,听上去不少还是那种硬憋出来的小尖嗓,娘们兮兮挺诡异的,他原本还想过去看看都是些什么奇葩,靠墙边站久了又有点懒得动。
直到有人从他面前经过,进了隔壁包厢,他才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震住了似的,猛地站直了身。
卧槽……付进好好一个人文学科讲师,五十六种语言此刻汇集在心里,千挑万选后就只剩了一个感叹词,那男的……长得也太卧槽好看了吧!
他只瞥了一眼,还是个侧面,都觉得那张脸柔韧有度,线条堪称完美,特别是那半边眉眼,既带着点不过分夸张的凌厉,又有点恰到好处的阴柔……
付进看的有点呆,这是他这么多年见到的第一个,不对,第一个是他男神,第二个这么合他心意的面孔,简直就是照着他心里面憧憬的模样长的。
他不由得动了动,尽管那人径直从他跟前走过去,看都没看他一眼,他还是禁不住内心的骚动,借着酒意,悄悄往他那跟了过去。
包厢里群魔乱舞,那人独自坐在角落,手里拎着瓶酒,看上去和他一样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付进没约过人,要是蒋明阳算的话,至少他没这么直白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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