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时文一百分,试帖诗五十分;他时文大概能拿个七十分,试帖诗要是能拿个二十分,加起来就是九十分,好像刚到及格线,幸运点也许能过?
唉,早知道出门前应该叫人买条锦鲤给摸一下,蹭蹭运气的,现在只能赌考官心情了.....
傅修齐怀着没摸锦鲤蹭好运的遗憾心情最后检查了一遍卷面,然后才在考官探究的目光下交了卷——再不交,他怕就是最后一个出考场的了。
这还是县试的第一场。
想到接下来还有两场,傅修齐简直是才下场就要有厌学情绪了,最后只得在心里又把许氏和平阳侯这一对便宜父母的模样想了一回,这才勉强提起精神接着往下考。
当然,这第二场也不是想考就能考的,必得过了第一场的人才能考第二场。
隔了两日,县衙出成绩了,鸣炮发案了,傅修齐想着自己抄欧阳修的那首诗就觉心虚,没什么通过的底气,最后也没亲自去看而是叫了小厮拿了他的考号去看成绩。小厮看了一圈,不由欢天喜地的回来报喜:“少爷,过了!过了!第一圈内二十,外三十,正好五十人,您就在圈里呢。”
县试排名是按圈来的,前五十名作一大圈,第一名居中,剩下的逆时针排列,五十名后就是所谓的出圈或是出号。那小厮还特意数了一回,满怀欢喜的道:“我数过了,少爷您正好五十名呢。”
傅修齐闻言,不禁暗自道:五十名的话那不就是最后一名,传说中的倒数第一,这还用数?这不是一看就知道的?
不过,哪怕是大圈倒数第一那也是县试前五十,傅修齐还是有些怀疑:“真的?”他都想好了要是过不了,如何厚着脸皮和姬月白解释来年再战这种事.......
小厮喜得都不知该怎么说,只得连连点头,脸都涨红了:“真的真的,少爷。”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过了终究是好事,傅修齐想了想,还是赏了小厮半钱银子算是同乐,然后他就回头准备起第二场考试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如果第一场考试还有一定可能出现试帖诗的话,第二场和第三场那是绝对没有的,傅修齐至少不必再为作诗犯愁了。
于是,接着又考了两场下来,傅修齐几乎心力俱疲。
好在,傅修齐接下来两场都摸了锦鲤,运气竟也渐渐好了起来。第三场时,出题考官大约是看着去年工部李侍郎治黄颇有成效的缘故还跟风出了一道治黄题——这是傅修齐早前写过的题目。虽然,他去年写出来的新奇理论到了今年已有些“过气”,但这并不妨碍他此回发挥。甚至,他还在文中总结了一下现代一些比较靠谱容易接受的治黄理论,有理有据、从容不迫的写完了这篇文,堪称有如神助,超常发挥。
也不知是不是傅修齐后面两场发挥不错,尤其治黄策论上独领鳌头,最后县衙贴榜的时候,傅修齐竟也混了个第一等前十九。当然,也是第十九,第一等的吊车尾。
不过,傅修齐已经非常满足了。
因为第一等、第二等以及第三等前三十名都是可以参加四月里的府试。他一个第一场考个五十名的人能凭着后两场爬上前十九,已经是非常非常励志,非常非常幸运了。
如果可以,傅修齐简直想抱着大黄,为自己感叹唏嘘一句: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吗?
只可惜,傅修齐考了几天试,好几天没有撸猫,大黄很是生气,撅屁股对着傅修齐,连毛也不给摸了。
最后还是傅修齐贿赂了一条肥鱼,大黄这才肯勉勉强强的原谅傅修齐。
当然,考完试进了宫后,傅修齐还是忍不住在撸雪团儿的时候和姬月白感叹了一句:“我以前还道县试不过是第一步,想来也不算太难,如今才知道是自己坐井观天了。”以前看穿越,主角动不动就是县案首,动不动就小三元大.三元,如今再看自己,真是现实残酷........
姬月白看着脸都瘦了一圈的傅修齐,还是关切的问他:“所以,你接下来要考府试吗?”
“嗯,”傅修齐虽然考得想吐,但思路还是很清楚的,“等过了府试,就是童生,来年就可以直接参加院试考秀才。我已经想好了,以我的水平,今年至多只能考个童生。回头苦读三年,打好基础,过几年倒是可以参加院试,指不定还能试一试乡试。”
说到底,科举路上,童生只算是个起点,秀才算是起步,过了乡试成了举人才算是上了台阶,中了进士才算是登门入室,真正步入朝中。
对于傅修齐来说,经商反倒更为简单,他有着来自现代的各种营销和经营上的奇思,甚至还计划着水泥玻璃等等会对时代带来影响、利润丰厚的新发明。对比起有想法有思路的经商之路,他的科举之路反倒更难。
但他哪怕考试考得头疼恶心却也没有放弃的意思。
士农工商,士为第一。且他又是这样的出身,想要在平阳侯府以及昌平伯府的阴影压迫下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走科举路又能走那条路?好在,他如今还是公主伴读,不仅能陪着听大学士讲课,还能捧着问题问一问几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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