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后面,他一人立在那,好像在等什么人,秦异想动动看看那人的正脸可他发现自己不能挪动分毫,他又转头看向那名男子,他好像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了,站立的姿势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他只是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注视着冰面下的某处,秦异能感觉到那男子的情感,孤独的哀伤的,求而不得生死分离,痛苦仿佛要撕裂全身的每处筋脉。
韩思迁皱着眉头拂手擦去了秦异额上的汗水,秦异已经睡了很久了而且似乎还很熟,公车早就到站可一向机敏的秦异就连韩思迁将他抱下去时都没醒来,好在这个点路上也没什么人,韩思迁将秦异放在路边候车的凳子上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好让他舒服点。
这厢秦异忍受着那男子心中无止尽的痛苦,这感觉比当年他知道楚赭轮回的时候还要强烈,他不禁萌生了想要一看男子面容的强烈想法,再次尝试移动时这次没想到却是很轻松,他已经从半空中落到冰面上,并未感到这里有多冷,一些风从旁边吹拂过来浮动了那男子的长发飘飘,可如此绝美的景象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欣赏。
那男子并不在意被吹乱了的头发,只是伸手轻轻捋了一下露出其中雪白的肌肤。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秦异还是轻手轻脚地绕到男子的侧面,可是当他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却觉得还不如不要看的好,那站立其中的男子拥有和秦异一般无二的面容,他有些惊诧,接着便顺着长发秦异的眼神向下望去,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很好奇他到底在看些什么,那里是一片结了冰的湖面,与其他的并不不同,那莫非是下面有着什么?
“你还是放了我,离开我吧。”
“放了你?当年是你先来招惹我的现在又叫我放了你?告诉你,绝不可能”就算等到这湖水干涸,太阳与月亮不再轮转,就算你我所珍视之人都离开了,我也不会放开你。
隐隐的那下面好像浮现了什么,倏然间身后有一股吸力,将他从其中拉了出来,越来越远的那湖面和男子,他好像错过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他,到底在等谁?
睁开眼便是韩思迁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脸,秦异有些惊奇于韩思迁没有将他丢下,他四处望了望他们早就从公车上下来了,韩思迁居然一直陪着他等他醒来。这抹突然的感动勉强将刚才没做完梦的气愤给压下去了。
“你做了什么梦?一直都醒不过来,我还以为你被梦魇住了。”秦异白了眼韩思迁却是没有正面回答他,总觉得自己的那个梦不能被他知道。
“没什么,就是累了睡得有些沉了。”
韩思迁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瓶瓶装水打开了递给秦异,‘咕噜咕噜’两口下肚以后秦异才感觉有些清醒了,他有些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刚才你提前走了?”既然后面还是回来和自己一起走,那之前又何必自己先走一步呢?
“我没有走啊,”韩思迁轻挑着眉毛说:“我只是怕你发现以后打我,所以我就先躲起来了。”
秦异一下子没止住笑了起来,什么叫‘怕我打他?’堂堂地府的黑无常竟然会怕别人打他?这个讲出去只怕没人会信吧。“那你现在就不怕我打你了?”秦异有些故意的调侃着韩思迁。
“不会啊,现在你就不会打我了,因为你已经不生气了。”秦异被韩思迁的语气弄得有些无措,他现在是没生气了没错,只是没想到这一个才与他相处没几天的人会如此了解他,或许原本可能还有一点怪他可没想到三言两语的打趣却是将这最后一点的气愤也赶得一干二净了。
秦异不禁微眯着眼笑着说:“那现在我们是不是能直接回去宣城了呢?”
“不行。”
“什么?为什么不行?”秦异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又要被引上来。
“因为我想和你再多单独相处一会,所以我们还是走过去吧。”纯黑的眼睛里好像藏了些特别的情感,这东西猛烈又伤人,令秦异下意识地有些排斥,不过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秦异在韩思迁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笑了一下,小声地嘟囔着:“我又没说不是走着去。”
韩思迁原本沉靡的眼神亮了亮,他抓着秦异的手腕向着公路的另一头走着,白玉羊脂般的肤质衬着夜色在韩思迁的眼里散发着一圈淡淡的光芒,也不知是不是秦异的肌肤太滑了原本握在手腕上的手渐渐地滑落到了手心,卡着指缝紧紧地交握着,静静的,他们没有说,没有笑。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清早楚赭是在韩思凛的怀中醒来的,那人身上的冷冷香气可以让他睡得更香,他揉揉眼睛从床上爬下来,今天他要重回学校,就算已经去地府什么的地方走过一遭可是放在宣城他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还是得和其他人一样正常生活不是?
大爷在门口扒着大门忙活了好一会才起身拍拍手,毕竟他们不是出来度假的,是从地府里逃命出来的,虽然不怕地方那帮小老头可也不能太大意,他在这个房子里面布下了一个防御结界,力量虽然没有多大,可他们人都在这里,结界权当警惕之用了。
“小子,你真要去上学?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在逃命啊,你去上学不安全吧。”
楚赭灌了一大口牛奶后朝大爷点点头,安全什么的他是不担心,因为韩思凛绝对会一直跟着他,自从地府回来后韩思凛对他来说可以说是粘的很紧了,就连昨晚给以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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