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洗牌,便意味着将白家除名,这是一种残忍的手法,但这却也是几百年来通用的手法。在除妖界,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只有强者才能制约强者。
厮杀声响彻云霄,天色昏暗,那扇朱红色木门禁闭,里面不停有诡异的拍门声,还有骇人的抓痕声,但门始终没有被打开。
寻常人不知为何,大多修士却能看出来原因。整个白家都被添上了几层封印,按说这种封印对于他们来说本是造成不了威胁的,但若是里面还有敌人,想要逃出来,那就是难于上青天。
白家后院已经被血洗,一道黑影从草丛中蹿出来,白降秋就地一个翻滚,右手执剑横空一划,湛蓝色的袍子被染红了衣襟。与此同时,一女子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就跑。
白降秋右手握剑,面色冷凝,“父亲呢?”
前面人影似乎一顿,默然不吱声,白降秋手一收,步子后退了几步,“姑姑,你自己先走吧,我过去……”
“你别想回去!”女子回头,发丝凌乱,面上一道伤疤还淌着血,她甩手扔出一枚令牌,厉声道:“白降秋,你,那个人不止是你父亲,他还是白家家主,如今你要奉家主之名,离开白家!”
白降秋看都不看那令牌,一剑将令牌斩断,目色阴沉,“规矩是他定的,遵不遵守是我的事情。”
“你给我站住!白家被血洗本就是……”
“本就是什么?”白降秋回头,“是天命难违?狗屁不通!我只知道这些妖物是他们有意放之,否则白家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白家气数已尽,这就是结果!”女子叹了口气,上前一步,“降秋,听我一句劝,离开白家,你不应该死在这里。”
“我有时候真不懂你们这些人怎么想的,明明是他们不仁不义在先,为什么你们还要找借口为他们开脱?”
“降秋,白家所修道法本就是禁术,灭亡是迟早的事,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会是另外一种更加残忍的死法,我们是违天命而存的。你要知道,今日的繁荣离不开昔日的卑贱,同样,今日的厄运也离不开昔日的卑贱。”女子身子缓缓下蹲,双手按着他颤抖的手腕,“白家,得有今日,不过自取灭亡。”
白降秋紧咬下唇,右手的剑叮当一声坠地,他幽幽道:“是因为那些被迫献祭的人吗?”
“你可以这样想。”女子叹气,眼前一片血色,“你如今年少,许多事情尚不可知,你的父亲也不打算让你知道,白家的繁荣私底下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永远不要去猜想。离开这里,从此换名改姓,天高海阔,哪里都是你的容身之所。”
“姑姑。”
白降秋还要说话,身子突然一软,然后就被她抱起。以鲜血强行撕裂开来外面的结界,白降秋被放在了外面,女子将一把剑放在他身侧,一句话都不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吊打boss(三)
作者有话要说: 官方吐槽最为致命
“姑姑……”
文术四肢被缚,极其痛苦的浮在半空中,那紫烟汇聚,渐渐从文术脑颅之中撤出。
“看吧看吧,为了这些身外之物,你们白家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你是罪人,罪人之子,当杀!”
文术眉头紧锁,十指蜷缩,“当杀……”
他双目阖着,只听着那充满蛊惑的声音不停响起,右手下意识地就抬起,“当杀……”
――我白家男儿,生而当为除妖,怎可被妖所诛!
――从今日起,你便是缥缈山门下第一百四十三代弟子文术,前尘往事随风而逝,过去种种,再与你无任何瓜葛。
――文术,我,我不会用剑杀妖,你,你记得保护我啊。
文术双眼倏然睁开,仙剑响应而来,而他一剑还未斩下,凌空突然而来一道更加凌厉的银光。常山一个华丽转身,轻盈地落在了甘遂身侧。
“我说……你们两个搞什么,区区一个梦魇都要花这么久时间对付?我看那些民间写书的写个篇幅也没你们杀妖时间长。”
“还有,甘遂这是怎么了?被谁打晕了吗?你没事吧?我不就离开了一小会儿吗?怎么会发生这事情?梦魇偷袭的?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好歹也是缥缈门……”
“啰嗦。”文术眉头一皱,随后俯身点开了甘遂的穴位。
见文术不回答他的问题,常山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冷悠悠道:“文术,你这态度不好啊,虽然我们是同辈,可今天我到底算是你们俩的救命恩人吧,不为别的,就当我救了甘遂,你也总得给我道个谢吧……”
“好吵。”甘遂悠悠转醒,耳边一阵聒噪,他不由得捂着耳朵,又往文术身边靠了靠。
“嘿,我说你这小子,找扁是吧!”常山气得瞪眼,一手就要拍在这个白眼狼头上,半空中却被人拦住。
“你又干啥子!”
文术捏着他的手腕,一言不发地看着,甘遂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登时大惊失色,“赤,赤玉珠……徒望师兄的赤玉珠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说……难道说……”
“难道说……”甘遂泫然欲泣,一手扯着文术的衣袖,一手遮面,哽咽道:“你杀了徒望师兄夺珠!”
常山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文术,你好好管管这家伙,一天到晚都在外学了什么东西!也就你能容忍这大哭包了。”
文术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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