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决定的,要只凭这个说事,他反而觉得可悲。
赫朗一把握住蒋涵正尴尬地停在他身边的手,做安抚之意,又抬头看向无定,“你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于你。”
无定摸了摸鼻子,意识到自己说的直白了些,惹得师兄这般护犊子,都开始责备他了,一时间也心虚,语气一变,“我这里有一些适合新弟子用的纳气丹,效果也顾名思义,只要服用了丹药,再开始炼气,体内的经脉就会疏通不少,以后配合着用就能找到炼气的秘诀了,实在比凭空炼气入体便利的多……而且我这药可是独一家儿的……”
说着,他从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了数十瓶丹药,看来怀中藏着一个容纳物什的法宝。
无定有错在先,此时出手大方,总算是让赫朗心情微微平复,对着他的面色也再次柔和起来,拿了丹药便全数往自己给小徒弟的乾坤袋中装去。
无定摇摇头,悠闲地喝了杯茶,“得,师兄待徒弟总是跟待亲儿子一样,顶好的,不过师弟也得劝你一句,小心又养出个白眼狼,那时候师兄多少灵丹妙药和符箓法宝都往他身上砸啊,每天都淮儿淮儿的喊,可后来还不是头都不转地下山走了,留你一个孤家寡人闭关……”
赫朗越听越无语,立即打断,“就你话多。”
这又不是他们独处,身边还有大大小小的徒弟在,怎么嘴巴就封不上似的,胡言乱语一通。
不过显然无定身边的弟子都习惯了自己师尊的脾性,亦或是对这些事情也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赫朗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蒋涵正,只见他宝贝地拿着乾坤袋翻看,也不说话,低着头抚摸布袋上面的纹路,似乎一点都没听到无定的话。
只是在打道回府时,他才放下乾坤袋,轻轻地问了一句,“师尊,徒儿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孔淮是谁?大师兄?”显然,他是将无定那些话听了进去的,并且一直对孔淮这个名字耿耿于怀,以至于这么久都没出声,现在才忍不住开口。
蒋涵正的声音还有一分稚嫩,这么小心翼翼的态度让赫朗觉得好笑,用力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是。”
蒋涵正有意无意地将脑袋凑过去,像是让他更好地揉自己的头顶,继续问道:“大师兄是个很厉害的人吗?他下山去了吗?为什么?”怎么会有人舍得离开师尊,自己下山,去到那些凶恶又污秽的世界中去呢。
他的一连串问题让赫朗无从答起,一时语塞,也不是不想答,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说。
蒋涵正撇了撇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过问这些问题,唇色一白,连连道歉。
赫朗连忙将要跪身的孩子拉起来,“无碍。你以后会比他更加厉害的,既然他已经下山,师尊眼前便只有你了,应是更加勤勉才对。”
蒋涵正微微释然,一丝安全感回归,让他有了一分底气,脑子也绕过了弯,如今他是师尊跟前唯一的徒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流浪街头的可怜乞儿,用不着再心神不宁地在意一切细小末梢。
赫朗不再多说,转而问他喜欢如何的兵器。
此时他尚没有修为,如若再遇到如同柳易寒这些试图加害于他的人,而他又恰巧不在身边,那该如何是好?所以
可蒋涵正绞尽脑汁好一会儿,也没有个主意,只好老实回答:“徒儿从未碰过兵器,也不晓得。”
赫朗盯着他的身子骨若有所思,伸手在他肩头捏了捏,又逐渐向下,将他的身子都大致摸了个遍,蒋涵正也不挣扎,乖乖地任师尊为所欲为,只是耳根不可避免地热了起来。
赫朗收回手,认真地开口,“你虽身体有些羸弱,但是臂力尚可,可以试试用剑。”
蒋涵正虽然身子不算硬朗,但因为双手做多了粗活,也经常负重,所以臂力也不差,赫朗寻思着如何给他寻把好些的剑,之后再把他的身体调养过来,变得壮实些,在他未成长之前,借由他能给予的庇护,起码也不至于让他再被其他弟子欺侮。
门派中倒是时常给他供上些法宝符箓,但是他如何看也找不到轻便些又称手的好兵器,直到他在炼丹房寻到了一柄剑身泛青的宝剑,它似乎是被人无意中放置于此地的,并且从未挪过地方,放置它的木桌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赫朗将宝剑拿起,输入一丝灵气,剑身便猛地一抖,锈气一退,露出雪白光亮的剑身,剑刃极薄极利,剑柄上刻着“昆吾”二字,竟是一把名剑。
传说周穆王大战西戎,西戎献上昆吾之剑,用之切玉,如切泥一般。
昆吾剑柄处被握得圆润,可以看得出前主人待它十分喜爱,常常使用,只是不知为何此时被搁置在这儿。
赫朗脑中一个念头闪过,突然回忆起了原因,但是却不再深思,直接将这把剑给了蒋涵正。
虽然昆吾不是新打造出来的,但是的确锋利无比,且又轻便称手,想来小徒弟是能使的。
蒋涵正哪里接触过这等兵器,纵然不知这剑的价值,也已经将它当成了至宝,双手接在手中抚摸了数次不够,还要抱在怀中喜爱得不肯撒手。
赫朗无奈地敲了敲他的脑袋,让他小心些,不要被割到手,这剑实打实的锋利,可不是开玩笑的。
“剑不是抱的,改日为你做个璏让你别着,随身带着当防身之用也好。”
蒋涵正像是个得了玩具的孩子一般,开心得脸颊红通通的,心里也跳得不知道多快,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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