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另外的人?”
“也不见得……”卢斯低头沉思,“跟着景怡的,一共是四个人,金满斗,李大福和他家公子,还有一个我记得是姓刘的?”
“你的意思是,有些事金满斗和李家的两人并没参与?倒是也有可能。那明……今日稍后就去刘家查探一番?”
“好。”
“那你说,景怡这件事,是不是江湖人寻仇?”
“不是。”卢斯答得斩钉截铁。
“为何?”
“江湖人若是寻仇,不会是这么悄无声息的杀人,现场也不会那么干净利索,而该是轰轰烈烈的。”
冯铮想了想,点头道:“确实……江湖人讲究恩怨分明,无论报恩还是报仇都得说得明明白白的,或者至少得在当场留下个记号。”
江湖人最讲究的就是扬名立万,别管干什么,你得留下个道道来。尤其景怡杀了那么多江湖人,即便他爹是官,这也是犯了大事。真让江湖人查出来了真相,他们报仇必定是大张旗鼓的,即便是行凶者胆小,惧怕官府追查,不留下能代表自己字号的标记,那至少,也得把景怡的人头摘走,好祭奠死去的兄弟。
“我还是觉得,干这事的人,就在景家的人里头。对了,之前让去查景怡死亡前一天时间线的人,还没回来?”
“他身上没有被击打的痕迹,也没有任何防卫造成的伤痕,昏迷很大的可能是因为药物……还没,景家那个样子,怕是没法妥善配合。”
“铮哥……”卢斯过去抱住了冯铮的胳膊,“明天不想跟你分开了。”
冯铮抬手揉了揉卢斯的头毛:“乖,明天需要跑的地方有四个,埋尸处,景家,刘家,还有白鹭学府,要是咱们俩分开,一天里能走完,要是不分开,那就要跑到明天了。”
“也不一定啊。其实我觉得白鹭学府拜托周兄帮忙更妥当。”
冯铮一怔:“还真是……”
跑各司衙门、六部,甚至皇宫,卢斯和冯铮都没问题,但是这个白鹭学府,毕竟是高级学校。这年代读书人都清高,有臭脾气,尤其是这些还在进学中的,觉得自己读了两本书就是国家栋梁了的。卢斯和冯铮这样的“操持贱役”之人,怕是会被他们看不起,尤其两人要问的还是他们学府里学生的事情。
话说,景怡他们那几个人闹出来的奸淫民女民妇事件,已经很影响到白鹭学府的声誉了吧?
按理说这怪罪不到按照律法办事的人身上,但人的想法,有很多时候是很奇怪的。
“你之前说调拨了一个总旗过去找人?以刚才闫柳招供的那个死亡数量来说,怕是不够用了。另外,这案子也太大了,去刑部和开阳府也都说一声吧。”
毕竟是在皇城根脚下发生的特大恶性案件,案子就算是归他们查,但不能蔫不吭声。
冯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确定了死亡数量再说吧。”
“那就先一起去郊外看埋尸处?”
“嗯。”
散散碎碎的安排,两个人议论了片刻,就已经天亮了。无常司有自己的食堂,两人也没让人端,自己去吃了一顿。早晨的饭不错,肉包子、糖馒头、油条、豆浆、小米粥、红豆粥,还有各色小菜。
负责后厨的赵老板(弄柳)特意跑来跟他们一起吃,赵老板比刚来的时候看起来可是气色好多了,还胖了一点,跟他们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看他这样,卢斯和冯铮也是彻底放下了心来。
吃饱喝足,两人亲自带着人马,跟着熟悉地形的当地无常,去闫柳他们所说的埋尸处了。
去之前,两人还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竟然能在开阳城边上,掩埋下如此多的冤死尸首,而至今都无人知晓?毕竟那几个人说这地方还有个破草亭,那就是曾经也算是一景的。
等到到了这地方,一看地形,当地的无常再一解释,两人才算是彻底明白。
原来,那还得是先帝刚登基的时候了,开阳曾经发生过一场不小的地震。城中自然是死伤无数,城外这里,原来是一做形如卧女的山,名为仙女山,地震之后,这山崩坏了两个山头,从卧女变成了仿佛一个人在仰天高喊,还恰好崩出了一道苦涩的泉水,就如眼泪。
讲这事的无常私底下偷偷说,就为这个,当时开阳乱传了不少事情,先帝后来杀了不少人。其中许多人的尸首,都被扔到了这座山的山下。所以,这山后来就从仙女山改名成了冤魂山,但因为这个冤字太意有所指,就又改成了苦女山。
听人说,夜半无人的时候,真能听见有哭声传出来,还有人看见鬼火飘摇。所以,这地方虽然距离开阳很近,但是却人迹罕至,也不怪卢斯和冯铮不知道。
现在天气正冷,那苦水结成了冰,地面也冻得硬邦邦的,四周还有枯萎的草木,又听熟悉的无常说,这里在夏天的是个是个泥潭,只觉得这地方越发的瘆人了。
按照那四人说的,他们埋人的地方,就在泥潭的边上。唯一的记号,就是附近有块从山上滚下来的大石头,仔细看,那石头像是个伛偻着腰的老人。这地方倒是不难找。
闫柳他们都说,埋人的时候没怎么费力气。但众人的理解,这个再怎么不费力气,一尺也得有吧?
可谁知道,有个年纪小的无常,应该是头一回碰上这种大案子,紧张得很,一脚迈出去没踩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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