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作者:一泫然
文案
这是个咱俩来比比谁先死的故事,是一个逻辑有问题的故事。这是一个逻辑有问题的故事。
(慎入!)
内容标签: 年下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方秋雨方怜之 ┃ 配角:八月(立秋) ┃ 其它:
☆、子夜
江畔灯火摇曳,恍惚了小巷深处陈旧的牌匾。子夜阁立于南城烟火中,隐于繁尘乱世间。
来子夜阁者,无非两种,一种是冲着天子脚下这莺歌燕舞之地而来,第二种则是朝廷中人,江湖侠士,因为这子夜阁不仅仅是相公馆,有消息传:无论你是寻何事,寻何人,子夜阁都能道出一二。
不过,来者大多数只为一事,千金求换子夜阁头牌一眼。
“人生愁恨何能免?”
白纱帐随着徐徐晚风,左右飘动着。隔着纱布,传来天籁的歌声,干净清冽,带着几分微哑与性感,如羽毛轻轻搔刮耳膜,令人从心底里骚乱难耐。
传闻道,子夜阁头牌,唱繁世之绝唱,诉乱世之终苦。
“销魂独我情何限!”
台下,一身红衣似火的男子托着腮,半边身子靠在台边,半耷拉着眼皮,嘴角微扬,不知是因那撩人心的歌声,还是嘲讽面前目光呆滞的仰慕者。
“故国梦重归,觉来双泪垂。高楼谁与上?”
忽地节奏加快,箫声穿插其间,其声鸣鸣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不知为何,听者并不觉冲突。
“长记秋晴望,往事已成空——”
歌声到这里慢了下来,与箫声相配,凄凉数尽。
红衣男子轻笑道:“人嘛,有两件事是可以确定的,一是对妄想的期待往往是最大的,二是妄想终究只是妄想。这个道理,你们怎么不懂的呢?”
不知是烛火摇晃,还是什么,歌声极其细小地停顿了一下,后又好似无事般续唱着。
“不如一梦中——”
长音绕耳,烛火晃得更加厉害。终于,箫停,曲终。
红衣男子拍了拍手,仰慕者们如梦初醒,各自回家,谁也不提今夜事,谁也不记为何来。等到客人都走光了,红衣男子倚在门口,思量着是否关门。一阵秋风过来,扬起了路上的落叶,落叶在火红的灯笼下轻舞,像不可忽视的光,更不能忽视的,是那个踏光而去的人。那人一身玄袍,离去时还留有着一种清香,不食人间烟火,恍若浮生半梦,抵至彼岸。
红衣男子自嘲般冷笑几声,一回头,台上一人正注视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许久,那人轻声道:“八月。”
红衣……八月“嗯”了一声,随后关门向那人走去。
“怎么,有事?”八月轻勾嘴角,抬头看向台上青衣飘飘之人。
那人摇摇头,而后小心翼翼问:“你方才是在哭吗?”
八月摸了摸眼角,的确有些许湿,他盯着那人的眼睛,柔声道:“秋雨,我们总是会有莫名的执着。”
秋雨道:“可你不是。”
八月笑了,笑得肆意,他道:“秋雨,你是个明白人,只是——有时候不要太明白了。”
说完向小院深处走去。
秋雨看着八月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转角处,才从台边的楼梯走下来,他自贴胸处拿出半面面具,戴上,推开门,又关上,离开。
八月说的对,我们,的确莫名的执着,尤其是对某些事情上。
街上仍灯火通明,酒家的旗号随风飘动,门口是卖力揽客的小二,而里面,宾客皆满,各自谈各自的。
“诶,你们听说了吗。”雄厚的嗓音使得众人停下,纷纷将目光看向那人。
那男子自顾自道:“我今早去皇宫送鱼时,从宫女那儿听到的。”
“何事啊?”众人皆问。
男子嘿嘿笑了几声,道:“听说皇上要将长公主许配给方将军。”
“这是好事啊。”有人笑道。
“那可不一定。”书生模样的人站起来,“对于方怜之方将军来说,这长公主就是皇上安排在他身上的眼线,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有人疑惑,道:“皇上为何如此,方将军不是一直替皇上分忧吗?”
明白人立马接道:“权多势大天子不留。”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一阵沉默。
忽然,有人开口道:“你们可还记得以前那个张太史,就是被皇上贬去边境的那个。”
“哦,他啊,怎么了?”
那人道:“当初他就是因为皇上查出一起贪案,牵扯到了他,其实他什么也没捞着。”
“我也听说了,皇上还是花重金让子夜阁去查的呢。”
“子夜阁?那所相公馆?”
“嗯,不然呢。”
“听说这子夜阁不仅查到了张太史,朝廷上大大小小的官只要是牵扯进来的,他都查到了。”
“那皇上不得……”
“唉,别提了。”
“那这子夜阁阁主究竟是何人……”
酒馆又恢复了嘈杂,众客都笑谈着。无人注意是否多了一人,又是否少了一人。
☆、方将军
南城的八月还未有消去暑气炎炎,只是晚上来的早了点。
今个儿是立秋,以往宾客满堂的子夜阁,在今天却格外箫条,因为子夜阁阁主曾立规矩:立秋不接客。
八月仍是穿着那件红衣,坐在椅子上,百般无聊地嗑瓜子,微细的眼睛还四处乱瞟。
“哎!初白?嘿!还真是你!你怎么出来了,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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