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狄琼深夜坠楼疑似吸毒过量所致,警方已证明从其公寓中搜查出毒品,毒检正在进行中。”
一大早,裴冀就拿着报纸跑来找周且听。
给他开门的是吕品,裴冀看到他后惊讶了一下,“这么早你也来了?”
吕品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裴冀也懒得理他,直接大跨步走进了公寓。
他边走边指着报纸上面的黑体大字一脸骄傲,“看见没!我就说是吸毒吧。”
周且听刚锻炼完身体,从仰卧起坐机上缓缓坐起,拿过一条毛巾随意擦了擦汗,一脸淡漠地看了裴冀一眼。
裴冀直觉他兴致不高,收了调笑的心思走过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周且听掩饰地笑了下,“没什么,累了。”
“不可能!我可是大明星,我知道累了该什么样,你这绝不是累的!我这才回去一晚,是不是吕品闹你来着?我就知道,他那个小表妹简直就是……”
周且听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裴冀,我没事。你拿那报纸上写了什么?”
裴冀无法,只好顺着他的话说:“也没什么,就是从狄琼家里翻出毒品了而已。”
周且听擦着头发皱起眉头,“所以呢?是意外?”
裴冀抿嘴摇了摇头,“警方只说搜出了毒品,其余的什么也没回应,说是还在调查,不过……狄琼抢救失败了。”
周且听的动作停顿了一拍,“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手术,还是没救回来?”
“没有……现在网上已经炸了,你想想,先是被爆出私藏/毒品,之后又抢救失败,网民都快不知道先撕哪个话题了。”
周且听接过报纸草草看了一眼,“还没查出来他跳楼的时候究竟吸没吸毒么?”
裴冀摇头,跟他靠坐在一起,“八成是吸了,最后结果也许真的像大家猜的那样,自作自受。”
周且听敷衍地“嗯”了一声,拿着毛巾进了浴/室,“我去冲一下澡,刚运动完一身的汗。”
裴冀不明所以,“话说我还没问你呢,起这么早做什么剧烈运动?”他回头看一直乖乖坐在一旁低头不说话的吕品,“他几点起的?”
吕品蔫头耷脑,闻言堪堪抬起头,“且听他……他没睡。”
“没睡?”裴冀惊诧不已,这就要隔着浴/室的门问周且听闹哪出,里面却已经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什么叫没睡?他熬夜干什么了?”裴冀无法,只能抓着吕品寻求答案。
吕品被他看得惊慌失措,前思后想,最后觉得裴大毕竟和周先生已经是情侣关系了,这件事早晚会知道,随意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裴冀,“且听他……家里出了点事。”
裴冀更加一头雾水,“他家里?他有兄弟姐妹了!?”
吕品难过地摇了摇头,“是他的爸爸。”
裴冀还想再多问,吕品却觉得刚才的念头太愚蠢,怎么可以由自己告诉他,于是坚定地闭了嘴,“剩下的您还是去问且听自己吧,我也不清楚!”
裴冀坐在沙发上,只觉得怎么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周且听的爸爸?他不是从小和妈妈一起生活的么?他和且听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没听他提起过有关父亲的一点一滴,这个角色在他的生活中应该是不会出现的,现在怎么又突然蹦出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周且听已经冲完凉裹着浴袍走出来了。
吕品识趣儿地溜进厨房,客厅只剩下裴冀和他两个人。
裴冀直截了当,“你爸爸怎么了?”
周且听闻言愣了,瞬间猜到了是吕品说了什么,面色顿时阴沉下来,“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吕品说你一晚上没睡!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帮帮你啊!”
周且听板着脸道:“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是……”他说着有些疲惫地坐下来,“我父亲昨晚给我打来一个电话,确切的说,是他的律师打来的,说他……他患上了癌症,已经撑不住多久了,想要在弥留之际再见我一眼。”
裴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你……你原来知道有这么一个父亲存在么?还是他突然找你……”
周且听撑着太阳穴,面无表情,“我一直知道他的存在,但我们并没有见过面。”
“那你……他应该在英国吧,你打算回去……”
周且听直接打断了他,“我不会回去的,我跟他的律师说得很清楚,他因为什么死了、死几次都与我无关。”
裴冀抚了抚他微微弯起的后背,“你还好么?要不要来点酒?”
周且听突然有点激动地抬起头来,“当初我无数次希望能见父亲一面的时候他可曾来过?”
二十多年前,细雨蒙蒙的伦敦中,小小的周且听踩着家里破旧的布艺沙发,捧着电话的听筒拨出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听到那一边传来女人甜美的声音后,拖着软软的尾音道:“你好,我可不可以跟爸爸说话?”
那边的女佣有些惊讶,问他的爸爸叫什么,还以为是哪个佣人的孩子。
“我的爸爸叫·。”小孩子口齿还不甚伶俐,念到爸爸的名字时却格外清晰,一个音节都没有出错。
这么清楚的话语,女佣却像没有听清一样又问了一遍,“你说你的爸爸是谁?”背景音中一个老人在问她是谁打来的电话,并直接接过听筒。
“我爸爸是·。”幼年的周且听乖乖重复了一遍,咬字更加分明。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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