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斜照卧房,把床中酣睡的人活活热醒。容落云趴在枕上一头细汗,迷糊地扯开衣襟,恨不得将小裤也蹬了。
他热极而起,奔到檐下喊来一名弟子。“怎不送冰?想热死我不成?”热得脸颈尽红,散着一股灼灼艳光,“讨打就明说!”
弟子解释:“宫主息怒,无名居没有盛冰的容器,弄成小块搁在铜盆,却化得很快。”
沉璧殿有大铜炉,其余屋院有大缸……容落云悔不该当初,劈裂那花缸做甚!转念一想,那日军营暂别,霍临风说买新的送来?
一身火气顿时落花随水,他挥退弟子,一扭身回屋去了。
这一日,容落云在房中吃果嚼冰,大汗淋漓地等一口缸。
直到焦金流石的黄昏,他估摸今日不会送来了。却不料,明日后日,三五日过去始终不见花缸踪影,不仅物件儿没来,人也从未露面。
难得盼个阴天,容落云坐在檐下读书。
边读边想,那次霍临风巴巴地约他吃饭,转眼又要休沐了,怎的毫无动静?莫非伤势又不好了?
一抬眼,遥望刁玉良经过,他喊来对方。“老四,去军营了?”他问,“霍临风是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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