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桢和我渐行渐远已成定局,我无力挽回,但失去他们三个好兄弟,真舍不得,毕竟一起过了那么久混穿袜子、抢食泡面、骑着小电驴发传单的日子。我一直坚信,男人之间,不存在什么误会或置气,有不痛快干一架就解决了。我无数次地尝试和他们沟通,对我有意见,说出来,我改。每一次,他们欲言又止,看着我的眼神透着厌恶和鄙夷,根本不屑和我化干戈为玉帛。
我像只被抛弃的小狗,独自蜷在墙角,舔舐血淋淋的伤口。我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嘛,他们迟早会发现,都是误会,我还是那个以心换心、坦坦荡荡的何兆。
没料到,事与愿违,我到死都没有得到他们的原谅。
我甚至不知道我究竟错在哪里,也许错在我不自量力吧,觉得他们个个光芒万丈,就忍不住腆着脸往上靠,面目可憎,所以不得善终。
那天例会上,裴桢照旧西装挺阔,镶钻的银制领带夹闪闪发光。背后投影仪幕布上”池西“的logo还是我设计的,五片海棠花瓣旋转生光。
裴桢手里钢笔轻轻敲着实木会议桌,眼睛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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