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还打算踩上两脚解解气。
元宝低下头,自责道:“都怪元宝贪玩,没能时刻跟随大少爷左右,以至于发生这样的事儿。”元宝偷偷看了魏璟元一眼,又道:“大少爷睡了有三日,中间还醒过两次,但每次都是说些胡话,相大夫说大少爷是烧糊涂了。”
元宝的自责让魏璟元很是无奈,就算他跟在身旁又如何?撇开这个不说,魏璟元倒是很关心半醒半睡间说了什么。
“我都说了什么?”
元宝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大少爷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不停的喊疼,还总是叫着二少爷的名字。”
魏璟元明白了,原是前几日他就已经回来了,只是现在的身子太过虚弱,这才昏睡了几日。听了元宝简单的描述,魏璟元越发觉着他和魏景存之间,早已势不两立,只是那时候的自己却浑然不知,还一心与他亲近,这才落得那样的下场。
元宝到底是年纪小了些,以为魏璟元醒来便是喜事,忙要将此事告知老夫人和夫人去,也好让她们宽宽心,谁料他刚要转身跑出去,却又被魏璟元叫了回来。
魏璟元裹紧里衣,伸直了腿搭在床沿处:“先更衣,过会儿我自会去祖母那里请安。”
元宝虽然年岁不大,做起事来却是麻利的很,就在他服侍魏璟元更衣时,魏璟元轻声问道:“这几日,祖母可好?”
元宝边忙活边道:“老夫人惦着大少爷,已有两日没阖眼了,要不是老爷及时回来,老夫人怕是这会儿也不肯歇着呢。”元宝服侍魏璟元换好了衣裳,本以为他还会问些别的,便站在原地没动,仅是瞬息的功夫,魏璟元都快到门口了。
元宝来不及细想,快步追了上去。
魏璟元是想跟元宝这儿问些别的,可话都到了嘴边,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耳旁似乎还能听到魏景存带有讥讽的嘲笑声,他说,自己并非母亲所出,不过是个抱回来的野种,根本不是什么嫡长子。魏璟元对这番话自是信的,自小,母亲对他的关爱像是有意做出来的,除了在老夫人跟前儿,她甚少对魏璟元做出亲昵的举动,或许外人感觉不到,但魏璟元自己,还是深有体会的。
如此一来,魏璟元更加确定魏景存的话是真的。不过,真相尚未查明之前,魏璟元不会有任何举动,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依仗她来完成。
大夫人陈氏乃陈老国公的长女,而陈老国公与雍老国公又是八拜之交,情同手足。这也正是陈氏与魏国淮共结连理的直接原因,指腹为婚。后来,两位老国公相继西去,又因魏国淮与陈氏的大哥陈炳在朝堂上有了分歧,两家人就此少了来往。
魏国淮世袭爵位,又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很快得到了皇上的重用。相较之下,陈老国公的长子陈炳就略显平庸,空有一个头衔罢了。陈氏对陈炳虽有偏见,却也恨其不争。除此之外,陈氏还有一亲妹,正是当今皇上的淑妃,她与淑妃乃同胞姐妹,感情甚好。姐妹二人为了保住陈国公府的荣耀,可是暗地里使了不少的力气。
魏国淮对于陈氏暗中相助陈炳一事虽然心知肚明,却也从不过问,在他看来,只要陈氏做事不出格,睁眼闭眼过去就是了。
现在是明帝二十年七月初八,正是魏国淮世袭爵位的第二年,魏璟元十一岁。
这一年对于雍国公府来说,怕是要殚精竭虑的过日子了。老国公魏征,长年征战才得来这份不易的荣耀,以求子孙后代平安喜乐。老国公魏征育有三子一女,长子魏国淮,次子魏国泓,幺子魏国安,长女魏乔儿。老国公的这四个孩子,当真都是有出息的,除了长子魏国淮留守京都之外,魏国泓和魏国安均被皇上委以重任,镇守边关去了。至于魏乔儿,已是远嫁襄国,成了辰王妃。
另,老公国魏征还有一义子,名为战简,乃是他亲随的遗孤。老国公生前夸赞最多的,便是战简,说他更像自己的亲生儿子。战简自小跟随魏征学习行军布阵,练就了一身本领,如今已是镇南将军了,而他的这份荣耀,自是要归在雍国公府的名下。
所以说,这荣耀的背后,可是布满了荆棘,一不留神,便会划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魏璟元带着元宝一路走走停停,经过静心堂的时候,竟然从里面听到了哭声,那声音极为熟悉,魏璟元不用看便知道是何人在哭。
静心堂是在老国公魏征离世后的一年里建造的,里面摆放着皇上钦赐的佛像,专供老夫人诵经念佛用的。而此时里面正跪着两个人,二夫人王氏与其子魏景存。魏景存今年九岁,身材却是比魏璟元高壮了不少,他平日里又喜爱舞刀弄枪,别说一个弃武习文的魏璟元了,哪怕是府里的成年小厮,被他撞上一下也得踉跄几步。
王氏的哭声从静心堂里面传了出来,魏璟元驻足听了几声,又见不远处几个丫头走了过来,这才轻声朝元宝询问道:“可是父亲的意思?”
元宝颔首道:“老爷昨日归府,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便让二少爷到佛堂跪着,说是等大少爷醒了之后再做定夺。”
魏璟元无心细问,事情的前后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了解。魏景存被罚跪佛堂,自是魏国淮的意思。至于王氏为何去了佛堂,无非是想把魏景存救出去罢了。要知道,魏璟元多睡一个时辰,她的儿子就要多跪上一个时辰,她总得想想办法才是。
王氏在佛堂里这么一哭,倒是给魏璟元提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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