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明楼,能够不放过属于他的任何一个细节,没有什么是可以隐瞒的,每当他的呼吸稍稍急促,明楼就真的能停下来,也让他停下来,明楼不说话,就是慢慢地给他无数个吻。
因为慢,时间被拉长了,同时被拉长的还有煎熬和与之而来的快感。高潮来临的瞬间明诚觉得整个腰都没了知觉,眼眶发酸,身体先是极轻,慢慢才有了质感,但肺并不难过,不仅不难过,反而像被什么奇异的气体充盈着。
他微微张开嘴,没有声音。
明楼吃掉明诚眼角的泪和额角流下的汗,又抓住明诚的手,不顾对方的抗拒,吃掉他手上的液体。于是再一次交换吻的时候,他们分享了彼此的味道。
这一次,明诚的嘴唇足够湿润了。
“晚安。”
明楼松开手,以他一贯的低沉嗓音道了晚安。而从未在床上这么湿过的明诚决定认栽,至少在这个晚上,他没有再碰明楼一根指头。
在身体力行之后,明诚终于知道,原来有的时候,慢比快,轻比重,刺激多了,更难熬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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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ayli番外 病中记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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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规这种事情吧,一旦做了第一遭,接下来就有点心安理得地随波逐流的意思了,等明诚切身体会到原来养病也能是这么刺激的一件事,他的气胸已经陆陆续续痊愈——反正是犯规了若干次后,一直到明诚再次踏上去国的旅程,也没再复发。但是,等若干年后两个人回忆起病休期前后那一两个月,居然都有那么点儿不太情愿往深处想……唔,所以犯规的程度和频率什么的,也就不要太深究了。
多嘴一句,真正的蜜月到来之前,明诚一直恍惚觉得他们的蜜月其实是在北京过的。
尽管新房子在明镜的积极过问下很快就能入住,明楼一点儿也不急着搬家。而明镜办完手上的事,见明楼还是顽固得一如故我,明诚的伤势渐渐好转,便觉得诸事都告一段落,可以暂时离开北京了。
她订好了车票才和明楼说要回去的事,谁知道明楼为了她,专程应了一场并非本专业的会议,拿了四张会议后招待酒会的请柬,邀请的是明镜女士、明楼博士、明诚先生、及明台先生。
酒会的举办日恰好是明镜计划离京的那一天,明镜事情多,对这种应酬本不放在心上,但明台一见请柬上的地址,就无论如何不肯走了,非要去亲眼看一看。明楼直言那里的酒水不会有明台想象中那么好,发言也很可能让明台打瞌睡,可这些也没有丝毫动摇明小少爷的热情。
确实,在夜色中走在没有游客的紫禁城的机会,的确是很难放弃的。
明台小少爷尊口一开,明镜就把归程推后了一天。
明楼原定计划是四个人一起吃顿饭,然后再去故宫,到了会议当天,明镜临时有桩生意要去东边谈,便带走了明台和两张请柬,说是到时候直接在会上见,饭局改在明天中午,慢慢吃,吃完了再上火车,别每次临别都和打仗似的。
姐姐无心的成全让明楼和明诚都有点莫名的怵,看对方时眼里有着一样的询问,明楼想了想后,说:“知道不知道都不影响。也不可能瞒住姐姐一辈子吧。这样,她什么时候问起,我们就什么时候说就是了。没什么了不得的。”
明诚看他说得豁达,笑了一下:“也是,横竖一顿打而已。”
这句话玩笑的意味居多。但明楼的话说完,明诚的心也定下来。确实是没什么好怕的。姐姐这么爱他们,他们也这么爱她。确实没什么了不得的。
他又补充:“顺其自然吧。”
明楼笑:“那我们今天说好了,到了顺其自然那一天,你说。”
“我说。我先喜欢你的嘛。”明诚理所当然地答应了,说到这里又一笑,“再说上次不是讨论过了,我说的话,你有个百分之十五左右的概率能不挨打。”
“这个概率是怎么得出来的?”
“胡说的。”明诚扭头看他,“不管谁告诉姐姐,这个“明楼大少爷不挨打”事件的概率都是百分之百。”
“那这个又是怎么来的?”
“反正我就知道。”
明楼望着他:“不严谨啊,明诚同学。”
明诚夸张地对他眨眨眼睛:“先生,反正您不判我的卷子。”
趁着红灯和塞车,他们可以很从容地交换吻。
今晚的目的地在紫禁城的西北角。这座建筑当年在舆论的风口浪尖上很是翻滚过一阵,近年来又平息了下来。明楼他们的请柬上体贴地附上了路线图,最近的当然是从神武门进,可明楼却挑了最远的一条,理由简单也充分:明诚今天的步还没散呢。
他们把车停在西华门外,沿着护城河进了宫。河边的垂柳在夜色下有着格外缠绵的意味,徐行中有柳枝被晚风拂到他们的胳膊和脸上来,带来温柔的痒。
黑暗下,这庞大的建筑群有了别的样貌。走过去好几百米,明诚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走在了武英殿的西边,他们一起看过“体履佳安”的武英殿。
陪伴他们的是黑暗和沉默,然而抬头的时候,总能看见星星——巨大的城市的夜晚也不得宁静,但这长到仿佛望不到头的夹道,却是极静,被黑夜染上更深颜色的红墙,则是极美。
没什么道理的,明诚被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笼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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