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人家钱氏也没说错啊,原主确实是个假道学烂好人啊。她哪知道,卢斯是版不对货啊。
“……”
“姐姐,你觉得她们的日子过得不同,是因为嫁的男人不同,还是因为自己的为人不同?”
“弟、弟弟……”红线有些惊慌,又有些雀跃,好像是有什么从她的心里发了芽,让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姐姐,这个时候了,你到灶间里烧点吃的吧。我饿了。”卢斯看着红线,没再朝深里说。现在卢斯需要锻炼身体,消耗大了,家里也有结余,就强硬的把一天两顿稀粥改成一天三顿干饭了。不过红线和柳氏依然坚持喝稀粥,不吃干饭,卢斯也就没法了。
“哦!好、好的。”红线怔然转身,直愣愣的朝灶间去了,还让并不高的门槛绊了一下脚。
卢斯站在门口,他一个痞子却当起了心理学家也是够够的了。但这一切的基础都来自于他的心理年龄和在见过的市面比两个女人多,可再多的,那就不是他能力所及了。
现在更麻烦的,是孙班头那边该怎么挽回。
这人都是惯出来的,可已经惯出来的人,再要把他掰回去,就没那么容易了。
咋办?
“姐,铮哥在家里吗?”卢斯在灶间外边问了一声。
“啊?在!”
“我去他家一趟,姐你做好了饭菜闷在锅里就好。”
“哎!”
对于卢斯的到访,冯铮有点意外,因为冯玲玲刚回家:“栓柱?怎么了?可是婶子……”
“不是不是。我娘还睡着呢,没事。铮哥,这不是再有几天咱俩就要正式上任了吗?我想再多问你一些事。”
“行,你问吧。”冯铮笑着让卢斯进门,“你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好学得很。”
卢斯呵呵傻笑了两声,要是现代有人这么说他,他绝逼以为人家是讽刺他:“铮哥说笑了。我就想问问咱们县太爷、师爷还有两位书吏大人,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有?”
“县太爷?”冯铮点了点头,“是我的疏忽,确实该与你说说这些。老爷姓胡,胡安山,在咱们食谷县是第八个……第九个年头了。”
“九年啦?”冯铮一开口,卢斯就忍不住打断了他,“这按照规矩,不是说县太老爷三年一个轮换吗?”
“是有这个规矩的,不过听说现在也有很多地方是六年才换。我记得三年前老爷还以为能离开,东西都收拾好了,可调令一直都没下来,凉了老爷半年多,才罢了。”
“这位胡大人把咱们县治理得不错,但这么一说,他也是想调离的?”
“毕竟咱们县太穷。”冯铮点点头,“别说是劳兴州,就是附近两三个州里,也少有这么穷的地方。”
“那这两年,老爷办事,是否就有些懈怠了?”
“这我就不太知道了,不过……师爷确实是与两位书吏越来越不对付了。”
“哦?”
“师爷是跟着胡大人一块过来的,叫吕方。两位书吏叶易与任德,都是咱们本地的,且两人关系不错。去年冬天,书吏房那边的炭火都是潮了的,两位书吏去寻师爷要炭,师爷不给,说两位书吏太娇气,最后三人闹到了老爷那边去,这才算完。还有今年收税的时候,师爷偏说两位书吏写的税票不合格,要他们打回去重写,三人又闹到了老爷那……”
冯铮毕竟在此之前只是捕快之子,他比外人知道得多,可也仅止于此,很多事不过是道听途说的模模糊糊。不过他在尽量的回忆,尽量的将最正确最真实的消息告诉给卢斯。
“铮哥喝口水。”卢斯很狗腿的给冯铮倒了一杯温水,看着冯铮喝下去,他忽然问,“铮哥,咱们班头孙叔是师爷派的,还是书吏派的?”
“咳!咳咳!”冯铮被嘴里剩下的半口水呛到了,他咳嗽了半天,缓过来之后看着卢斯,“……孙叔哪边的都不是,咱们这些捕快,有活就干,不会沾任何一边。”
卢斯听他这么说,笑了:“怎么,县太老爷那边的也不是?”
“到底怎么了?”
卢斯摇摇头:“铮哥,我就是好奇的一问,没什么。”他跟冯铮的关系还没近到那一步,况且现在还没怎么样呢,他能给冯铮说,他这是看情况,准备再找一条大腿吗?
“栓柱,有事你说。”
“当然,有事我绝对不会瞒着铮哥的。铮哥,我那天去,看见县太老爷有个儿子,那是已经十七八了吧?他可定了亲事?”
冯铮有些迷茫,觉得卢斯这话题跳得也太远了:“没听说过,大概是没有吧。”
卢斯点点头,笑道:“铮哥,明天初三是大家一起去孙班头家拜年是吧?”
“对。让你准备的年礼可都准备好了。”
“铮哥放心吧,明天我来找你。”
“不用,我去找你。”
“行。”卢斯也没客气,两家的距离就跟上下楼差不多,谁接谁都一样。他与冯铮作别后,起身走了,只留下冯铮在他背后皱着眉。
初三,这天开始了没那么规律化的走亲访友。卢斯提着两个油纸包,一包是自己炸的小麻花、素丸子、叶子之类的炸物,另外一包是夹着红糖的糯米年糕。这在他们食谷县已经算是厚礼了。没看冯铮就拿了一提(五个)鸡蛋吗,就是在捆着鸡蛋的稻草上贴了张红纸。
“来年你就不要送这么厚的礼物了。”冯铮来接卢斯时说。
卢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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