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急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不懂如何回答,“这……因为李学士身体抱恙,所以……”
想必,这李学士就是专门辅导十二皇子甄溥仁的先生。
可他还是对这原因不满,继续问,“暂时的?”这说明,李学士病好之后就可以不再看到他?
太监被他逼问的视线盯得汗如雨下,卑躬屈膝地摇摇头,“这……奴才不知。”
甄溥阳脸色有些沉。
知道自己这个皇兄不欢迎他,甄溥仁倒也没有失落沮丧,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朝他面无表情地一甩袖子,甄溥阳没多想,竟然直接找到了父皇那里去。
还好皇帝当时下了朝,闲暇着,很快就被急性子的甄溥阳找到了。
他也不管什么礼数,开门见山:“父皇,为何要将十二皇弟托给儿臣的先生?”
大多时候气质都沉稳的少年因为这件事,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跟前,像是不讲理的毛头小子。
皇帝对他莽撞的行为微微不满,但还是给了回答。
“你皇弟身子骨弱,不宜与大家一同学习,一向教导他的的先生又身体抱恙了,而太傅如此出众,又是闲暇,最适合不过了。”
说完,皇上还蒙蔽双眼地补充了一句,“阳儿心善,朕信你会体谅皇弟的,是否?”
全然褪下在朝堂上威严之气的皇上,面对自己的孩子,无比的亲切温和,耐着性子给他充分解释。
“李学士抱病,那还会有张学士、陈学士、林学士,为何一定要我的先生来教他?”甄溥阳不依不挠。
他越说越气,不禁咬了咬下唇,面有懊悔之色,早知道他就不该让别人知道那个人的好的。
皇帝看他这副模样,无欲言语太多。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某天,一向深居简出的甄溥仁主动向他提出的要求。
但他不能将这真正的理由说出,不然依这孩子的性子,怕是会要找甄溥仁的麻烦。
他若无其事,微微挤出笑容,“朕是对太傅寄予厚望。”
甄溥阳面无表情,“贺太傅教导我已经十分疲累,儿臣不想自己的先生过于劳累。”
虽然有些惊讶甄溥阳这么会体谅人,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是已经做了的决定,身为一国之主,他更是难以收回,答应了另一个儿子的事情也不想再做改变。
皇上拍了拍甄溥阳越发结实的臂膀,继续对自己的宠儿温声开导。
“贺太傅平时不处理国务,已经是十分空闲了,况且朕相信太傅的能力,别说一个皇子,就算是再来两个,也能将他们管教得服服帖帖,是不是啊,阳儿?呵呵。”
听到他的话,甄溥阳不禁瞪圆了眼睛,父皇难不成还要再让别的皇子来抢他的先生?甄溥仁一个还不够?
他皱眉,再这么说下去怕是又要多来几个烦人的。
他知道分寸,也懂察父皇的言,观父皇的色,这也是他受宠的一个原因。
父皇这油盐不进,任你撒泼的模样,看来真是铁了心了。他咬了咬牙,只好作罢。
反正瞧那个呆子,也不会有什么本事压到他头上来。甄溥阳很快就平复了自己一时躁动的心情。
见他终于不再争辩,欲要放弃,皇帝露出慈祥的笑容,起身领他至门前,“你们是兄弟,一齐学习,也有个伴,不是很好吗?”
甄溥阳点了点头,想着太傅先生也应该赶到了,颇为闷闷不乐地请安离去。
闹了这么一出,赫朗也赶到了书房,在路上就大概听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踏进房里,便看到了面色不虞的甄溥阳,以及另一张陌生的脸庞,不用猜测,他便确定了他的身份。
甄溥仁才十岁余一二,身子骨虚,看起来更是稚嫩,白净的脸颊上没有过多表情,斯文又安静,不像是爱说话的性子。
赫朗垂眼看向低他不少的孩子,只能看到他瘦弱的肩胛。
在这之前他对这个十二皇子略有耳闻,知道他的生母难产而逝,很快就在其它兄弟出生的喜悦中被遗忘,无人问津。
因此,他没少受旁人的嘲讽,但是他稚嫩的心尤其敏感,心思细腻也不爱出风头,遇事便退缩。
因此,甄溥仁逐渐对人升起防备的高墙,终日习惯独来独往,养成了一副文静内敛的性子。
所幸皇帝怀着对他母亲的怜悯,待他倒也算关怀,但是要说宠爱,便不可能了。
思至如此,赫朗心中对这苦命的孩子多了一份同情,目光柔和地微微躬身,与他平视,亲切问道:“读过什么书?”
甄溥仁一惊,才意识到,他一进来第一句话竟然是对自己说的?
抬头便是赫朗清晰又俊朗的面容,还有他注视的目光,他想多看一眼,却又不好意思地垂眼。
他受过鄙视与同情的目光不少,但是都让他如坐针毡,倍感压力。能真正处在平和的注视中,让他很舒适。
他微微一喜,这人果真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好。
甄溥阳抿起嘴,用力压下眼底自然而然浮起的笑意,不让自己的喜悦表露出来。
与此同时,方才还紧张捏着衣角的手也松开了,落落大方地回视。
“父皇让学生跟着李学士读过两年书,可学生愚钝,只识得几个字。”
一开口他便自称学生,瞬间进入了角色,这让旁边的甄溥阳眼角一抽,惊叹这人的厚颜无耻。
赫朗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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