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抬抬眼皮,“算了,等他自己醒吧!”
他的目光在小青年身上转了几圈,又朝自己小徒弟看过去,“当初你大师兄把自己炸没了,你这倒好,多炸了个人出来。你说,这会不会就是你那大师兄。”
龙熙看他师父这样儿,就知道他还是惦记着赵昂的,“他不是。”
“那你说这胖东西是不是你大师兄?”老疯子抖抖手,朝土拨鼠指了过去。
☆、大师兄去哪儿了?
龙熙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 看来这师父还是这么的不靠谱。“还没到大师兄回来的时候,不要乱说。上回儿被大师兄铐在绮羊山的事,你都忘记了吗?”
老疯子抓抓自己的头发,想起那个时候,他一个孤独无助的老人,被困在荒无人烟的山坳坳里,便愤愤地瞪了龙熙一眼, “你们这群欺师灭祖的家伙,早知道全拴在断月谷里好了。”
龙熙才不会把他这点儿威胁放在心上,摇摇头, 就拉着林沐业就往山下走。这次炼器失败了,那出去玩玩儿再回来好了。
其实,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点儿的老人,这群当徒弟的也不至于是这种态度, 偏偏他们的师父,说不好听点儿, 就是个性格顽劣的小孩儿,好好和他说话,绝对是把自己气的肝疼。
之前,龙熙还怀疑过这小老头儿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 让林沐业检查了好几遍,得出来的结论是,身体好的不能再好了,上门砸别人家场子半点儿不费力。
留在原地的小老头儿,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总把这家伙留在这儿,也不是回事啊?干脆叫徒弟,顺手把他扔了吧。
“慈爱”的目光,温和地落在自己另外几个徒弟身上。
“二师兄,你说今天中午是吃面条还是吃大饼啊?”
“我最近找了一匹好丝,五师弟,我们一起去裁衣服吧!”
小老头儿皱巴巴的脸,一下就黑了,嗡声嗡气喊向自己那个没找到借口的三徒弟,“海乌里,去,把人扔咯!”
海乌里侧了侧脸,吹起了口哨,假装没听见。他可没忘记上回儿自己被支走了,其他几个师兄弟都落了顿好吃的,他可委屈了,坚决要表示自己的不满。
“哼,这群家伙,等下次他们炼器炼到关键的时候,偷偷把仙气抽走,把他们炉子全炸了。”老疯子气呼呼地朝单九华伸出了手,准备自己来。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手还没有搭在单九华的衣领子上,这人怀里的胖东西,先睁开了豆子眼。
土拨鼠这猛地一看,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出现在面前,还准备朝自己抓过来,一紧张就叫出来了。
“啊!”
这大嗓门,差点没把老头儿惊个屁股蹲儿。
而单九华也被土拨鼠身上这堆小肥肉震动起来的波浪,给弄醒了,一脸茫然地睁开了眼,恰好对上僵在那儿的老头子,也被吓得大叫了一声,紧抱着土拨鼠,双腿往前乱蹬,屁股往后蹭了好几米。
师父说过了,他现在的实力,放在仙界就是给人补鞋的,保不齐在哪儿就遇到了厉害人物了。
被蹬了一脸土的老头子,直接甩出一根“粗麻绳”,要把这人拴成粽子扔出去。
不过绳子在还没有接近单九华的时候,就被一道光弹回来了。
看着单九华胸口发亮的地方,老头儿勾了勾手,一块玉牌从衣领的地方钻了出来。
但是只是浮出来,没有挣断绳子,朝他这个方向过来。
看到这东西,周围那些寻着借口说要走,实际在旁边看热闹的徒弟,又围了回来。
“这是大师兄的东西吧?”
“我看着像,不过怎么在这家伙身上。”
“这东西不是不能随便乱给吗?”
“大师兄走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群人七嘴八舌,满脑子都是问号。
而老头儿也严肃地绷着脸,“小娃,你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单九华看他们会认这东西,松了一口气,只能说真是谢谢师父想的周到了,“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他说器宗弟子都有这么一块牌子,手上材料不够,就把他的牌子给我了。对了,请问你们知道暝曜器宗在哪里吗?”
老头儿摸出烟杆儿,吧嗒了两口,心里乱糟糟的。他们器宗的牌子,可不是能随便给的,每一块都与他们血脉相连,除非死亡,不可能转认他人为主,可现在赵昂把东西给了这小娃,那岂不是说凶多吉少了?小徒弟说的那些话,都是哄着自己开心吗?
他能想到的事,另外几个人自然能想到,顿时,这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
老五拍了拍单九华,让他不要那么紧张,“说说吧,你师父埋哪儿了?”
单九华感觉这群人简直就是有毛病,张口就把他师父说死了,比那群丧尸还要不靠谱些。“你师父才死了,我师父活的好好的,只是刚才走散了而已。”
他这话一抖出来,大家下意识就朝吧嗒烟杆子小老头儿看过去。
“小屁孩,胡说什么,怎么能随便诅咒老人家,一点都不尊重人,我可是你师祖!”老头子从蹲在的石头上跳下来,直接一个脑瓜崩弹在单九华脑门上。
单九华还觉得自己挺委屈,明明是他们先挑起来的,不过,他抓住的关键点不是这个。“你是我师祖?那你就是暝曜老人?”
老头儿一脸还算你脑瓜子不是太愚笨的表情,抖了抖衣服,特别高深的背过手去,“没错,我就是炼器天下第一的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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