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
小厮掂量了几下,就眉开眼笑道:“好,公子放心。”
卫冉笑着,走回来告诉景岳说,当真是他记错了,还说问到了正确的方向,要带人去,两人便再次踏上山路。
李塘得了消息,立马猜到大事不妙,慌忙抄小路奔到邹静恒的院子里,通知主人这件事。
“先帮我把阿琛安顿到那间竹屋吧。”邹静恒吩咐道,李塘点头,迅速行动起来。
另一边的卫冉则是慢悠悠带着人晃荡,说是可以顺路熟悉下地形,这样下次就不会迷路了,还满口胡言着,说若御剑飞行,恐怕会被别家嘲笑炫耀,景岳竟也没有反对他的说辞,也许是隐隐约约感到不安,觉得到时候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两人晃悠着,总算到了邹静恒的院子。
景岳在门口愣了片刻,卫冉奇怪:“景伯伯,怎么了?”
“阿平来过这儿。”他眼中深沉,“我感受到他残留的气息了。”
卫冉诧异,也静心感受,却察觉不出一丝亡魂的气息。
“你是感受不出来的,孩子。”景岳忽然哽咽,“你不认识阿平,不会知道的,他也走了很久了。”
他的弟弟,曾经是名满沧浪的剑客,如今,却化成了异乡群山中一缕残风,教他如何不伤心?
“走吧,进去看看。”景岳冷静了一会儿,才前去敲门。
第61章闹剧
邹静恒是早早有了准备,恭恭敬敬将人迎了进来,李塘下去煮茶,卫冉就坐在旁边,紧盯局势的发展。
“阿琛在哪儿?”景岳开门见山,不是很客气,端着架子,怒气有些压不住。
邹静恒极有耐心,未来的老丈人要发火,怎么都要哄着啊,于是他赔笑道:“阿琛在屋里睡着,晚辈陪您说说话吧。”
“怎么还在睡?”景岳皱眉,心想难不成旧疾复发了?
邹静恒一时不知如何解释,心想若是说了实话,估计这院子就要被拆了,卫冉见状,便插了句嘴:“阿琛从什么时候开始睡的?”
邹静恒抬眼看了看他,对方可劲儿递着眼色,刹那间便心领神会,开口道:“昨天阿琛心情很好,我们聊了很久,直到早上才睡的。”
景岳黑了脸,面色不喜:“那景某岂不是打扰了邹家主休息?”
“哪里,家中事务繁忙,我起得一般都比较早。”
“那阿琛,景某就先带走了,免得扰了邹家主做事。”
邹静恒没料到景岳在这个地方等着自己,只好匆忙掩饰道:“没关系,他在,我安心。”
景岳咬咬牙,一拍桌子,呵斥道:“邹静恒,老夫奉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安心?你的良心早就被狗啃了!”
邹静恒见对方大发雷霆,却是放下了悬着的心,他早就准备好迎接这一天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他甚至庆幸,景琛还睡着,不会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因此难过伤心。那个人对自己,是如此的宽容,如此的深爱,他有什么资格再放手?
景岳横眉怒目,等待着人回应,卫冉也没法子,便悄悄看向门外,对着躲在那里的李塘比划了几个手势,希望对方能机灵点。
邹静恒郑重说道:“先前,是晚辈对不起阿琛,可是以后都不会这样了,请先生再信我一次。”
“信你?”景岳冷冷地说道,“你让我如何信你?我的儿子为了你,弃父母恩情于不顾,私藏他三叔遗物,欺上瞒下,知情不报,可你呢?那几天的所作所为,对得起他吗!”
景岳握紧拳头,双眼充血,他想起弟弟不明不白的离世,想起儿子病到不省人事的那些天,想起妻子日日夜夜流过的泪,想起所有人担惊受怕的日子,就恨不得抽了这人的筋,扒了他的皮。
“说话!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景岳猛地一拍桌子,对着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邹静恒却是任由人发作,一声不吭地承受着,他很清楚,景岳怨气积累已久,这会儿只是找到了突破口,便完完全全撒在了自己的身上。
卫冉也是大气不敢出,更不要说拦着劝着了。
景岳发了许久的火,直到吼也吼不动,邹静恒默默地给人倒了杯水,被对方一把打到了地上,碎了。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邹静恒才缓缓开口道:“对不起。”
景岳冷哼一声,刚想出言讽刺,却瞧见儿子走进了门。有点憔悴,似乎睡得不太好,可面上仍带着笑容,他慢慢走近,轻轻唤了一声:“爹。”
景岳差点就以为下一刻他就会倒下去,像那天一样,景琛挠了挠后脑勺,笑着:“爹,我起晚了,对不起啊。”
“闭嘴!”景岳又狠狠拍了下桌子,景琛装模作样地抖了抖肩膀,笑着:“爹,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儿子这一次吧!”
“混账!”
“好好好,我混账我混账,您别气。”景琛笑嘻嘻地给人倒了杯水,道,“喝点水,别气坏身子。”
“孽障!”景岳愤怒之余居然有点想笑,愣是憋住了,指着人的鼻子骂道,“老子当年怎么生了你?”
“我怎么知道?”景岳摸摸鼻子,“大概老天爷觉得我哥一个人太寂寞了,送我投胎陪他玩呢!”
“滚!”景岳刚骂完,就不由地笑出来,景琛讨好地笑着:“我滚哪儿去?再怎么着,我也是您儿子啊,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你还知道你是我儿子!”景岳“腾”地站起来,拧着人的耳朵,呵斥道,“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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