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努力,让他带着吴瑛。
吴瑛其实不想跟着小叔出门了,因为跟他出门,他是晚辈的劣势一览无遗,见谁都得叫“叔”、“伯”。
可是父亲亲自说了,让他好好跟着小叔出去会一会各家才子,他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走了。
到了地方,却是很多人在一起,三分之一翰林院的人都来了。
原来今日乃是这品缘茶社半年一一度的品茶赛诗会。
吴有为回忆了一下,好像原主没参加过这种聚会,怎么刘大夏给他发了请帖呢?
进了门,茶社里已经不少人了,除却新晋翰林,还有不少举人,最差的也得是个秀才。
这里没有功名的可能就剩下才不大的孩子,被家里人领着过来看眼界,吴瑛在这里,也挺鹤立鸡群。
因为别人都穿着符合身份的衣衫,只有他,在穿着打扮上,还是能看出来,是个白身。
却穿着富贵,很多人都在用“纨绔”、“勋贵”的眼神看他。
吴瑛内心很暴躁。
吴有为偏偏遇到谁都介绍一番他,然后他就自动矮了一辈。
有的时候,吴有为叫“叔叔”的人,明显,他就又矮了一辈,得叫人“爷爷”了!
偏偏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还带着点嫌弃,啥意思?看不起人?
后来才发现,跟他一样白身的竟然是几个不大的小孩子,其他的人都有功名在身。
一开始,吴瑛没想那么多,吴有为也没提醒他,他就装傻充愣,没跪人,结果有个老翰林,这老翰林最重视规矩,在吴有为跟他作揖行礼之后,指着吴瑛问:“你可是秀才?quot;
吴瑛摇头。
“那是举人?”
吴瑛还是摇头。
“难道是进士?”老翰林眯起眼睛:“我在翰林院没见过你啊?quot;
“老大人,他没有功名在身。”吴有为介绍道:“这是我的大侄儿,家兄吴俊,在锦衣卫任闲职。
这个要说明白,闲职和实职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实职让人憎恨,虚职的还好点。
“原来是个白丁!”老翰林坐在那里纹丝不动:“那怎么不行礼?quot;
“这就行礼。”吴有为看了一眼吴瑛。
这一刻,吴瑛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尤其是那些当了翰林的人,他们都是官身,而他是个白身!
见了面,按照规矩,是要跪地磕头的!
小孩子跪地磕头可以讨个见面礼,他这么大了跪地磕头,在这一刻,他觉得十分的耻辱!
而他一直看不起的庶出小叔叔,却只要拱手作揖即可,人家是举人,见官免跪。
吴瑛咬牙切齿的行了大礼:“草民见过大人!”
跪下去的那一刻,吴瑛越发的憋气带窝火了。
结果接下来,几乎所有有官职的人,都是这么拜见的,吴瑛这辈子都没弯过这么长时间的膝盖、磕过这么多的头!
虽然他的这辈子才十八年。
见过了人,刘大夏过来了:“有为贤弟!”
吴瑛立刻屈膝一跪:“草民吴瑛,见过刘大人。
刘大夏点了点头:“起来吧。”
然后他就跟吴有为道:“你可来了,我还想着,你是不是不来了呢!quot;
“怎么会呢?”吴有为有点惊讶的问道:“只是以前没参加过这样的茶社,怎么会给我发请帖呢?quot;
他记得他只是想找个机会,让吴瑛知难而退,怎么会来这么一个文人荟萃的地方?
而且原主的记忆里,听说过这里,却一次都没来过。
据说进这里是需要请帖的,而原主一次都没接到过请帖,这次他却接到了。
不由得不让吴有为纳闷儿。
“春花春月年年客,怜春又怕春离别。”刘大夏感叹的道:“你这两句诗一出,多少人拜读?以后谁还能在咏春上胜过你?”
吴有为一噎,讪讪一笑:“太高估了吧?quot;
惭愧的很,这诗不是他作的,不过就算他说实话,恐怕也没人信,现在的外族可没几个文化人。
纳兰性德可是满族人!
“不高估,如今雅苑大门口的对联都换了!”刘大夏道:“不然你以为你能有请帖?我也才一个而已,我带了自家的一个弟弟过来,你这..带了你侄子?”
“是啊!”吴有为一摊手:“家兄最近事情多。
若是没事,其实他也不会带吴俊过来。
人家都是哥哥带弟弟,他这是叔叔带侄子。
吴瑛的憋屈,吴有为再次心里暗爽了:活该!
“既带来了,也不方便回去,在这里要守规矩。”刘大夏看了看吴瑛:“还是个白身?”
合着刚才没注意到吴瑛的装扮啊!
“是啊!”吴有为苦笑了一下:“在这里,遇到各位大人就得行礼。”
刘大夏心里明白,这大概就是吴有为不爱带人的原因,他这侄子的确带不出手,哪怕是个秀才呢,也行啊!
但是吴家并不知道文人圈子里的一些常识,他们只知道吴有为认识不少人,且各个都有学问,带一下吴瑛怎么了?
委屈吴有为一万分,成全吴瑛一点,也是应该的事情。
“那就行礼吧。”刘大夏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反而问吴有为:“何时去拜访座师?quot;
“还没想好。”吴有为老实的道:“而且去拜访座师,我已经迟了三年,各色礼物也要打点好。
“怎么?”刘大夏立刻就严肃了起来:“吴家不给你出拜师礼?”
“并没有!”吴瑛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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