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灰溜溜的回帐篷,知道殿下势大,人呢,其实也算很和气。发脾气的时候例外。在丹城的时候,金家就有不少的人不看好银三姑娘讨休书,自家的人倒戈在所难免。
殷若气的眼泪也没了,坐在帐篷里想主意。直到下午,梁未想看看殷若缓过来,让磨剑来说继续晚宴。
当晚,殷若借此机会,又把“负心汉”冷嘲热讽一顿,有些话,几乎指着殿下剜鼻子眼睛的骂,梁未没放在心上,司秋芸很是不安。
……
“奶娘,银三再这样骂下去,殿下只怕以为是我挑唆。”司秋芸手捧香腮沉思道。
奶娘早就看银三不顺眼,以奶娘家宅斗的心性来说,不把对手打倒再踩上几只脚,就不叫有光彩。
她叹口气:“唉,我说了几回,姑娘总是不听,只怕,姑娘出京里也没有准备。还好,我带来了。”
司秋芸不解的看向她,奶娘从怀里取出一个包紧紧的油纸包,打开来,一小捧雪白的粉面。
名门出身的司秋芸可谓听多见广,惊呼道:“砒霜?”这东西摆在眼前,司秋芸不能再姑息,翻脸拿出主人的姿态:“你怎么敢藏着这东西!”
奶娘在父亲镇国公面前不检点,司秋芸知道并非奶娘的错,父亲身为国公,实在不应该把手伸到女儿奶娘身上。
母亲都不过问,司秋芸也想借着奶娘从父亲那里知道一些母亲和兄长打听不到的消息,一直装看不见。
奶娘和姨娘争风,也就不放心上。姨娘,本就是让母亲不悦的人,奶娘欺负姨娘也好,两下里生气也好,只能算是奴仆拌嘴。在不出大乱子的情况下,谁能赢是谁当时的能耐。
但是藏着毒药,谁敢保证奶娘原本想害的不是自己,不是母亲,不是与奶娘同床的父亲?
司秋芸银牙咬出格格几声,暗暗懊恼自己没有看出奶娘的狠毒。一拍案几就要叫丫头进来处置,奶娘机灵,先跪下来。
“我的姑娘,等咱们回京去,你只管搜我的东西,再去京里药铺里打听,问明我买过几遭毒药?”
她举起一根手指:“统共,就只有出京前一天,我买这一回。”
“买它为什么!”
司秋芸面色铁青,在她心里已打定主意,回去以后,一定严查与奶娘往来的人和铺面。
奶娘拿个帕子抹眼泪:“还不是为姑娘你吗?买的时候,我想的是住下来以后闹耗子,在外面不是家里,后来赶路太紧,一住下来我就睡死过去,就把这药忘记。银三姑娘胡说八道姑娘也信时,我暗恨没有能挟制她的东西,这才想到,我有这包子药。如今交给姑娘收下,这一包计五钱六厘重,等姑娘回京去往铺面看,看是不是这个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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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谁是顶缸的人?
奶娘把买砒霜的铺面和砒霜的分量说的一清二楚,司秋芸的面色慢慢缓和。
但是奶娘接下来说的一些除掉银三的话,司秋芸依然没松口。让奶娘出去后,司秋芸亲手打开首饰匣,夹层里取出小小的玉瓶,拿在手上,雪白的有如司姑娘手指。
首饰匣是新的,奶娘等贴身侍候的人都不知道内有玄虚。司秋芸耳边响起临走时,母亲的话:“带上这个匣子,如果殿下对民女有情,除掉她免得后患无穷。”
玉瓶的毒药,可比砒霜见效的多,也容易脱身的多。
把玉瓶放回去,司秋芸憎恶的把砒霜包起来,也放到首饰匣中去,但是只压在首饰的下面,随意一找就能见到。随便有个丫头要用,也取得到手。
如果有人问起,就用奶娘的借口,说药耗子也罢。
吁一口气,司秋芸重打笑容。吉人自有天助,如果殿下追究真凶,奶娘是现成的替罪羊。
司姑娘一箭好几雕,除没有银三这眼中钉,又除去奶娘这窝中刺,又让殿下回心转意。
……
碧杏涨红脸,站在军营的一株树下,不知道应该对殿下帐篷走去,还是这一次不回话。
银三姑娘屡屡当众讽刺殿下,不聋的人都听得到她在殿下面前的肆意,不瞎的人都看得到殿下对她的容忍。
这。
就叫宠爱。
不但碧杏这样看,别的人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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