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乐闲皮肤很白,擦过之后显得越发水灵,衬着淡红色的嘴唇,好看得让人恨不能亲上一口。
不过贺寂倒是没这么做,他只是伸手轻轻地捏了捏乐闲的脸蛋。
洗完脸后,贺寂又接了一盆子温水,放到乐闲脚下,替他清洗起来。乐闲的脚踝扭伤了,还未完全消肿,贺寂怕弄疼他,是以动作极其温柔。乐闲的双脚也很白净,干干净净的,没有异味,也并不脏污,显然是娇养惯了的,没吃过苦头,脚上皮肉细嫩,一丝茧子也无。贺寂握着乐闲的脚掌,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替他搓揉过去,然后又打了一盆水替他冲洗干净,这才洗干净自己的手,抱着他回到卧室。
乐闲坐在床边,磨磨蹭蹭地不愿躺下。
贺寂问道:“没有睡意吗?”
乐闲握住贺寂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道:“我晚上容易起夜,有时候还会喝水,万一有什么事,我一个人完全没办法处理。”
贺寂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问道:“要不这段时间,你到我那边去睡?”
乐闲假惺惺地道:“不好吧,万一打扰到你休息怎么办?”
贺寂一把把乐闲抱起来,笑骂道:“小鬼头!”
贺寂把乐闲抱进自己的卧室,轻轻地放在大床上。乐闲开心地在床单上蹭来蹭去,贪婪地呼吸着枕头上独属于贺寂的味道。贺寂又从乐闲房里拿来他的薄被给他盖上,然后关灯睡觉。
虽然两人一人一条被子,算不上是一个被窝,不过乐闲对此已经很满意了,他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贺寂英俊的睡颜,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第12章第12章
乐闲白天在医院睡了挺久,这会儿没有困意,贺寂则不然,他这两天先是半夜被小姑娘掘起来到处晃悠,又跟匪徒恶斗一场,接着又送乐闲进医院,之后又要去警局做笔录,回来还得给乐闲陪床,跟个陀螺似地转来转去,没个歇脚的时候。这两天他统共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也亏得他年轻力壮,身体扛得住,才没太过露出疲态。不过能扛不代表不困,所以这会儿贺寂沾枕头没多久,就彻底睡熟过去。
贺寂睡觉没有怪声,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乐闲大睁着眼睛,歪着脖子,一点一点地用视线描摹贺寂的眉目。白日里,贺寂不笑时显得过分端肃冷淡,因此笑起来时,便有一种破冰之感,显得异常俊美迷人。然而夜里熟睡时的贺寂,却不同于前两种状态,他的侧脸压在枕头上,脸边的皮肉被向上挤压,导致嘴唇微微嘟起,显得很是孩子气,甚至有些可爱,仿佛他不再是那个冷静从容、进退有度的成熟男人,而是可以被乐闲捧在手心里肆意搓揉的小兔子。
想到自己竟然把贺寂比作小兔子,乐闲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想,要是贺寂哥知道自己此刻的想法,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着迷地看着贺寂,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甚至刻意憋了几秒钟的气,让两人呼吸的频率一致,这让他有一种和贺寂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就好像他们不是两个同床不同梦的普通朋友,而是一对命运交融的爱侣。
乐闲保持着和贺寂相同的呼吸频率,视线继续在他脸上流连。从他黑如墨染、规整如刀裁的长眉,到他纤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最后,乐闲的视线停驻在他形状优美的嘴唇上,并且再也无法挪开。
此时此刻,贺寂的嘴唇对他来说,有着某种致命的吸引力,仿佛混合了蜜糖的鹤顶红,或者是伊甸园里的jìn_guǒ,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这样,但内心却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起来。
乐闲死死地盯着贺寂的嘴唇,盯到眼神都有些发直,他不由得回忆起上次的意外,当时的触感仿佛依然留在他的嘴唇上,柔软,温润。他喉头滚动了两下,又再挣扎了片刻,最终决定趁着月黑风高,做个偷香窃玉的cǎi_huā小贼。
虽然他四肢里头有三肢已然折戟,但他身虽残,志却坚,为了偷亲贺寂,他用手肘撑住床面,配合着腰部和臀部的运动,一点一点地挪了过去。虽然两人间的距离并不算远,但为了不吵醒贺寂,他必须要精准地控制挪动的幅度和力道,这让他显得有点狼狈,但他甘之如饴。
经过约莫一分多钟的艰难跋涉,他终于移动到了与贺寂仅隔毫厘之距的位置,他呼出一口励志的长气,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贺寂,微微撅起嘴唇,偷偷地亲了一下。亲完之后,他开心得几乎炸裂,嘴角含笑,心里甜得发颤。
原本只打算偷亲一下,可是亲了一下之后,又情不由己地想要第二下、第三下,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到了最后,他甚至伸出舌尖在贺寂的嘴唇上舔来舔去,直到贺寂似有所觉,在睡梦中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开去。
亲吻完毕后,他又用胳膊肘配合着嘴巴掀起了贺寂的薄被,并且厚颜无耻地钻了进去,虚虚地靠在贺寂怀里。
他耳边是贺寂平稳的呼吸声、鼻间是贺寂身上浅淡好闻的味道,眼前是贺寂健硕的胸膛,他微笑着闭上了眼,想着,没有比这更好的夜晚了。
贺寂夜里做了个梦,梦到他去小姨家吃年夜饭,小姨家的那只小白狗一直黏他身上,摇着尾巴伸着舌头,逮着他嘴唇一通狂舔。除了这个短促迅速的怪梦之外,他可以说是一夜酣睡,第二天醒来时,筋骨松顺,神清气爽。
唯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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