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好姐妹, 大公主在这头哭,另一头的姬月白连忙给人递帕子:“你手上那块帕子都快湿透了, 换一条?”
“你都不安慰我的吗?”大公主哭了半天也没等到安慰, 便用那烂桃儿一般的眼睛瞪着姬月白,呜呜咽咽的哭着,“真的是气死了我!”
姬月白只好自己抬手, 有些吃力的拿着帕子给大公主擦泪:“好了好了, 三皇兄他难得想清楚了自己想要做什么, 难得认真了一回, 你该支持他才对。”
大公主一边哭一边应声:“谁说我不支持他了?”她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泪, 气鼓鼓的补充道:“昨天还是我陪母妃给他收拾行李的。”
姬月白:“......”
最后,词穷了的姬月白只得拿老掉牙的话安慰大公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就别为这种事哭了?”
大公主红着眼睛看着姬月白一眼,像只大狗一般,嘤嘤嘤的将姬月白扑到了,抱着她哭了小半天。
等姬月白把哭得头晕脑子的大公主送回去时,她自己的衣服都湿了一小半,只好苦笑着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不过,此时此刻,她心里已是豁然开朗,昨日里困扰她的难题也迎刃而解。
她已经彻底明白过来了:许贵妃压着那件事不说是为了拿捏三皇子,她拿捏三皇子自然是意在太子。
虽然不知道三皇子究竟是在想什么,可三皇子此时北上,肯定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想到这里,姬月白不由咬了咬唇,稍微冷静了一点。
难题是解决了没错,可她现在还要再想一想:这件事,她该不该插手?
事实上,她既然已经不打算扶立太子,那么太子的安危也与她无关,死了也便死了。可,现今也不知道北境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若是太子此时出事,是否会影响北境形式?
.......
捂着有些抽疼的额头想了一回,姬月白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还是叫人备了笔墨,准备傅修齐写了一封信——既然三皇子是要跟着傅修齐一行人去北境,那么让傅修齐在边上看着三皇子倒也算是方便。而且,比起后方不知具体情况的姬月白,到时候身处北境前线的傅修齐更清楚该怎么做。
姬月白与傅修齐之间的信任与默契是这些年里一点一滴养出来的。故而,姬月白也并不忌讳将这些事告诉对方,更不怀疑对方了解情况后能随机应变,能够放心的将事情交给傅修齐去解决。
打了一回腹稿,姬月白很快便提着笔写完了面前的这一封信,然后郑重其事的交给侍立在身侧的描春,低声道:“用我们自己的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去给傅修齐。”
这些年来,姬月白和傅修齐合伙做的生意也挣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自然也有它们的用处,姬月白便拿了这里面的一小半的银子养了些人,各有司职,其中就有专门跑腿送信的——有些事情,还是要交给自己的人去做,专人专送,方才能够放心。
描春连忙双手接了信,匆匆出去安排了。
姬月白一个人坐在案前,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起身,准备去东宫看看——无论三皇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这一去多少也有张瑶琴和张瑶琴腹中孩子的缘故,可张瑶琴却是连最后一面也吝于相见。
也不知张瑶琴如今得知三皇子离京北上的消息,是否真能安枕?
等姬月白到了东宫,方才发现这里并没有变化,甚至是张瑶琴本人也神色如常,见了姬月白时还笑了笑:“二妹妹怎的来了?”说着,她还去握姬月白的手掌,语声轻快:“这个时候过来,可是用过午膳来?若是没有,不若便在我这儿将就一顿?”
姬月白也与她笑了笑:“淼淼她为着三皇兄的事情与我哭了一上午,哭得我头都疼了,索性便来表姐这儿躲个清净,正好也能讨顿好吃的。”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大公主与三皇子的事情,张瑶琴并没有没接口,而是转头笑话姬月白:“你这丫头倒是越发嘴甜了!我这里哪有什么好吃的?”
说到这里,张瑶琴不觉抬手,掌心按在自己还未隆起的小腹上,悠悠然的叹了一口气:“我这些日子口味变得厉害,一时儿要吃酸的,一时儿要吃辣的.......只怕皎皎跟着我用膳,反到是吃不惯呢。”
姬月白笑了笑:“那我就更得尝尝了。”
“你啊!”张瑶琴拿指尖儿点了点她的额角,然后甚是亲密的挽着姬月白的手入了内殿,又吩咐宫人午膳多备一份给姬月白。
姬月白这时仿佛才想起什么,转口问道:“对了,三皇兄的事情,表姐你知道么?”说话间,姬月白抬眼看着张瑶琴那张端庄秀美的脸庞,仔仔细细的看着,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然而,张瑶琴神色却是半点不变,只是点了点头:“自然知道。”
姬月白仍旧看着她,等她接着往下说。
张瑶琴便又似模似样的叹了一口气:“说来,三弟今日倒是也来了一回东宫,只是我那会儿身子不适,没能见他一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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