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沉寂,声音被热气蒸的有些沙哑,更多了几分性感。他说着关了淋浴水阀,捞了一旁的浴巾围上,打开浴室门跨了出来,湿漉漉的长发上绑着一道发圈,将以往从不多加打理的头发挽成了低马尾。
太宰治没反驳,只感觉鼻头一热,站在原地等着中原中也走到自己跟前,一脸看见鬼的表情:“你什么毛病?”
之前的鼻腔热流不是错觉,一道鲜红的血迹从中蜿蜒而出,太宰治将打算越过自己出门的中原中也扯了臂膀带进怀中,低头深吸一口气,将责任尽数推卸到他的身上:“谁让中也绑了头发就可以和美丽的小姐媲美,作为丈夫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混蛋!!!血蹭到我身上了!”中原中也并不严重的洁癖让他从来都不允许别人碰他的东西,长时间带着手套也有部分理由是因为这个,他一把推开像烂泥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把他往浴室里一推,一脸鄙夷地嫌弃道:“给我洗洗干净再出来啊混蛋。”
被塞进浴室的太宰治倒是有了点“妻管严”的味道,乖乖洗漱,和中原中也住在一起之后他有很多地方都会选择听从中原中也的话,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处处反着来,中原中也关上卫生间的门,随后进了卧室,换上衣物。
中原中也不是醒得早,而是一大早就有一通电话,将他从睡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中原中也只感觉浑身都疼,和太宰治挤在一张沙发上睡着的感觉算不上舒服,狭小的空间容下两个成年男子确实有些苛求了。被自己当成人肉垫睡了一晚上的太宰治还没有醒,他也记不清他们是怎么在昨天晚上的拥抱中睡着的,打电话的人是昨天给自己检查的那位医生,中原中也低头再次确认了一下太宰治没有醒,然后捞过地上的外套给他盖上,去了阳台接电话。
他本来以为没有什么事情会比昨天的孕检更糟了,直到医生和他说深度检查的结果已经出来,专业术语他听不懂,那就简缩为一句话:过量抑制剂对生殖腔的伤害是不可挽回的,不建议他再受孕。
现在,这件事总算是被摆到了台面上,中原中也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太宰治有知情权。他第一次不想让太宰治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憎恶,想远离他又忍不住留下一点联系;第二次不想让太宰治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不敢确认感情,他怕太宰治的心底不是喜欢而是愧疚。现在这两点都成了过去式,他没理由再继续瞒下去,也不想再继续瞒下去,互相隐瞒太累了,他只想摒弃痛苦。
太宰治从浴室里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中原中也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书房开始整理那些杂乱的文件夹,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太过简单,北欧的神话他不太清楚,也没什么了解,这个知识盲点从一开始就被忽略,他需要从最根本的地方开始重新查起,芬里斯不是神,他不可能会有所谓“完美的犯罪”,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们全都没注意到的,入手点就是这个家伙的名字。
“中也是想到了什么吗?”太宰治倚靠在书房门边上,询问着中原中也的意见,看着他翻阅那些古老的书籍。
“一人有多种异能的情况国内外都没有记载,这个理论太荒唐了,也许是我们想错了。”中原中也抬头应了太宰治一句,撞进一双鸢色的眼眸,那里面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感觉,也许是温柔,太宰治只留给中原中也一个人的眼神。
中原中也的心底防御又塌了一层,他不该去看太宰治的眼睛,装满了□□,在那里面会迷失自我。他合上手上的书籍,站起身推开身后的椅子,去向太宰治索要一个吻,他没有开口,但和太宰治对视的一瞬间就已经互相明了了一切。
太宰治张开双臂迎接了中原中也的索取,他们厮磨着对方的唇瓣,一触即分,中原中也凑近了太宰治的耳畔,压低声音开口道:“喂,我这里有个你没有猜中的秘密,你想不想听?”
“中也终于打算告诉我了吗?”太宰治丝毫不吃惊,中原中也有事情瞒着他,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但是他不打算去追问,也不打算去刨根究底,比起早点知道事实,他更希望可以亲耳听见中原中也自愿说出的话,这证明着中原中也已经把全部都交给了他。
在口袋里沉寂了许久的手机再一次证明了它的存在感,又是一通电话,中原中也气急败坏地撒开了太宰治,如果是那个多话的医生,他现在就想冲到医院去给他来上三枪,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后没好气地接通:“喂?”
这次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尾崎红叶,中原中也忘了看来电显示,意识到刚刚的语气太过嚣张,又补上一句:“红叶姐,有事吗?”
“中也,你还记得那天在糖厂时闻到的信息素吗?”尾崎红叶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急,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中原中也扭头看了一眼仍在盯着自己的太宰治,转身去了阳台,回答道:“记得,是类似糖精的味道,没有其他杂味,非常甜腻。”
“港口今天有部下撞到了一个穿披风的家伙,鬼鬼祟祟非常可疑,他身上的味道和你描述的非常相似。”
“人现在在哪里?”中原中也连忙追问道,如果说这家伙就是芬里斯,只需要闻到他的信息素味道,就可以分辨出来。
“被他跑了,但据说左腿有受伤,这家伙现在一定跑不远。”尾崎红叶解说完,加上一句忠告:“有可能是故意落网。”
“这么想死的混蛋那就成全他。”中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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