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公公被这些人烦得受不了,只能去劝云继。
“殿下,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云继握着毛笔的手微微发抖,却依旧在奋笔疾书,“不行,太傅说了要抄完的。”
“这么多,怎么抄的完?太傅大人不过说说,您身子娇贵,再熬下去该吃不消了。”
云继摇摇头,“你让他们先回去吧,我自己抄就好。”
“不然这样,殿下您将这些带回去抄吧,这学堂里蜡烛也不多啊。”
云继抬起头,看看一旁快要烧完的蜡烛,又看看手里写到一半的纸,只得答应。
云继放下笔,手指僵直,几乎动弹不得。司公公忙着帮云继收拾东西,再加上云继刻意掩饰,倒是没看出来。
云继从屋子里出来,抬眼就看到守在门口的顾杨,有些诧异。
按道理说,顾杨的身份是禁军统领,和奴才不同,他应该早就回去了才对。
或许云继探寻的目光太热烈了,顾杨接收到了他的脑电波,可是他自然不能说是因为任务。
“保护殿下是我的职责所在。”
云继笑了一下,咳嗽一声,正色道:“难为顾统领有心了。”
云继坐上肩舆,摇摇晃晃地往宫殿去。
云继坐在上面,身子摇摇晃晃,颠着颠着倒是把瞌睡虫给摇出来了。
到了宫殿,司公公看着云继的睡颜叹口气,冲一旁的宫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别出声。
司公公走上前,将拂尘塞给身旁的小太监,一手伸到云继的腿弯下,想将人抱起来。可是,司公公年岁不小了,刚将云继抱离座位,又摔了回去。这一下不仅没能抱起来,还扰得云继微微哼了两声。
司公公连忙拍拍云继的后背,云继咂咂嘴,又继续睡了过去。司公公还想再试一下,顾杨从一旁走上前。
“我来吧!”
司公公打量顾杨两眼,迟疑一下从云继身旁退开。顾杨一弯腰,一把将云继抱起来,大步走进宫殿。
司公公紧随其后,在宫殿里的侍从跪拜前将他们喝退。
顾杨将云继轻轻放在床上,看了眼云继有些僵硬的右手。
“司公公,拿些药油过来,太子的手还是揉揉的好。”
司公公这才注意到云继的手,有些自责地埋怨自己道:“哎呦,我真是大意了。还是找太医来看看吧!”
顾杨摇摇头,冲司公公道:“这么晚找太医,宫里又要忙乱一通,太子也没法休息。”
司公公点点头,赞许道:“还是你考虑周到。”
说完,让身边的小太监去拿药油过来。顾杨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司公公赞赏的回礼。
等到转过身,顾杨的眼中才划过一丝阴霾。
这个司公公戒心很强,只能不断的表忠心才有可能靠近太子,而要保护太子,近身是必然的。
顾杨单膝跪在床前,握着云继的手搓揉。药油被按摩的微微发烫,云继在睡梦里被手上的疼痛感一蛰,不禁呻|吟出声。
顾杨放松手下的力道,等云继安稳些,才继续揉按。
司公公守在一旁,见顾杨弄好了,连忙上前给云继掖好被子。
顾杨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手,接过帕子擦干净。
“太子的《论语》尚未抄完,要是明日起来,该急了。”
司公公确定云继睡熟了,领着顾杨到外间,怕说话声打扰云继休息。
“无妨,奴家夜里会帮太子炒好的。”
顾杨一挑眉,这宫里为了防止泄露政务,除了司公公,其他人都不识字。司公公一人抄,这一夜估计就不用睡了。
顾杨心思一动,这可是个机会。
“不如在下帮公公一起抄吧,殿下的笔迹在下也好模仿。”
司公公瞥了顾杨一眼,“既然如此,那当然最好了。”
屋外的鸟鸣声响起,云继缓缓睁开眼,阳光照在脸上。
“殿下,您醒了?”
云继愣愣地点点头,才像是猛地反应过来。
“坏了!我书还没抄!”
云继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司公公连忙上去拍拍云继的脊背。
“别急别急,昨晚奴才和顾统领都抄完了。”
“啊?”云继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愧地低下头,“又害得你不能休息了。”
司公公随意一笑,“奴才看着太子好,这心里啊,就开心了。”
云继也笑了起来,站起身穿衣服,“公公今日就留下休息吧!不要陪在我身边的。”
“哎。”
云继笑了一下,挂上最后一个配饰,冲司公公摆摆手,“那我先走了!”
厚重的宫门被推开,云继跨出门槛。
大殿之外,顾杨逆着光,抬起头,看向云继。
“殿下,早。”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许久,终于写出来。快穿的是攻,但是不主攻,攻的视角不好多写,感觉很多东西都不好交代,但是不想写主攻,我会不小心写成受。
☆、夺嫡之战(三)
早习的时候,太傅还没有来。云继将书本捧在手里读,抄写的《论语》整整齐齐地垒在一旁的小桌上。
云继读了两句“之乎者也”,眼神克制不住地往抄本上挪。终于,他放下书,伸手从书堆上面拿出一本,摊开在面前。
纸上的字和他的笔迹十分相像,不过仔细看来,笔锋中多了些许凌厉。
云继嘴角微抬,眼中亮晶晶的。顾统领的字真是好,仿的也像。
再拿一本,恰巧是司公公抄的,比起顾杨相似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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