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职尽责的好ai默默地在自己家舰长的信息表上备注:情商,负。
进入平临城之后,苏靳打了个手势,银鹰迅速检查了城防,顾临之既没有拦着,也没自作主张找个人领路什么的,而是大大方方地默许了,敞开一切任由检阅,他本人则亲自领了蓝珏到城内规格最高的驿馆住了,之后也没回府邸,直接就住到旁边,甚至来往汇报的兵士都被打发给了蓝珏。
郎中检查了褚襄的脚,发现并不只是崴脚,脚腕关节有些错位,不过褚襄依然浑不在意,豪气冲天地摆手道:“掰回去就好了。”只是小问题,褚襄自己都会复位。
他一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深沉的怒火。
蓝珏挥手打发走了郎中,自己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脚腕,手指用力,暗暗发着狠问:“掰回去就好了?”
他另一手挡住褚襄的胳膊,直捏得褚襄倒吸冷气,看蓝珏那快要吃人的表情,不得不乖乖求饶,一叠声喊疼。
蓝珏这才慢悠悠道:“你知道疼?”
褚襄露出笑脸:“当然知道,不过伤习惯了就能忍了。”
“伤习惯?”
褚襄一咬嘴唇——说漏嘴了!这具身体实在比星空中的他脆弱太多,一番折腾,伤痛加上疲劳竟然让他意志松懈、马虎大意了,褚襄微微低头,好在,蓝珏没有继续追问。
28世纪的秘密是没有可能透露给任何人的,他最多诱导式地让褚河星以为他是天上的星官,却根本不可能将星际时代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任何人——会不会被当妖怪不重要,反正已经有人喊过他妖星了,但关键是,对一群连水分子的分子式都没学过的古代人讲星空战术,他们听得懂吗?
他歪了歪头,看着低头摆弄药瓶的蓝珏——有可能提高一下这年头的教育水平吗?
不过,不急,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来慢慢谋划呢。
“君上,顾临之如今这态度,大有让我们替他背锅的意思,他把城防大权全权交给您的话,无论将来平临何去何从,他顾临之都只剩贤明之美誉,而不需承担任何责任了。”
蓝珏手一顿,无可奈何地抬起头:“你都不会休息?”
褚襄:“……现在您比我更需要休息吧?”
沾满血的银枪还背在蓝珏背上,衣襟也全部都是点点猩红,一场恶战之后,纵是蓝珏,也能看到他的眼底微微泛红,的确是疲累了。
只是,蓝珏看了看即将破晓的天色,微微摇头。
褚襄轻叹一声:“君上,天要亮了,就看明日一早,齐国是先与我们交涉,还是先与赵国接洽了。”
“哦?”蓝珏问,“那你觉得,有何分别?”
“若是齐国先与我们接洽,以顾临之手中的经济利益,再加上平临城一地,我们或许能够和齐国达成短暂的合作,但如果齐国先与赵国沟通,赵国势必会坦言相告,告诉他们赵国根本对平临城无意,到时候,赵国全力围剿西唐军队,齐国作壁上观,只等收平临,那我们还的确不太好对付。银鹰毕竟只有一百,若是一千,或许还能有拉开阵仗打一架的能力。”
蓝珏手上用力,没有提前告知,褚襄被突然一下疼痛激得低呼了一声,一手揪住了蓝珏的衣领,眼前冒起金星,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
“君上……”
“疼?”
褚襄点了点头,又轻轻摇了摇:“不了。”
视线碰撞,又各自下意识地错开,蓝珏轻咳一声,故意道:“你这般娇弱的体质,真是堪比大家闺秀了。”
褚襄笑起来,顺着话头回答:“是啊,剑法刀法,披甲上阵,我是没那个机会了,现在显然也来不及再学了,不过君上如果想学学大家闺秀会的琴棋书画,或者绣个花帕子什么的,估计臣到是能教教您。”
蓝珏瞪着眼睛,惊讶道:“呦?你还会绣花帕子呢?那你快送我一个,也让我见识见识你手艺如何,不然两眼发蒙就拜师,你误我咋办?”
一句话噎得褚襄没脾气,绣花帕子,他哪会那个啊!
“不懂装懂,那可是欺君。”
褚襄故作委屈道:“那君上欺负臣怎么算?”
蓝珏凝视着他,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嘴角边的小顽劣,虽一口一个君上,骨子里却骄傲张扬,从未真正有过卑躬屈膝,甚至,君上这种称呼本就属于僭越,就算是杨丰这种近随,也只敢称一声国主,他却敢口称君上,看似恭敬,却是藐视权贵到了骨子里,抹不掉的。
曲凌心说荧惑凶星的火光从天际坠落,落在西唐,现在蓝珏完完全全地信了。
他压抑了太多太多年,经营着他忠君爱国的形象,小心提防那些日日惦记他爵位的人,臣服于他的“杀父仇人”,眼看着天下百姓颠沛流离,现在他真的决定了,他要做山火,要焚毁一切,否则,他都对不起荧惑星在那夜里亮起的光。
“君上!”蓝珏忽然被褚襄一声喊回了现实,只听褚襄说道,“我有办法了,让齐国选择我们而不是赵国,这很简单啊。”
蓝珏笑道:“哦?你说?”
“找能说话的银鹰去袭击齐国阵地,做出乱军中试图攻击齐国主帅的样子,不必成功,做做样子跑回来就行,记得要用赵国土语骂几句脏话,好留下把柄。”
蓝珏说:“可是,让银鹰假扮赵国士兵,我上哪给他们找赵国士兵的军服去?”
褚襄摇头道:“不,就穿银鹰的衣服去就好,银鹰白衣银甲多出名啊,去袭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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