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赤红长袍的云袖滑落肘部,露出纤细的手腕,掌心托着江澄那根腰带,整个人压在江澄身上,一条腿伸直卡入江澄双腿间,另一条腿屈膝压于江澄腹部,单手撑在江澄头侧。江澄只觉得自己的道侣纯洁娇弱如处子、妖娆明艳如狐媚,情不自禁将双掌放于聂怀桑臀部,扶稳了他。聂怀桑目光灼灼看着江澄,将腰带往后一扔,紫色的九瓣莲腰带便飞舞在空中。
他侧脸贴在江澄胸口,双手不住抚摸江澄坚实胸肌上伤愈的那处,赞美道:“好胸,好身材。”
随后狂野地猛然将江澄头上帽子及发饰拔下丢开,兴奋异常道:“来吧!”
江澄披头散发,一边勉强克制下体生理反应,一边咳嗽道:“怀桑啊,李白写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但世上并没有这么高的楼阁。”
聂怀桑将捂住胸口的那只手拿开,除去了江澄外袍,掂量了一把道:“这么重,里头还夹棉。”
江澄道:“他又写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但也并没有这么长的头发。”
聂怀桑已脱下了江澄外裤,奇道:“才入冬,你就穿秋裤了啊。”
“我南方人,怕冷。”江澄道,“他还写飞流直下三千尺、桃花潭水深千尺——你先等会。”
秋裤紧绷绷的,江澄一直捣乱不配合,十分难脱,聂怀桑好不容易将裤子退到江澄腿弯,江澄又将它提上去。聂怀桑不悦道:“阿澄,有话请直说。”
江澄迅速道:“其实吧,我说你将仙督帽子摘了送我就让那啥,也只是一种修辞手法,意思是认为此事能成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是绝对不可能的,并做不得数。”
“你铺垫这么多,”聂怀桑依旧跨坐在江澄腰间,一针见血道,“就是为了赖账。”
江澄见聂怀桑面露不悦,忙哄道:“你我之间这档子事,怎么能说是赖账呢?我灰溜溜提亲七次了,黏在不净世近数月,从一开始便说了,实在是真心愿当你的乾侣,一生护你爱你怜你……”
他边说,边抬手缓缓将聂怀桑外袍和家服领口拉下,露出聂怀桑半边光洁的肩膀,手掌色气满满地摩挲这把香肩。
手感极好。同时心中惊道:“怎么都入冬了,他只穿两层薄衣衫?而且还体温火热,和赤锋尊当年射日之征,冒风雪赤膊上阵有得一拼!这是聂氏祖传的火炉体质,还是北方人都这么抗冻?”
聂怀桑不耐烦地打开江澄揩油的咸猪手,红酥手拉起衣领,道:“或许我一问三不知,很多事情问我,我都答得糊涂。唯独我要当你江澄乾侣这件事,从来不曾遮掩。”
江澄道:“有吗?”
聂怀桑道:“妃妃、小爱和茉莉,我送你时是否直言相告是聘礼。你我初次同床后醒来,我是否讲过愿为人上。我称呼你爹是否为岳丈。你送我东西,我是否说的是嫁妆丰厚怀桑惶恐。你来提亲,我屡次回绝,理由是否皆为乾坤颠倒不作数。”
他将聘礼、人上、岳丈和嫁妆几词,咬得发音很重。
“有、有吗?”江澄搔头道:“似乎有,但怀桑,你要讲道理,换任何人是我,都只会当你在撒娇玩笑,权作情趣想的。”
他翻身将聂怀桑压到床上,搂住他,想去刮聂怀桑鼻头。还没碰到,聂怀桑已一把握住江澄五指,江澄挑眉道:“怀桑,好身手啊。”
聂怀桑又将江澄压回身下,在垫着十来层上品床褥的柔软圆床中央,居高临下道:“为何你说便动真格,我说却是情趣。你身上有的东西,我聂怀桑哪样没有呢?”
江澄一下将聂怀桑又压回身下,道:“你看看你多高,我多高,嗯?”
这一句话,可触到了仙督大人痛处。
——“你再说一遍,薛洋对我提了什么要求?”聂怀桑道。
“他让宗主查查,可有催长身高之法。”李飞音道,“一寸半就够。”
聂怀桑摇摇扇子,冷笑道:“那你这么回薛洋——”
“薛洋,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问道于盲?”
——“你言而无信,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聂怀桑翻身下床,用手拉开窗帷,背对江澄,依旧用那天生含笑三分的嗓音道,“还以貌取人,和云深不知处有什么区别。”
从前金光瑶当仙督时,天下属金麟台最煊赫,紧随其后并肩的便是莲花坞同云深不知处。江澄是个一辈子好强喜和人比的家伙,与蓝曦臣暗戳戳攀比十九年,聂怀桑这话风轻云淡,其实算好了的,就掐江澄在乎的点。
果然,江澄不再反悔,道:“我自知理亏。”
聂怀桑立刻将窗帷又拉上,转身边脱衣服边往床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江澄掷地有声道:“可以先后论,我也是谢紫彤的人啊。好道侣一坤不侍二乾,你把那张我爹签字画押了的卖身契拿回来,恢复我的自由身,然后再说。”
这理由十分充分。聂怀桑停在床边,与江澄直直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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