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拍。
等反应过来,她人已经坐在了马上,还是在赫连宇怀里。
别别扭扭的坐直了身子,陈安夏小脸有些发热。
活了三十多年,她是第一次与一个陌生男人这般亲近。
陈安夏有些羞赧,赫连宇也是心跳如鼓,他亦是第一次与一个女子这般接触。不过心里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他没敢动作,僵硬着身子,打马朝前奔去,速度极快。
马儿一奔跑起来,陈安夏这才彻底清醒,为了避免掉落下去,她一只手抓住药箱,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马鞍。
骆山沟沟这条山路有些颠簸,等出了骆山沟,情况才好转一些。
不过一路马儿跑得快,陈安夏胃口当真是难受。
极力忍耐着,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三秦。
三秦在骆山镇北边,也在骆山书院北边,离骆山书院差不多有三里路远。
这是陈安夏第一次来三秦。
三秦跟从远处看的一样,高高的青石墙将整个村子都给围了起来,只有数年的大树露出上面的形貌。
青石墙东西南北各有一个大门,大门无门,畅通无阻。
等进了墙内,三秦真正的面貌就呈现在陈安夏的眼前。
青瓦绿树,石径通达。
这三秦果真如外头传言一般,家家户户都住着青砖大瓦房,生活也十分富足。
一路坐在马上,陈安夏看到了不少三秦人家,他们个个穿着整洁的衣裳,而且很少有人穿的衣裳上有补丁。
“到了。”
到了?
正当陈安夏四处打量着,突然马儿来了一个急刹车,耳边传来赫连宇冰冷的声音。
随后,赫连宇快速下了马,将手伸向陈安夏。
而陈安夏望着眼前的荒凉景象有些发愣,但也没有忘记伸手。搭着赫连宇的手,借力,陈安夏下了马。
一下马,还没有开口,这边赫连宇已经又上了马。
陈安夏看向他,还没有开口,只见赫连宇,沉声道:“公子就在屋里,煮药的药罐在厨房,你先忙着,我去请大夫。劳烦陈姑娘了。”
说罢,赫连宇不敢停留片刻,调转马头,疾驰而出。
至于陈安夏,望着这座仿佛随时都会坍塌的荒凉小院儿,紧皱着眉头推开新做的木门,走了进去。
院子占地面积差不多有四分地,打扫的很干净,除了两棵有了年岁的梧桐呈一列立在堂屋前,偌大的院子只有东南方有盖着一个木板搭制的茅房。
那木板很新,应该是不久前刚刚搭建而成的。
坐北朝南的房子有五间,三间正房,两间偏房,跟陈家的格局一模一样。
东偏房拐过去是后院,西偏房西边是堆放柴火的地方。
一间厨房跟杂物间相连,坐西朝东。
杂物间南边还搭着一个木棚,棚子里一辆马车,正是前两次见秦骁时,她见过的。
把院落中的情况简单一扫,陈安夏赶紧上了屋里。
第145章 自言自语
这座宅子的房子虽是青砖瓦房,但是已经十分陈旧了。
好在外面看着陈旧,屋里头收拾的倒还算是利落。
堂屋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桌子,几把椅子。
秦骁是住在东间,一张桐木新制的大床,一米多高的茶几立在床头,上面隔着一杯子,杯子里的水已经凉掉了。
而秦骁此刻正躺在床上,如此天气竟盖了三层厚被子。
被子是粗布做被面,摸上去十分柔软,应该也是新制的。陈安夏放在药箱,望着脸色泛青,躺在床上瑟瑟发抖、闭着眼睛的秦骁,立刻将手抚在他的额头之上。
好凉!
摸了一下,陈安夏赶紧缩回手。
怎么能这么凉!
陈安夏遇到病患无数,从来没见过谁体温这么低的。
“秦公子,秦公子……”
望着冷的牙都打颤的秦骁,陈安夏试着喊了两声,见他没反应,浑身依旧发着抖,陈安夏皱起了眉头。
上下打量了一眼,陈安夏掀开三层厚被,将秦骁的手给掏了出来,然后将手指摁压在他细嫩的手腕上,给他把了把脉。
脉象虚弱如丝,若不是他还有心跳跟呼吸,依他这种情况,陈安夏可能会真当他已经死了。
寒气入体,已经成了陈年旧疾,这种寒症,秦骁能撑到今天,也算是他命大。
遇见她,也算是他命大。
这寒症对别人来说,很难治疗,但是对陈安夏来说,只要她肯用心,能有一定的把握将他给治好。
把药箱提起来,陈安夏从里头掏出一套银针。
“秦公子,我是陈安夏,要给你扎几针,你且先忍忍。”
秦骁冻的估计已经没有知觉了。
而且随时都有可能挂掉。
陈安夏虽知道他不会做出任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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