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耳朵起茧了,一边拆鱼,一边低着头回了一句“刚好和木总一个姓。”
要是再说一句,你们木总就是我爹,这一顿饭下来除了拍马屁,也就不用吃饭了。
“哦,同名同姓啊?”
“是。”
程旌看木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这得多膈应他爹的身份。
刘氏的负责人尴尬的举着酒杯,呵呵的笑了几声“真巧,呵呵,真巧。”
“是啊,真巧,来我敬大家一杯,合作愉快。”老江化解了尴尬,木桀也跟着举杯,等一旁的程旌拿起酒杯的时候,直接把程旌的酒杯接了过来,把一旁的茶杯递给他。
“哟,程旌不能喝酒啊。”
老江也是一脸懵逼,程旌不能喝酒,我也不知道啊!
“他胃出血才好了没多久,不能喝,让他喝茶吧。”
程旌放下茶杯,客气的对刘氏的负责人说“没有没有,已经没事了,刘总别在意。”,然后先干了杯子里的酒。
好心当做驴肝肺!
木桀也懒得再劝他,一顿饭下来,又是各种寒暄逼逼叨,但是刘总也没再敢给程旌倒酒。
刘氏不算大公司,能和广垣合作已经不容易,连木桀有些不礼貌也没敢计较。
程旌虽然一直在和刘氏的人有说有笑,但是木桀看着他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就是伪装的比较好。
果然,回酒店以后,木桀先洗了澡,出来的时候,程旌正手肘拄着膝盖坐在床上,木桀一出来就用下巴指了指木桀自己的床“坐”
木桀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在自己床上,有点蹑手蹑脚的,想被审的犯人“有事?”
程旌一脸的正经,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木桀有一种他要动手的感觉,而且说话前还先叫了木桀的名字“木桀,谈谈。”
“你,别这么严肃,有事好好说,不动手。”木桀是真担心程旌动手,说实话,不管从身高体重还是打架技巧,木桀都觉得自己打不过程旌。
程旌咬着牙一枕头过去“老子特么不打你!”
“谁让你那么严肃。”
木桀小声叨咕还是被程旌听见了,这特么哪是敢两个人在小巷里和彭宴一群拍板砖的人,还没长大。
“木桀,你今天一整天的表现相当的差劲你知道吗?”
木桀今天一整天都十分不耐烦,谈策划案的时候戳地板,吃饭的时候不止不礼貌,应付刘氏的人也是特别不耐烦。
木桀把毛巾都在床头柜上,趴在床上蹭了几下被子,寂静了好一会儿,才捂在枕头上小声和程旌说“我有点膈应这些场合。”
和木桀也认识快一个月了,而且以前一起打球也接触过,木桀这个人还算好相处,人也不错,不会特别情绪化,也不内向,就是一遇到这种要八面玲珑的时候就特别不待见,老想
发火。
程旌没学过心理学,也没学过教育学,这会儿还真拿木桀没办法,真是太折腾人了。
但也不能不管,如果木桀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以后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跟别说接手公司了,程旌瞬间觉得自己喜当爹。
程旌揉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不是,木桀,就算你在膈应,也不能当着刘氏的人就一脸不耐烦,而且,你如果连这种场合都接受不了,你在广垣待着也没什么用,你不觉得吗?”
今天只是刘氏的负责人,明天下午还得见市领导,在这样这桩事情得黄。
“我,就是不太想从商,我觉得去教书或者去俱乐部也挺不错的,我可以教教网球羽毛球,还可以带人攀岩,也能挣钱,没啥不好的。”
进公司的第一天,木桀被程旌说服了,有那么点想试试的意思,今天被谈判的气氛一熏,又开始烦了,就是不想和别人周旋。
木桀有些时候真的像个孩子,膈应他爹的骗钱事业的时候。这种消极以待的情绪让程旌有点反感,一股想发火的感觉从心底蹭蹭冒了出来,很多年没犯过的情绪勾得程旌有点打颤。
程旌带了一个黑色的单肩包,里边有烟,在最外边的夹层,但是程旌有点儿不想起来拿,吸了几口气压不住心中的烦躁,操了一声起来拉开拉链拿了根烟,点着之后靠在床头,冷静了差不多五分钟,才重新开口。
“木桀,和我说说,你为什么那么膈应在你爹眼皮子地下,还有你对你爹的骗钱事业有什么偏见,说实话,不然我揍你。”
木桀头发没擦干就趴在床上,头发上的水顺着脖子留在胸前,被屋里的空调一吹,冰得木桀一抖。
可能是程旌这个人看上去就有一种说服人的气势,木桀对程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信服感,挥手拿过先前扔的毛巾,坐起来皱着眉擦头发上的水。
“给我根烟。”
程旌给他递了一根烟,把打火机也扔给他。木桀稳稳接住打火机,啪一声打着把烟点了,也没抽。
“自从我爹的公司开始发展,我就特别讨厌和别人一道,‘哎呀,木桀你们家真有钱,请我们吃东西吧’,‘木桀,你爸出钱让你上学,你就考这样’,‘木桀,暑假来公司实习’,‘木桀,你一点也不像我,你打算这辈子就这样没出息’。”
木桀手里的烟快烧完了,才抬起来吸了一口,扒拉了两下头发“我的同学觉得我没出息,老师也觉得我没出息,我家老头更觉得我没出息。我一点也不想去公司,显得我就一二世祖,什么也不会。”
在程旌看来,这就不能叫事儿,放到木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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