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爱我…江照。”
医生低头亲了下我的嘴,猛地往里面撞了下,整根都埋了进去,“我爱你,洋洋。”
浴缸的水越来越少,我们从浴室转到了床上,折腾了好久。
起风了,窗外的树被吹的“呼呼”作响,偶尔有汽车的鸣笛声,透过窗户缝里还是能钻进来。
我搂着医生躺在床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享受着夜晚的安宁,时间就像沙子流过掌心,身旁的这个男人不知不觉已经陪了我十年。
“江照。”
“嗯?”
“我能不能朝你许个愿?”医生抚摸着我头发的手顿了顿,“许愿?”
“没有你的话,妈妈死的那一年,我就死了。”
医生捂住了我的嘴,“你说什么傻话。”
我扒下来他的手,亲了亲他的脸颊,接着说:“没有人是不孤独的,这十年里我只有你,未来的十年,再棒的人也无法取代你。”
“所以,我请你,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别离开我。如果你一定要觉得这是有罪的话,那也是我先犯的罪,不是你。”
医生好久都没说话,我往他怀里靠了靠,抬手一摸却摸到一片湿润,弄得我鼻头也有些发酸,“你哭什么?”
医生笑了笑,听上去有点勉强,“你做好准备了,和你面前这个人共度余生,哪怕他是个男人,还比你老这么多。”
这种程度的誓言,已经足够我欣喜若狂了,我捧着他的脸吻上去:“不,这个人是全天下最好的存在,万物都不及他。”
屋里静的出奇,我心里却澎湃的像六月雷雨的海边,一个浪打过来都心惊肉跳。
“夏天去看海吧。”
“嗯,还要学吉他。”
——完——
会有点医生的小番外还有没有看的呀
番外-
我大概是爱你
本以为手术刀拿久了,我对生死的感觉就会随着时间慢慢麻木,但可惜没有。
我第一个病人抢救无效死亡的时候,我跑了天台抽了生平第一支烟,呛了一口,烟气吸到喉管里都是辛辣的。后来一个又一个,我的烟越吸越多,堆的胸膛里蓄满了灰沉沉的烟雾,几乎遮去我对医生这个行业最初的热爱。
我有生之年一半的日子,都在努力学着如何向这个世界妥协。
我小的时候并不想当医生,医生会给我打针,而我怕痛。
我最喜欢窝在母亲怀里数星星,还曾信誓旦旦的跟母亲说我要做个飞行员,要飞到天上,要拥有一颗自己的星星。
但那是小时候,中学的时候妈妈死了,穿白大褂的医生告诉我,这世上有许多的不治之症,这些不治之症会把人变成星星。
我有了第一颗星星,但是妈妈死了。
我曾读过许多描写死亡的诗句,有人写的特别磊落大方,生死都置之度外。
那天我脑子里窜过一行诗,“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我那天思量了很久,的确无所道,但心沉沉无所依托。
于是我妥协了,我决定做个医生。这颗种子一旦种下,我就像是走上了单行道,再也不回头了。但我高估我自己的承受能力,没什么比死亡更令我焦灼。
我考国内最好的医科大学的时候,那年我刚满十六岁,被挂在了高中光荣榜的正中央,入学后成了全年级最小的一个人。我不是神童,只是上学早了些,又肯下功夫。
一切都是顺风顺水,但直面死亡仍然令人感到窒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父亲的死,那天我在医院值班,刚做完一台车祸创伤手术从手术室出来,等待室除了病人家属,还有大学时期的学妹,她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我。直到我给病人家属交代完所有的事情。
才张嘴吐出这个噩耗,“学长,刚才还有一位也被送了进来,就在隔壁手术室,好像,是您父亲。”
一起普通的高速追尾事故,主角换成了我那从外地出差回来的父亲。
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我救下了肇事者,失去了我父亲。
我再一次妥协了,换到了一个私人疗养院里。疗养院的主人是我研究生导师的朋友,对我很和蔼,但人有些奇怪,总说自己的孩子有些心理障碍。
我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心理障碍,是身体障碍。
很漂亮的孩子,真的是漂亮,眉眼都是精致的,像小王子一样,就是脾气有点大,喜欢挑眉,爱摔东西,还企图自杀。
后来我才知道他心情不好,他妈妈死了。
看见他我就想起我小时候的样子,母亲死了之后,家里就变得冷清了,父亲再怎么慈祥,都不会把我搂在怀里数星星了。
这孩子比我还惨,自己的父亲来看他的日子都屈指可数,尽管这的确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光是盲人这一条,就足以让那个父亲权衡利弊了。
于是我跟他说,“你可以把我当做你妈妈。”
我真的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他,有时深夜我自己都会在夜里想:“我真的是个这么有耐心的人吗?”
那孩子越长越大,却还像个孩子一样纯真,他红扑扑的睁着双眼一脸困惑的问我青春期的疑惑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被羽毛搔过一样,有些心痒又有些愉悦。
事情开始有些不对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兴奋些什么,但那个孩子,真的是一点一点长开了,以至于我也突然感受到,自己已经快要三十岁了。
对一个当时才十五岁的孩子,产生除了医患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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