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合为奸!
家主气得瞪眼,但还是把最后几个字咽了回去。他面目恶狠地扫了一眼季枭之后,才看向阮映辞。
他看阮映辞似乎是很坚定的模样,又想起昨日那双殷红的眸子,只得将怒气压下去。
家主转而问另外件事情,道:“你对阮飞鸿的事情怎么看?”
怎么看?家主都将事情计划好了,他还能怎么看!!只是长老一事过于蹊跷,而阮飞鸿是当场唯一幸存的人。
阮映辞沉默不虞。然而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家主突然发表意见,道:“临近祭祀大典,你又是暂代长老身份,这几日好好准备,阮飞鸿之事就不用操心了。”
借着长老之死这件事来打击各位族长和除掉阮飞鸿?
阮映辞眯眼,家主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家主说罢便走了,而阮映辞还站在原地不知作何思,直到季枭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他才有所反应。
季枭忽然将他的身子掰过来,两人面对面。
不知是季枭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还是两人面对面的姿势,总之,阮映辞有些不习惯,于是他拂开肩上的手,却不料季枭竟纹丝不动。
阮映辞沉声,问:“你干什么?”
“师父,你真的要给阮燕虹道歉吗?”
季枭话中尽是不可置信的感觉。他虽然不清楚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的师父怎么可能需要向人道歉?
季枭的目光紧盯阮映辞,惹得阮映辞下意识瞥开眼。
阮映辞眉宇微皱,疑惑,季枭方才那护犊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过,生平,包括在这个世界里重生419世,他何时不是活得像个天之骄子?
给人赔礼道歉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遑论还让他厌恶的阮燕虹。
他看着尚还小的季枭,忽然叹气,道:“这事本就是我不对,理应道歉。”
“可家主分明就是在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长辈就欺负你。”季枭捏紧阮映辞的肩膀,话中暗藏一丝狠厉,道:“你分明就可以反击的,为什么要忍气吞声!!!”
阮映辞被捏得疼了,下意识一掌拍开季枭的手。他看着季枭,刚才的话怎么都不像是主角的台词,倒像是反派的。
他拉开与季枭的距离,片刻后,才问:“你认为我修为高,就可以用武力解决一切?”
季枭毫不犹豫地点头,可瞄了一眼师父辨不出喜怒的表情后,又立马摇头,之后就再也不敢吱声了。
他亦步亦趋跟着师父,阮映辞坐下,他跟着坐在旁边。
而阮映辞看着季枭,保持沉默。许久后,忽然问道:“你认为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
不待季枭回应,他清冷的声音又响起,反问:“你认为只要是修为高,能碾压别人的就是强者?”
季枭越发不敢吱声了,直摇头,然而目光却一直落在阮映辞脸上。
“我可以至他们于死地,那他们为什么还处处用道义来桎梏我?”阮映辞换了种语气,说教似的,道:“众人敬畏的才是强者。既敬仰又畏惧。畏惧的是你强悍的实力,而敬仰的是你的人格。”
季枭忽然眼冒星光,抓住阮映辞的手腕,激动道:“师父,你的意思是让我以后做一个让人敬畏的强者?”
为何一定要做强者?季枭如此执着于此可不是件好事!!!
阮映辞抽出自己的手腕,皱眉,怎地季枭一激动就对自己动手动脚地,越发没规矩了!
他站起身,甩了甩衣袖,用略微严厉的语气,道:“修身立德才是修士的根本,盲目地追求强者境界只会适得其反。况且修为哪能说提升就提升的?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之前教你的了?”
季枭蹭地一下站起身,“师父,你叫我修炼顺其自然,我没忘,时刻牢记于心哩。”
“那你还时刻惦记着要成为强者?”阮映辞缓了缓语气,柔声道:“修炼最重要的修身,已达养性的目的,千万”
季枭打断阮映辞的话,急切道:“可是我不懂什么叫做修身立德啊,师父,你教我如何修身?”
我
阮映辞一时语塞,他看着季枭一脸求知问渴的样子,只觉得喉咙里梗了一口气。
如果反派打了主角会怎样?
阮映辞深呼吸,努力忽视季枭那欠揍的样子。
他忽然想起,从今日开始就要斋戒了。
于是问季枭,“长老的那枚纳戒呢?”
“怎么了?”季枭疑惑,一边拿出那枚纳戒,递给师父,一边又道:“师父你还没答应教我如何修身呢?”
阮映辞内心翻了个白眼,但面上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淡漠出尘的模样。他从纳戒里取出一块朴素的白玉。
白玉上刻有一“戒”字。这块斋牌,当年长老要送给阮映辞的,但由于种种原因,终究是没能送出去。不过,兜兜转转,这块白玉斋牌最后还是到了他阮映辞的手里。
阮映辞突然道:“将脖子伸过来。”
季枭动作迅速地凑近阮映辞,仰头一脸欣喜地看着他。
“这块斋牌在身边,就要时刻谨记训戒。修行倒是次要的,关键是做人立本。”
阮映辞语重心长,娓娓道来,也不知季枭是听进去了的还是没听进去。他也不吱声,只是点头。
“你别动。”
阮映辞摁住季枭的脑袋,不让乱动。可待阮映辞为他系好斋牌后,他却突然用两只握紧阮映辞收回来的手。
“师父,你告诉我怎么修身嘛”
猛地听到季枭这般粘糊糊软绵绵的声音,阮映辞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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