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她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我不清楚。他们家是制药企业,主要是跟我爸爸的医院往来……”连安成杰都没有帮助肖欣,更别说是杨家了。
菜陆续端了上来。
“来,我敬你一杯……”安以忱为唐砚倒满一杯酒。“不管你到底是无私,还是对我图谋,我都谢谢你的帮忙,谢谢你……帮我维持了家庭的完整。”
唐砚举起杯,一饮而尽,心里却在冷笑。
家庭?!天知道,他现在最痛恨的就是家庭二字!
这时,唐砚腰间的手机震动了几下,然後便挂断。收到信号的他露出隐蔽的笑容,将目光调向窗外,凝视某一点,目不转睛。
“你在看什麽?!”
“没什麽──别看。”唐砚按住安以忱的手,对他敷衍的笑了笑。
“什麽别看?”唐砚不自然的态度引起了安以忱的怀疑,他转过头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一辆黑色轿车缓慢的滑过,开进对面大厦的停车场。
好象是……安成杰的车……抬起头一看,大厦的招牌上写著宾馆的字样。
安以忱记得今天早上,父亲说是要加班的!
“有什麽好看的,一辆车而已,这种牌子的黑色轿车北京多的是!”不知道为什麽,安以忱的心底突然有一股不安涌了上来。
过了一会儿,安成杰的身影就从停车场里走出来。
唐砚适机的插话道:“也许你爸爸是来谈生意的……呵呵……”
“即便是我爸爸,他一个人来这里,有什麽关系──”安以忱烦恼的端起茶,刚要入口,便看到随後跟上来一位年轻女子,挽住安成杰的胳膊。
安以忱愣了几秒锺,丢下茶杯,迅速起身,冲出餐厅。
唐砚慢条斯理的拍了拍被溅上茶水的衣服,然後来到柜台结帐,他轻笑著自言自语:“果然,这顿我请客……”
跟出门,看到安以忱站在店外发愣,安成杰与女子正进入在宾馆大门。
“跟去看看!”唐砚拉著安以忱的手,小心翼翼的过马路,然後追进宾馆。
大厅里早已没有他们的身影,唐砚拉著精神慌乱的安以忱来到柜台,正听到两个服务员的对话。
“汪姐,刚才那对年龄差距很大的情侣怎麽没来领房卡就直接进电梯了?”
“哦……你是新来的你不知道,他们在九楼有包房,都订了好几年了……”
“是907那间对吧……”
闻言安以忱浑身一抖。
唐砚开了他们隔壁的房间,一路跟踪上去。
正巧安成杰乘坐的电梯一路上下的人很多,而唐砚他们这座却一路通畅,所以两部电梯差不多同时到达九楼,在唐砚他们的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安以忱正好看到安成杰搂著年轻女人进入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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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唐砚拉进908的。
看著唐砚打开阳台的窗户向右侧张望,奇异的,安以忱笑了出来。
“很好玩吧……”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脸上的表情却极度扭曲。“你像私家侦探一样……你在看什麽?看热闹吗?看我尊敬的父亲偷情──你是不是觉得很过瘾很刺激?!”
“我──对不起……”唐砚关上窗走到他面前,看著那张清秀的脸上布满猜忌与痛苦,他的心也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闭嘴!我不要听你的对不起!你麽做任何什麽对不起我的事情,只有我对不起你──”他如恍然觉悟般後退,表情似哭非笑:“我难过什麽啊……他根本就不是我爸爸,其实……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呵呵,和我没关系!”
对於安以忱来说,安成杰出轨给他的打击,程度不下於当年他从唐予玟口中得知自己不是安家的孩子。安家对一直是唯一港湾,是他栖息停泊的地方,是他全心全意要守侯维护的家园。
他的理想,他对未来的冀望都是以安家为依托,他想拥有一个像安家夫妇那样祥和温馨的家庭,他像像安成杰一样成为一个事业有成,对待妻子体贴忠诚对家庭负责的丈夫!而在肖欣的事业遭受严重挫折之时,他却目睹安成杰偷情,这让他的世界瞬间全都破碎了。
失去向往目标的安以忱,无措的望著唐砚,双眼迷茫。
唐砚将搂安以忱进怀里,没有言语。
安以忱静静的靠在唐砚肩膀上,仿佛刚才发怒的不是他一般。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无法思考,他想要一个地方休息、停泊,而唐砚能给他这个臂弯──不需要任何的回报。
静谧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他们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颈项上,似温柔的抚摩。
这时门铃声突然响起,安以忱的身体一僵,唐砚也愣了几秒锺,然後拍了拍他的脊背,过去开门。
是客房服务,一瓶红酒。
“我们没有叫酒,你可能送错了──”
唐砚正准备关门,安以忱走了过去,将酒拿走,然後坐在床上,两腿夹著酒瓶,用启瓶器拔软木塞。
服务生迅速离开,唐砚带上门,走到安以忱身旁,开口劝道:“你刚才没吃饭,别喝酒,太伤胃──”
塞子!的一声弹出去,安以忱举起酒瓶,对著瓶口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酒瓶里发出的响声证明他喝得有多急促多猛烈。
“别喝了──”唐砚实在担忧,硬是将酒瓶抢了下来。
未料想安以忱却因此而呛倒,脸憋得通红,咳嗽个不停。
唐砚坐到他旁边,轻轻拍著他的背,说不出安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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