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麽般,又似漫无目的的走着。
午後气候不稳,乌云密布,在走到一半时,突然就下起了大雨。他随意的找了个可以遮雨的地方站着,并不是在意被雨淋湿,而是怕雨浇熄了他的最後一根烟。
大雨哗啦哗啦下个不停,打在水泥块上,劈里啪啦的响着,既规律又单调。
他站了一会,突然从这吵杂的雨声中听到一点不一样的声音,来自後方,长期训练出来的直觉让他知道有人在这里。他转头往後望去,目光彷佛能从废弃倒榻的钢筋水泥中透视而过,搜寻许久,最後定在一个阴暗的角落。
他突然丢掉手中的烟蒂,翻身灵巧的穿越那些水泥石块,来到那个阴暗之处。
一个人半坐在残骸石壁之前,目光直直的望向自己。那眼神邪火很是熟悉,是左夜。
在这样落魄且狼狈的情况下与邪火见面,左夜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没有惊惧,没有发狂愤恨,甚至连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他的语调一如平常般说道:「你是来杀我的?」
邪火上下打量了他一会,才淡然道:「组织确实是这样授意的。」
左夜垂下眼,只是沉默,过长的头发很好的遮掩了他嘴角边嘲讽的笑意。
「不过,我不会杀你。」邪火又道。
左夜这次却是意外了。他看着邪火,目光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知道违背组织命令的下场。」
「就像你这样吗?」邪火的语气不冷不热,不以为意。
「你也觉得是我做的?」左夜反问道。
「我知道不是你,」邪火这次倒是十分肯定,心中像是早已经有定见,只是不说破,「那个人……我早就提醒过你了……」
「我知道。」邪火确实曾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提醒过他,现在想来,就连疯狗死前的那番话也是含有深意。他不是毫无怀疑过,但说到底,只不过是自己不愿意往那人身上想罢了。
沉默一会,邪火突然又开口说道:「但是藉这个机会彻底脱离也好。魔门本就不是做正当生意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左夜这次像是真的震惊了,不确定的看着他道:「……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邪火吗?」
「如假包换。」邪火转头望向外头,见雨势暂时没有缓和的样子,索性随意就地坐下,与他闲聊,「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是我不想跟你敌对。我知道你父亲的事,也知道你如果没死,总有一天会跟魔门翻脸。」
「既然这样,你现在却放过我?」左夜既不否认,也没承认。
「是我自己想这麽做的。」邪火淡淡的回覆,微妙的带上一些个人情绪,即便不甚明显,「左夜,我跟你不一样,我没得选择。」
左夜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反应。
「你知道,我老爸是魔门的创办人吗。」
左夜微微睁大眼,顿了一顿,很快的表情又恢复如初,「这确实是个令人震惊的秘密。那麽,你应该会有更好的选择,为什麽还要出危险性这麽高的任务?」
「是我本人的意思。」邪火微微偏过头看着外头,稍微解释道:「老四……也就是景祈,他是景家的养子,但他同时也是我的小弟。」
「你是为了保护他?」左夜不需多问,这样庞大的黑道家族从来背景就不单纯。
「他对景老大有一种莫名的崇拜。但他太过急躁,不知道天高地厚,总要吃些苦头才能够得到教训。」一提到那个小鬼,邪火不自觉染上些许笑意。
左夜看着他明显温和下来的表情,问道:「你为什麽告诉我这些?」
「你跟我们不一样,不该一辈子被束缚在这里。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远离这一切,不要再走回头路了。」
左夜微微一愣,依稀记得曾经有个人也说过类似的话,只不过,最後换来却只是谎言与背叛。他微微一笑,慢慢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真实的情绪,「……可惜太迟了。」
「你还是想找白若暘报仇?」即便邪火已经猜到答案了,仍是忍不住想问。
「是。」
邪火看着他沉默了一阵子,才说道:「事情发展到现在,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对你来说都相当不利。」
左夜淡淡回道:「无所谓。」
邪火犹豫一会,才又开口道:「虽然他这次确实做的很绝,但我总有一种感觉,他其实并不想杀你。很奇怪的感觉,是吧。」
左夜却是无动於衷,「你是来帮他说情的吗?」
「你知道,我从不当任何人的说客。」邪火再次转头看向外头,见雨势已经变小,径自站起身来。他伸手摸摸口袋,忘了最後一根烟已经被他丢在外头的地板上了,扫兴的摆摆手,「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不好再说什麽了。你与他的恩怨,也只有你们自己能够解决。」
左夜抬眼看他,「邪火,站在魔门的立场,你是不应该告诉我这些的,为什麽?」
「因为我只是选择以朋友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而已。」邪火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口说道:「左夜,你知道吗?虽然你的暗杀技巧在魔门排行第一,但你其实是最不适合做杀手的人。」
「我知道,只可惜这个理由依旧无法说服我打消这个念头,你应该很清楚……」
邪火突然一笑,「我虽然不会干涉,但念在昔日交情,我可以再帮你最後一点小忙。」
说到这里,邪火突然抽出随身小刀,快速闪身来到左夜面前,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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