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舌尖在他的舌心上画过一圈,好似在逗弄他。陈周终于有些忍受不住,离开了他的唇。
“今天是怎么了,有些不像你?”萧源之声音有些低哑着问他。
“我都这样了,你这般敏锐...发现什么了吧?”陈周秀丽端正的脸有些红晕,声音干涩无力。
“嗯......没想到你也......我大概知道因为什么。把衣服脱了吧,我帮你解。”萧源之语带温柔。
“解什么...衣服我自己解就好...”陈周在刚才的情动中开始有点迷糊。
“解...药散。”抱着他的人轻声却口齿清楚。
陈周抬头与萧源之对视,靠着桌案,互相为对方解开了衣物,坦诚相对。“白日宣淫。”萧源之勾起嘴角对他笑了一下。就这一笑,陈周抱住他肩将压他在案上,肌肤上的燥热紧贴着传递到他的全身,散落的碎发拂着他洁白的胸口和脸颊。
“源之...抱着我...”他柔声说着。萧源之倒在案上,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又用双手扶住他的腰。
“阿周......坐好......”
“嗯......”
“你可以告诉我的...”萧源之也还在说话:“让我帮你分担...”
“你一直在帮我分担...现在也在......”陈周还说得出话。萧源之又吻住他:“不用答我。”
书房内只剩下亲吻和少年相拥喘息的声音。时间这样过了片刻。忽然地上一声脆响,萧源之道:“阿周!那古卷...是不是摔了?”
第19章时弊
每一个时代,都有自身的局限性,甚至毒性。身处其中的人,能够做到的是有限的。或许这就是所谓时代没有最好,也没有最糟的意思。我们所处的当代,是资讯与科技最发达便利的时代,可以做到的事也最多;然而思想上,还是有很多局限,或说是惯性,或说劣根性。
k并不喜欢劣根性这个词:天主和基督教说人性有原罪,佛教中众生有原苦、有前世业障,而道教相信人的先天是好的。从这一点说,中国的先民们是乐天知命的。有时浅薄是另一种深刻,是一种返璞归真。
说回局限性,其实社会人生处处是局限,去突破什么之后也可能陷入另一样局限;只有审问自己的内心,了解自己的内心,遵从它的声音,才可能真正自由自在。这是否和孔子说的从心所欲而不逾矩有一些关联。
很久以来k一直在写论文应用文和随笔散文。他惊奇的发现,从脑海中的虚构概念变成整篇整篇的文章,那些文字彷佛有了自己的生命,甚至可以是和他本人无关的生命。文字很神奇,它们承载了整个民族乃至所有人类的集体潜意识中的精粹和灵性,而写作的人可以只是一根导管,精神意象总和之水在其中流过。就像人只是基因的载体,只有基因是永续的。单独的一个个个体救赎自己的方式,或许只有把自己的那点对人世之爱凝成的精灵汇入人类潜意识的洪流,证明自己存在过的独立的意义。
对y的爱是他凝聚成的最大的一颗结晶。关于人,更关于信念。他不信鬼神,但他敬其有,浪漫也好愚昧也好,那是一种有意义的想象,一种隐喻。在人间遭遇重重困难,艺术有修辞有升华,有浪漫主义的美。所谓耽美,本意就是这样一种对美感的沉溺,与性取向无关,也与时代无关。并非逃避,而是解脱。
“y,你也在时代的流毒中浮浮沉沉,失去自我了吗?和内心似婴儿般的人在一起,真的比和我逍遥此生有意义吗?”在幻想之海中k质问他。
“你我有缘无份谈何逍遥?婴儿给我的抚慰之大,你又能了解?我没有机会去好好验证你是否是我想要的,再者,如果证明了是,如今也是徒增痛苦。”y的意志给出坚定的回答。
“好的,还是谢谢你在我生命中的出现。往后都是未知。”k又想了想,还是安静了。他不想提爱,似乎那早是不言而喻的东西。y也不提,没有人提的,永远存在的、空气般的,却又比很多事物都更重。
第20章南梁
几年后,陈周在一次重病后不治而逝。自此,萧源之性情更加狂放孤傲,并不入仕为官。354年,源之主动请命加入桓温北伐的军队,此去无归。
二人之中,一个如嗣宗般病死,一个或如嵇康般烈死。
近两百年后,南朝,梁。建康城几度易主,仍为都城。
此时在西方,西罗马帝国已覆灭;东罗马帝国开始在以都城君士坦丁堡为中心的地中海东侧沿岸,延续它将长达一千年的统治。
同时东方的华夏土地上,几个世纪的乱世在南方稍稍平息,在即将爆发的最后几十年.动.乱后,将迎来第一个最辉煌的大一统帝国隋。
只是此刻,谁也不会料到将来会发生什么。
梁武帝萧衍后期,沉迷于佛教,大肆兴建佛寺供养僧人,挥霍国库。虽然整个南朝沉浸在表面的歌舞升平中,士族越发腐朽懦弱,礼佛谈玄;平民百姓为奴苦役,被百般倾压。
萧衍与其三子,后世并称四萧,文史才华并不亚于三曹。只是四萧虽有文韬,但乏武略;通晓经史子集诗词曲赋,却不悟天道民生。于是有了萧衍一手姑息酿成的侯景之乱,与其子萧绎下令,造成继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后对汉文化破坏最大的、焚毁国家藏书十四万卷。
佚失的古书与遗忘的故事,静静停在那些历史的时空,无人得知。
“草木非一香,花叶百种色。
寄语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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