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得怎么样不好说,但绝对是最贴近原著的一次改编。
编剧曾经给他提过建议,剧本改编和小说不一样,形似到底不如神似。可是韩池就一根筋地要追求那个形似,怎么说都不听,编剧也只好将就着他。
“行吧,我先看看。”编剧接过韩池从柜子里翻出来的一本书,那书也没什么封面,就一张白皮,上头笔锋苍劲地写着“初云”两个字,是本自印书。
编剧在酒店里住了下来。
秋聿却在床头看见了另外一份剧本,上头写着“犹龙”两个字,页面的边缘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标签,雪白的打印纸也被主人翻得有些泛黄,像一头蓬松的乱发。
秋聿没有立刻问这个,而是转而说起了改剧本的事:“用不着这么做。”
“你相信我,”韩池认真地说,“我不能让你亏。”
“你说了,这是你朋友的心血,你一个字都不会改。”秋聿说。
“内核还在,无伤大雅。”
韩池走过去把门关上了,秋聿发现他真的很双标,还怎么说都有理,他笑了笑:“你说我相信你,那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我信啊。”
“你信什么了?”秋聿跟他掰扯,“只要我想,就算《初云》是一坨屎,我也能让他爆。所以你信什么了?”
秋聿说起来是有点生气的,他花大价钱拿下《初云》,无非就是想让韩池安心拍戏,剧本压根没在他的考虑范畴,拍多久都没关系,只要他自己觉得满意。可是现在呢,他居然还整这出。
《初云》现版本不差,到了他手上肯定亏不了,他不知道韩池为什么就不信他。
“难道是我平常看起来太纨绔了?”秋聿暗暗地想。
韩池再次从一个小盒子里翻出一本书,同样的白色封面,同样的字体,只不过上头的两个字换成了“犹龙”,他连带着那本疑似烫了头的剧本交给秋聿,顺毛说道:“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信我自己。《初云》如果出了问题,我拿什么请你接《犹龙》?”
秋聿:“……”
有点小开心是怎么回事?
从《犹龙》的波浪头来看,显然是要比《初云》更得韩池欢心的,珍而重之的宝贝突然说要交给自己,秋聿那仅有的一点火星子也没了。
他迫不及待地就翻开来看,一晌之后,他面色复杂地说:“你老实告诉我,你朋友是不是特别喜欢穷光蛋?”
韩池:“……有钱,有钱的,买得起衣裳,真的!”
秋聿那天晚上没回去。
他看小说看到半夜,直接就被韩池留宿了。
两个心怀鬼胎的狗东西共处一塌,正人君子似的坐怀不乱,躺下时中间的缝隙堪比三八线,那是一个指头都没敢越的,然而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南北统一了。
秋聿发誓,是韩池先开的火,不是他!
编剧在改剧本,今天没戏可拍,韩池也就睡不醒,秋聿不一样,他无论什么时候睡,五点多钟必定是要醒的,他一醒,韩池就不怎么舒服了,本能地哼哼了两声,身子缠得更紧了。
秋聿本想把挂在身上的人掰下去,这下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他望着天花板,静静地等着正常的生理反应过去,然后把手臂穿过韩池的脖子,搂着人继续睡回笼觉。
他时刻告诉自己,是韩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能怪他。
……
趁着放假,秋聿回了一趟家。
陆总对于秋聿和自己抢生意的事还很耿耿于怀,她头一回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土匪,虽说无商不奸,他这不是奸,是压根不守规矩啊!
秋聿却没多说什么,回来就先召集了所有家庭成员,他要开会。
他们家遇到重大问题,都像这样开会表决,一人一票,过半数通过,该吵的就在会上吵完,下了桌,谁都不准再提不高兴的事。
所以他们家很少会有无意义地争吵,有事拉个会议就行了。
这回的大会是秋聿召集的,他单独坐在一边,其他人坐在另一边,大门一关,他就说:“第一个问题,我不小心把自己掰弯了。”
“……啊?”
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上了年纪的四位老人一开始还不知道弯了是什么意思,陆总就跟他们解释,一解释完,六脸懵逼。
秋聿看了一下反应,松了口气,好像没有预想中的大。
陆总见过大世面,率先反应过来:“儿啊,有些玩笑不能乱开的。你把你爷爷都吓到了。”
“没开玩笑,”秋聿说,“我认真的。”
他也不多说,撂下一句“你们投票吧”,然后自己走出了会议室的门,他估计里头肯定要消化一段时间,就给韩池打了个电话:“小朋友,在干嘛呢?”
自从从陆总的嘴里听见这个称呼后,他就觉得他妈真是个天才,怎么能叫得这么合适呢。于是他也不客气地拿来用,常常逗得韩池跳脚。
“秋聿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啊,”秋聿笑着说,“我最怕死了。不过要是死在你手里,我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事?”韩池别别扭扭地转移了话题。
秋聿无声地叹了口气,自从上回同床共枕后,他俩的关系好像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具体暧昧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自己有意无意暗示的时候,韩池总是岔开话题。
他再迟钝也应该反应过来了,韩池可能想拒绝自己,又碍于情面不好开口。
“没事,我先挂了。”秋聿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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