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也知道哪一种程央更愿意听,可他说不出来,他当年站在那里,顶着所有人质疑的目光,没有看过他一眼,所以他不知道,如果被针对的人换成程央,他会做什么,会一样选择逃避吗?
“……我不知道。”他撒不了谎,只敢因为事情没有真的发生,而选择一个对他最没有伤害的答案。
程央听完没有说话,因为答案他知道,所以依旧没办法释怀,只是比起迟屿这样一个无从考究的回答,他似乎更不太能理解的,是抛出这样一个问题的自己。
明知过去无法改变,事实也再难追溯,没有结果和知道一个假的结果都不是他的初衷。
“可错不在你程央。”就在他想挂断电话的时候,迟屿说:“一切都是因为我,责任在我,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所以你不用觉得羞愧,不用抬不起头来,从头到尾最该被指责被轻视的,只有我。”
“当年我自私懦弱,现在我什么都能为你做,我已经有勇气了,你……还愿意站在我身后吗?”
第九十九章交与不交
赵双晴来s市参展,第二天下午结束,顺路过来看迟屿。
进门发现他一边睡衣裤腿卷着,膝盖下面贴着层纱布,边缘透出不平整的伤口来,她看着略一皱眉,问:“腿怎么了,怎么弄这么大块伤?”
“摔的。”迟屿随便找了个理由。
“摔哪儿了?”赵双晴看他敷衍的态度将信将疑。
“车库。”迟屿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弯腰一把抱起还在门外就一连声兴奋的喊他哥哥的小朋友。
因为他的动作,小孩怪叫了一声,一双小肥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赵双晴几年前不知道受什么刺激收了性,和公司里的一个高管结了婚,生了个儿子,今年刚满五岁,长的粉粉嫩嫩特别讨人喜欢,从出生到现在,迟屿给他买这买那有求必应的没少疼他。
他一直都挺喜欢小孩的。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这几年他不怎么愿意回去,和赵双晴他们,一年里总共也见不了多少次。
“你先放他下来。”赵双晴看他这样,忙伸手过来接,“他现在可沉了,当心压着你。”
迟屿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抱着小孩坐到了沙发上,“我又没残废,刚不还过来给你开门了吗。”
“哟,这么能耐别摔呀。”赵双晴说着瞪了他一眼,“这几天还去上班吗?”
迟屿从旁边柜子的抽屉里拿出几盒零食,边打开边“嗯”了声。
料想这么点伤他肯定不会在家里歇着,赵双晴没说什么,问他吃饭了没有,迟屿说吃过了,今天周末,难得不用出差,早上很早家政阿姨就过来,中饭连晚饭一块做了。
赵双晴不劳驾他,自己去泡了两杯茶来,在他对面坐下,看了会说:“我怎么觉得你又瘦了。”
“有吗?”迟屿抬头。
“你不照镜子的吗?”赵双晴看他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气又心疼,“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了。”
镜子迟屿每天早上洗完脸都会照,但瘦没瘦他真没发现,不过前两天他们公司刚组织了场体检,报告书助理拿过来的时候他看了眼,当时没在意,现在回想,体重好像确实是比以前轻了。
“太累了而已。”他蜷着腿往后靠在沙发上,“缓两天就好。”
“吃不消就别硬撑,跟你说了多少遍,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爱惜别人再当回事都没用。”赵双晴数落完看着他,想想大概是觉得无奈,忍不住叹了口气,“身边既然没人,也不打算现在找,那就照顾好自己,说你两句道理比我还多,我难道说错了,这么多年你要过的好我会这么说你?”
赵双晴不知道程央的事,只当是他这几年受迟海东的影响对婚姻有抵触,才会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到现在连恋爱都没正儿八经的谈过。
她自己以前就想的开,不愿意受束缚只求过的自在,也是后来遇到对的人了,才会有安定下来的想法,迟屿现在还年轻,还没到必须的时候,如果不是看他这几年一直过的不好,赵双晴也不会这么三番五次的来念叨他,她现在是他唯一的长辈了,自然看不得他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日子。
迟屿摸着小孩柔软的头发,没有说话,他不是不打算现在找,他是不打算再找了。
因为除了程央之外,所有他遇见或者没遇见的人里,都不会有人能再成为他心里的那个人。
从九年前程央走的那天开始,左手边想要共度余生的位子,就始终为他留着,不作他选。
赵双晴坐了一会,看他始终没什么反应,便没再继续,迟屿心里有事,她不是没看出来,这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什么都可以无所谓,唯独该放的放不下,有时候看着他,会有种每分每秒,他其实都在熬着过的错觉。
只是再怎么问都问不出个结果,赵双晴只得换了个话题,“迟海东最近还有找过你吗?”
迟屿没受伤的那条腿曲起踩在沙发上,正看着落地窗外,闻言没什么表情的说:“我没见。”
赵双晴冷笑了一声,“他倒是执着。”
是挺执着的,从说了要断绝关系到现在,无论迟屿怎么冷言冷语避而不见,他都没放弃过。
迟海东找他多少年,他多少年都还是这个态度,只是想想也挺讽刺,迟海东骗了他害死了他妈和他妹妹,所以他心怀怨恨不肯原谅,而他自己呢,一样骗了程央害他退学,害他在外漂泊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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