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周谨神魂颠倒,却不喜欢别人如此轻佻。只于涛不过随口一说,追着他声讨,反倒显得我没有气量。
那一丝醋意令我心下焦灼,当下便决意付诸行动。匆匆摆脱了搭话的人,我来到中央舞台打断钢琴师的演奏,全场顿时静了下来。
我拿过话筒,望着周谨微锁的眉头,扬起嘴角,道:“今日是父亲寿辰,犬子身受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只希望借多日练习,博父亲一笑。”
言罢,我坐上琴凳,手指在琴键上行云流水。弹的,是《梦中的婚礼》。
《梦中的婚礼》,不是一首儿子弹给父亲的曲子,我的心意迟早要挑明,现下便先做做铺垫吧。
那首曲子我练习过无数次,即便分神,也错不了音。一曲完毕,我起身等待着周谨的赞赏,却见他立在阶梯下,脸上没有半分喜色,连敷衍的微笑也消失得无踪无影。
不仅是他,在场众人神色都颇为暧昧,本就心中有鬼的我不禁有些慌。
大半分钟过去了,我终于听到周谨开口,如往常般神色淡漠,一字一句却说得极是用力:“犬子今日放肆,叫各位见笑了。择日不如撞日,另一桩事,今日便与诸位言明吧。”
他并不看我,起身走向舞台,全场已然安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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