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有些错愕,却自然而然的笑着点头:
“我可以对任何人使手段,但我从来不愿骗你——”
话未说完,白灵飞已经狠狠封住了他双唇。
虽然白灵飞在床上一向放得开,但景言还未见过他这般热情,直到他坐在自己身上丶双腿主动盘紧在他腰侧,皇太子就真正觉得自己断弦了。
“这么想相公来疼你,嗯?”
白灵飞双眼笑了,正是一副坐等好戏的神情,“你不是说要军法处置吗﹖可是我觉得怎么还没罚够……你是不是不行了?”
灵飞少将实在登峰造极,短短一句,简直在挑战皇太子自尊和忍耐力的双重极限。
景言悠然点头,笑容中带点危险意味——
“不行?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不行。”
两人剧烈喘息,却都在疯狂中交换着吻,到了后来,白灵飞完全瘫软在皇太子身上,已然被汹湧而来的欢愉淹没了神智。
景言爱极了他动情的模样,一边吹着气低笑道:“怎么?你不行了?”
“别说,快动……”
那尾音分明甜腻到入了骨,抖颤著的却是逐丝逐分、复杂到难以言喻的痛苦——
而沉浸在云端的男人却听不真切。
见了他染成酡红的眸角,景言倒抽一口凉气,便借着角度狠力像打桩一样狂刺。
白灵飞全身顿即僵住,电流在体内仿佛一下子炸开,连指头都耐不住颤动,差些抓不住景言双臂。
极端的激烈和狂暴,换来极端的承受和迎合。
“景言……我……哈嗯!”他软倒在景言肩间,闭着眸喘息道:“就算你不爱……我也愿意给你……你这样对我……”
——你以为姓景的真喜欢你了?你的臭小孩都被他害死了,亏你还能把穴送上门啊。
不会的,景言不是那样的人……
——你天赋之高丶禀性之厚,恐怕本门历代亦未曾有,可是唯情一字,足可令你陷身成魔。
若师父知道会一语成谶,当年还会不会在沙漠里带走他?
他竟然爱一个人爱得着了魔……甚至肯为他成了魔。
以往他不知道,如今终於也尝到——只爱一人,任君如何,甘之如饴。
他再痛苦也不重要,这个人丶和他要守住的天下,比他自己重要。
“又说什么傻话?我怎会不爱你。”景言轻柔在他额头啄一下,双手终於把他抱起来。
眼底是白灵飞四处斑驳了伤痕的后背,他能数出那都是不同时候为自己而受的伤——
每次体无完肤后又重新站起,一如既往替他披荆斩棘。
他曾经以为自己不配这份深情,然而现在,他终於可以正眼面对白灵飞,可以对他说爱,用全身全心对他付出和索求。他们之间,终於也没了最后一道恶意的枷锁。
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满足感,使整根没入的肉刃灼到极致。景言将近对白灵飞缴械,却在这时瞥到了他右边后颈的一处——
暗红的繁花血纹极之清晰,带着诡魅的赤光在白灵飞皮下流转,然后一现即逝。
那是什么?
他对这副身体熟悉至极,这道纹身之前绝未曾出现过,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灵飞忽然变了另一个人,全力出手想要杀我。
——凡挡我者,一概该杀。
——他不能死,他身上有皇者找了四百年的……
自从在芍药居回京后,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起初他对施蔓菁的遗言很在意,然而后来白灵飞将一切奉献予自己,那个皇者找了四百年的秘密到底为何物,他都已经没再深究。
所有事情,在赤川王死后反而更清楚丶也更神秘了。
皇者找了四百年的东西……
“景言……我不行了……啊!”
白灵飞在他身上失神剧喘,只懂搖着头流泪。
景言低吟一声,将热流猛烈喷注进去。过了片刻,他才从激情中缓过神来,却见白灵飞已被他折腾到昏过去了。
——皇者找了四百年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
翌天,景言竟是比白灵飞醒得还要晚。
当八军统帅走出总管府的时候,一名士兵连忙赶至汇报:
“殿下,灵!”
水石城与舄琊互相傍依,相差只是半个时辰马程的距离。景言带玄锋丶源涛,飞骑火速从南门入了城,只见人造湖旁,白灵飞站在兵士之前,正放目望去从南门水闸缓缓驶入城的军船。
见了皇太子的身影,众应龙兵都肃立为敬。景言走到白灵飞身旁,与他并肩注视那艘军船。
“景焕康回来了。”白灵飞侧过头来,眸瞳依旧干净澄澈,正明亮的看着他,“青原今早接到湘州应龙军的军报,便立即派人来舄琊通知我们。”
皇太子眉头一皱,白灵飞立刻眨眨眼,无辜的低道:“……我是真有唤过你的,是你真的不行,怎唤也醒不过来好吗。”
“看来是我昨晚罚得不够重。”皇太子一边优雅地笑,一边在他耳边低道,“下次我把你操到三日三夜下不了床,让你哭着求相公为止。”
白灵飞扶额低叹道:“你听到了没?”
“什么?”
他再叹一声,指往地上:“节操碎掉了,用不用捡回来?”
军船逐渐泊岸,青原也带着士兵赶了过来。
——相比半个月前在湘州城的他,王府少主此刻已经精神了不少,能自己走出船舱,只是双眼似乎仍是不怎么聚焦,消瘦的脸上也没了意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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