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邪给逗乐的。说来也怪,她素来颇多心事,可到了傅修齐跟前却总是能被他逗乐。
傅修齐见她笑得这样厉害,心里也有几分羞恼,只是他还很端得住,抬手给姬月白到了一盏茶递过去:“好了,别笑了,先喝口水。”
姬月白抬手接了热茶喝了几口,因为才笑过的缘故,一双眸子格外明亮,眸光水润。
傅修齐坐在一侧,看着她双手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喝着热茶,不知不觉便也将许氏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丢到了脑后,软下声音:“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现下过来,除了笑话我,就没什么要与我说的?”
姬月白低着头喝茶,一时没有声音。
傅修齐见她不应声,决定还是想说点儿自己想说的:“反正,你都答应要等我了,这个可不能反悔。对了,.......”
话声还未落下,傅修齐又挨了一踹。
姬月白搁下茶盏,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说点正经事?!”
傅修齐:“.......”他不正在说正经事吗?人生大事啊,这难道不是头等的正经事?
其实,姬月白此时脸上也有些发烫,但她还是竭力稳住情绪,开口道:“反正,这一路还挺远的,路上还可能有什么山匪马匪的,你自己也小心些.......”说起来,她记得前世傅修齐最开始好像是做山匪发的家?
姬月白忍不住出了一会儿神,待得反应过来,连忙又接口道:“还有宁伟国那里,你记得提醒白启他们一声。”
傅修齐有点酸溜溜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记得白启啊?”
姬月白又想踹他,忍了忍,方才挤出一个假假的笑容:“我脑子又没坏,还不至于记不住人。”
傅修齐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只好转开话题接着说别的事:“对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他便从椅子上起来,转身去翻身后的柜子里,翻了一会儿才翻出一个黑漆匣子。
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个黑漆匣子递到姬月白的面前,道:“你先看看。”
姬月白见他这般小心,倒也对匣子里的东西怀了几分好奇,于是便也依言抬手打开了匣子,待看清匣中物件,她亦是神色微变——
这匣子里装的是一支沉香木簪。
簪头雕着一朵牡丹花,花瓣与花蕊皆是栩栩如生,恍若鲜花。
姬月白忍不住伸出手,指腹在那木雕的花瓣上摩挲而过,忍不住抿了抿唇:“这是你刻的?”
傅修齐颔首应了:“嗯,本来我是想雕凤簪的.........”
想起当初雕凤凰雕成个公鸡,他忍不住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然后才端着从容不迫的模样接着往下道:“后来,我看花头簪子也很好看,便雕了牡丹样子的。”顿了顿,他忍不住又去看姬月白的脸色,小声道,“你喜欢吗?”
姬月白一时没有应声,只是用手指将这支簪子从头摸索了一遍,指腹从簪头抚过,又摩挲簪身,好一会儿才笑着点了点头,说话时不知怎的微微带了些鼻音:“嗯,我很喜欢。”
傅修齐见她也点头称喜,不觉露出笑容,声音轻松了许多:“皎皎,你明年便要及笄了,我一直想着要给你备份及笄礼。想来想去,还是自己亲手做的最是妥当,总是与旁人的不同。”
“虽然我这回北上只是押送粮草军械,可如今北境情势复杂,我也不知自己这一趟会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若是可以,我自然是希望自己能赶在皎皎你明年的及笄礼前回来的。可若是碰见意外,我一时赶不回来了.......”傅修齐语气十分郑重,“看在这份及笄礼的面上,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千万要等我回来!”
姬月白:“......”
一时之间,姬月白都忘了抬脚踹人,反到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难道,她真就长了一张容易移情别恋的脸,以至于傅修齐整天担心她要移情别恋?
作者有话要说: 哎,卡着一小段,不写完都睡不着。幸亏明天是周末,可以多睡一会儿qaq
☆、通牒
还未等姬月白想通这个难题, 她的眼角余光无意间瞥见傅修齐。
哪怕嘴里说着的都是不着调的傻话, 可傅修齐的面容依旧是俊美到毫无瑕疵, 难描难绘, 言语亦难形容。
便如照亮长夜的明月, 光芒自生。越是昏暗便越能显出明光, 越是沉默便越是能够动人心魄。
看着傅修齐这张脸, 姬月白心头的疑惑当即一扫而空,脑中更是无比清明:她反省什么?!她有什么好反省的?!她根本不用反省好不好!
真正长了一张容易移情别恋的脸的人,是傅修齐他自己好不好!
就傅修齐这个模样, 要是北上途中真的遇着山匪马贼,指不定也没事, 直接就被抢去做压寨夫君/夫人,说不定还能兵不血刃, 不战而屈人之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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