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祝随春不为所动的样子,于皎下了血本,一字一字地说,“一杯一点点。”
祝随春挑眉,作势要起身,于皎瞥了眼外面,眼看岑漫就要回来,她狠下心,又把祝随春摁回原位,“两杯两杯!奶霜波霸随便加!”
嘻嘻嘻。祝随春乖乖坐回位置。
岑漫回来,见还是她俩,皱了皱眉:“还没走?”
祝随春为了给姐妹打配合,做作演戏,扶着自己的右手皱着眉,于皎则成为了她的发言代理人,故作急切地说:“岑医生,你看,她还觉得不舒服呢。”
岑漫似笑非笑,“是吗?我再看看?”
她说完作势就要把祝随春的手臂拿过去看,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小棒槌。祝随春傻了眼,向于皎投射出求救信号。
不行,姐妹可以死,老婆必须追。于皎不忍看,扭过头,就等着祝随春的惨叫。她在心里道歉,发誓今天以后要对祝小四加倍的好!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她挺好的。”于皎转过头,看着岑漫。岑漫扯了扯嘴角,“有病的是你吧于皎。无不无聊?”
岑漫抬手看表,秒针从未停止走动,她已经浪费了好几分钟,“我在上班。别闹了。”
“那你先答应周末和我吃饭!”于皎见缝插针。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病?”岑漫有些火大,那模样挺凶的,祝随春紧闭嘴不敢说话,也不敢去看于皎的神色。她只感受到于皎拽着她离开的力道。等她俩都快走到门口了,后面又传来岑漫的声音,她说,“再说吧。等我消息。”
上次她俩碰面后,于皎就问岑漫要了联系方式,还发了骚扰短信。
祝随春和于皎一起回头,发现岑医生已经埋头开始专注自己的事情了。于皎还没死心,又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岑漫冷冷地抬眸看了一眼后,她就闭嘴了,终究是乖乖拉着祝随春离开了。
她俩走出医院,恰好碰上一老人蹒跚着爬着门口的台阶,随春凑上去顺手帮了忙。
于皎拿胳膊肘撞她,“这么热心。不怕来个假摔啊?”
祝随春盯着于皎,“你有气别往人老人家身上撒。有本事就去找岑医生?”
“谁找她啊!”于皎恨恨地想,加快了步伐。
“你前任?”祝随春跟了上来,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于皎瘪瘪嘴,“是我前任才好嘞。我就有理由死缠烂打了。”
前任多好啊。这两个字就证明了俩个人之间至少得有一段双方都承认的过去吧。她倒好,一头热。
祝随春疑惑。“那算啥?”祝随春想起于皎的行事风格,小心翼翼地问,“炮友啊?行啊你于皎。”
“咳。”于皎瞥了眼祝随春,垂着头小声逼逼了一句。
“什么?后妈——?”
“不是啦不是啦!”于皎推了一掌祝随春的背,“是差点!差点!”
祝随春往前踉跄了一步,觉得这劲爆程度和曹禺的《雷雨》有得一拼,“咋回事啊?”
“我告诉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你可不能告诉别个。”又是四川话,祝随春点点头。
“不行,你跟我拉勾勾。”
祝随春看着于皎,无语伸出自己右手,弯起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大拇指和大拇指盖章完成,这样的形式感给了于皎安慰。她得到了保证才接着说,“我以前小嘛,不懂事。那会才刚离呢,我妈睡过的被窝都还是热和的。我爸他就给我带个阿姨回来,还说要结婚。是你你不气嗦?我这不就,就,就想了俩招折腾她嘛。”
“然后——?”
于皎瞥了眼祝随春的脸色,补充,“然后我花钱雇了小奶狗勾引她——”
她声音越来越小。
祝随春:……
“她知道了。然后勾引了我——”
祝随春:……
不是一家人,真的不进一家门。
其实岑漫真没勾引,谁会勾引一个刚上高中的小女孩?她就是穿衣风格开放又性感了点,一天到晚在家里搭个睡袍就出门了。于皎所有关于女人的定义,都是岑漫教给她的。和她妈的可爱全然不同,岑漫的身体是极富肉/欲的。一个性意识刚刚萌发的小女孩,对上了一个充斥着荷尔蒙的女人。
“然后你爸知道了?所以没结成婚?”祝随春不靠谱的猜测。
于皎翻了个白眼,“然后,我爸妈迅速复合了。她是我爸妈的老同学,被我爸千求万求找来做戏气我妈的。”
祝随春无语望天,丝毫不奇怪这样的家庭能够养出于皎这样的性子了。
“所以你现在是?还爱着她吗?”资-源-整-理:未-知-数
于皎嗤笑出声,“随春啊随春,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呢?哪有什么爱不爱的,就是,不甘心啊。”
“不甘心啊。凭什么她短短一个月就可以占据了我整个青春,而我对她来说,估计一个屁就放出去了。”于皎一脚踢开面前的石子,“当年可是她二话不说就走。这么多年没联系了。好不容易让我逮着她了。上周我不陪人来堕胎吗?碰见她了。我当时看见她我就想,这一回我不得好好折腾死她。”
祝随春叹了口气。
“你干嘛?”于皎怒目,“叹什么气啊!有什么好叹的。”
祝随春做出我佛慈悲的姿态:“我这是可怜岑医生,被你这种祸害缠上。”
“你丫找打吧!”在于皎抬手的一瞬,祝随春就发挥了自己猎豹的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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