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也会想到鹿茸,谁会想到鹿鞭?皇家没事喝这么大补的汤做什么,后劲足得像是**。”说着还控诉道:“王爷瞧我这鼻子,再瞧我这干涩红唇,王爷不嘴对嘴地帮我润润喉唔唔唔......”
赵郁猜他接下来便没有好话,用干净的绵绢按住他的双唇,轻轻擦了擦,又道:“全是王妃自己选的菜,清单上又都有注解,你偏不看,只认准了灵芝,又能怪谁?”
徐风堇无话可说,待赵郁手指离开,瞬间觉得嘴上舒服不少,又调笑道:“那王爷今晚,是来给我降火的?”
本以为赵郁又要说他多虑,谁成想却道:“本王今夜是过来留宿的。”
“留宿?”徐风堇怔了怔,他料到赵郁今晚会来做做样子,却没想到是要留宿,立刻傲然起身,一副风水轮流转的大爷嘴脸:“王爷想来我这儿留宿便留宿?娶我这么久,让我独守空房小两月,如今想来便来?问过我没?”
赵郁见他挂着两行鼻血还趾高气昂,忍笑虚心道:“那我这会儿问问王妃,本王今日要留宿内宅,王妃可是愿意?”
徐风堇假意思索一会儿,笑容却怎也掩饰不住,只得轻轻嗓子:“王爷如此可怜,那我便留王爷一宿。”又提出条件以死相逼:“但王爷不可与我分床,若是分床,我明日便找根绳子,上吊去。”
胡诌
窗竹幽暗,此时半夜三更,王府北侧宅院鸦雀无闻,偶尔几声低语,听不真切。
萧笛一改宴席上酩酊,坐在桌前挑着灯烛皱眉道:“你说什么?”
随从穿着上品官服,想来是东属高官,与他平起平坐:“郁王宿在内宅。”
“当真?”
“是。”
萧笛惊道:“冯大人不是说这王妃八成是假的吗!怎么还会同住?”
随从道:“世子无需着急……属下认为,真假无妨,若是假的便能证实郁王这么多年确实在装,若是真的那便挑拨几句,拆了便是,况且我瞧王妃善嫉任性,气量还小,可不是哪个男人都乐意受得。”
徐风堇这样的也确实少有人能受得住,也亏了赵郁胆大,知道他对自己意图不轨还上了床,所幸这回徐风堇听话,一人卷了一床薄被,躺着规规矩矩,徐风堇方才上床喝了不少深井凉水,平息不少,盯着床帐好一会儿睡不着,便侧过身去,对闭目而寐的赵郁道:“王爷睡了?”
赵郁:“嗯。”
徐风堇咯咯笑道:“我猜王爷不敢睡。”
赵郁问:“为何不敢?”
徐风堇道:“王爷怕我说话不算数,趁你睡着,半夜起来钻你被窝。”
赵郁道:“本王既然上来了,就是相信王妃。”
徐风堇道:“我认为王爷没有相得过的人。”
赵郁挣开眼,侧过身与他对视:“我信不过王妃,为何还要用你?”
徐风堇道:“王爷顶多信我暂时不会违背你,所以遇到事情也不对我细说,一两句话算是指点,我能懂便懂,不懂王爷也不会多管。”
赵郁眉目清淡不少,怕是挂了一天假笑也累了:“王妃聪慧,一两句话都能明白。”
“那我若是笨呢?”
“你若是笨,本王也不会用你。”
徐风堇当他夸奖自己:“不过王爷对我也算好些了,才来那会儿可什么都没告诉我,如今还告诉我东属人善酒善歌不会醉倒。”他还挺知足,又道:“只是不知,王爷何时能信我的真心。”
“本王……”
徐风堇没等他开口,笑道:“我倒不急,反正王爷心里没有旁人,那我便全是机会,我也不怕谁跟我抢,来一个我便打一个,来一双我便灭一双。”说着蠢蠢欲动还要挥起手来,显然是补汤喝多了有劲儿没处使。
赵郁道:“你当是在南馆抽打客人?”
徐风堇道:“我才不管是谁,只要不与我抢王爷,我便不跟他一般计较。”
赵郁笑了笑:“早些睡吧。”
“等等。”徐风堇道:“我还有个问题。”
赵郁示意他说。
“这段时间以来,我在王爷心中有没有些许不同?”
赵郁并未言语,说一点没有,那自然是假,可他心中还有难题未解,只得闭上眼睛躺平。
徐风堇见他不说话,心中一喜,忙凑过去:“王爷不说话是默认了?”
赵郁便翻了个身背对他。
徐风堇又抻着头,将手搭在他臂膀上轻轻摇晃:“是不是?”
赵郁依旧不言不语,徐风堇又道:“王爷怎扭扭捏捏像个姑娘家?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男子汉大丈夫,就该磊落坦荡,王爷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不该如此……”他这通喋喋不休又是激将又是捧杀,快赶上叽叽喳喳林中雀鸟。
赵郁无奈轻叹,再次转过身与他对视,见他眸光盈盈闪闪,便抬手将他脑袋按在怀里,这才让房内彻底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又隐隐听到,“王爷压得太紧,我快没气了,你是想闷死我便不回答了?”
赵郁单门回了个“嗯”字,也不知是应了哪句。
徐风堇在他怀中蹭蹭了:“王爷是否能告诉我,那个世子来做什么?”
赵郁把手指藏在他发丝里:“萧世子与冯相有关,不过是旁人的一枚棋子,不必挂心。”
徐风堇点点头:“那他.......是否真心喜欢王爷?”
“这我便不知。”赵王爷心道:连你是真是假我且分不清,哪里有空去管旁人。
徐风堇撇嘴:“那我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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